查看完整版本: 開荒 - 【妖女哪裡逃】《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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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1-30 12:20 P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20-11-30 07:38 PM 編輯

第0045章 可能是見色起意

  「也就是說,那紫蝶妖女就這麼被你嚇走了?還留下了這麼多東西?」

  不久之後,趕來救援的馬成功看了一眼腦後起了一個大包的李軒,又望了望旁邊的一小堆金銀財寶,滿臉的匪夷所思。

  李軒到底還是讓紫蝶妖女留下了一堆東西,後者在穿入雲空之前減重了,丟下了袋中將近四分之三的財物,才能以御空術飛騰空際。

  可李軒述說出來的經歷,卻讓馬成功如聽天書--這兩位在房頂上遙空對峙了一陣,然後在交手一招之後,紫蝶妖女就丟下了這些財物落荒而逃?

  可這他媽真不合理啊,既然交過手,紫蝶妖女怎麼不把這傢伙一刀砍死?

  李軒的能為,根本就不是那妖女一合之敵吧?即便他馬成功,搞不好也就是三五刀的命。

  他要是照李軒的說法報上去,上面誰肯信?他們的暴力女上司搞不好就會直接一巴掌拍過來。

  可紫蝶妖女的確與李軒對峙了片刻,這不單是樂芊芊與彭富來兩人可以作證,周圍的許多居民也都親眼見到。那一堆源自於許國公府的財物,也是事實。

  「馬頭,我覺得,那妖女搞不好是看上謙之他的美色了。」

  彭富來由於視野所限,沒看到全部的情況,可他覺得自己的猜測還是很靠譜的。他承認自己這個兄弟的顏值還是很不錯的,那位凶名赫赫的妖女要不是看上了李軒的皮囊,會對他手下留情?甚至還白送一場功勞?

  「你滾,滾遠點!」

  馬成功心想這就更荒唐了,這李軒再帥能帥得過火鴉都的雷雲?人家紫蝶妖女一樣沒給他面子,在兩個月前一腳將那位雷校尉踹下河。

  「算了!我就這麼報上去,隨他們怎麼想。」

  馬成功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忖道這反正是事實,自己如實上報即可。至於紫蝶妖女到底是何用意,完全可以讓上面的人自己去猜。

  這個時候,他卻發現李軒正站在旁邊發呆,他不由揚眉:「在想什麼呢?是被那妖女勾住魂了?」

  雖然他不信彭富來的鬼話,可不妨礙他就此調侃。

  李軒則向他回望過來,眼中的神色很複雜:「我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三重樓境了。」

  應該是在與紫蝶妖女交手的時候突破的,可他當時在妖女的氣勢凌壓下精神極度專注,對此竟全無所覺。

  一直到此刻,李軒才感覺體內的真元已經被壓縮提純,同時壯大了不少的元力。

  李軒猜測,也可能正是因他精神的極度專一,還有外力的壓迫,才成為他突破到三重樓的契機。

  不過李軒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因胸中的麻痺感更加深重,他剛才看了自己的胸前一眼,那慘綠斑塊,現在已擴散成半個手掌大小。

  「三重樓?還真是--」

  馬成功打開靈視,凝神感應,發現李軒的修為的確增長了不少。可他隨後就一聲哂笑:「你也真夠丟人的,誠意伯家的嫡次子,這麼大年紀了還只是三重樓境界。我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突破到四重樓許久了。」

  李軒神色更加萎靡,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在同齡人當中的確是不夠看。

  他嘆了口氣,然後眼神凝肅的抱了抱拳:「都尉大人,我想將我的朋友張岳張泰山,也抽調到我的小隊中。」

  今天的事情實在太驚險了,如果不是紫蝶妖女最後收斂殺意,手下留情,他腹部估計得被捅一刀。

  當然,有夔牛夜光甲在,他大概率還是沒事,可多半是要吃一點苦頭的。

  這讓李軒深深的感受到,自己的這個小隊在武力上的不足。而李軒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這個髮小,原身的專職肉盾。

  「張岳?是我們六道司的人?唔~我最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馬成功手摸著下巴沉吟了一陣:「是培訓班的人,那個有著刑天血統的傢伙?據說那傢伙力氣大的不得了,也很能打,在同境武修中,能夠以一頂十。培訓班的幾個教習都很看好。可這不合規矩,這人才剛開始培訓,至少得兩個月時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完全可以讓他一邊跟我做事,一邊學。只是力士的職司,能複雜到哪去?」

  李軒說完又指了指身邊的彭富來:「他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

  馬成功一陣猶豫,他也覺得李軒這一組人的武力,實在是讓人不忍卒睹。

  他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你這是難為我了,如果我有這樣的能耐,現在何止是區區都尉?我會幫你問校尉大人,或許她有辦法。」

  ※※※※

  接下來李軒等人的巡街,總算是順風順水起來,再沒有什麼狀況發生。

  而在上午巡街過後,樂芊芊就匆匆趕往了卷宗房。這個可憐的娃,巡完街之後,她還得遍查宗卷,尋找其他的衛氏族人,還有那九百多童男童女的來源。

  李軒則來到了朱雀堂後院的藏書樓,用他獲取的權限,進入到藏書樓的第七層。

  他到這裡來,是為找尋新的雷法參照物。

  之前李軒觀想的『丙火陽雷』,到今天他就感覺到不足,沒法完全發揮出他精神力強大的優勢。

  而藏書樓的第七層,才是藏書樓的精華所在。六道司收集到的所有最頂級的功訣與真元觀想法,都集中在這一層。

  李軒這次也是運氣好,如果不是那聽天獒的事情,他得在六道司奮鬥好幾年,才會有進入到這裡的機會。

  進入這一層之後,李軒就直奔這裡的『雷部』,他對那些書架上擺放的各種雷系功訣與武訣秘法都視如不見,直奔那些擺放著卷軸的所在。

  在他的理解中,如果將武修的功法看做是手機的操作系統,那麼真元觀想法就是芯片、內存與硬件,而那些武訣招法,則是APP應用。

  前二者直接決定一部手機的性能,而李軒現在的操作系統,已經是最頂尖的。李家的『混元天象訣』,雖然比不上某些專修雷法的功體,可它的兼容性卻是極佳,這是個極大的優點。而在應用方面,幻電天刀,洞玄驚神指,都是殺手級的應用。

  這藏書樓內能夠與之比較的武訣,絕不超過三十種。李軒只要能夠將之練熟,吃透,自可傲立於武修之林。

  他現在的問題就只是真元觀想法方面有缺失,需要更換性能更好的芯片與內存。只有這樣,才能幫助他修煉出更多更強的雷力,質量更好的雷系真元。

  今日在紫蝶妖女面前險死還生的經歷,讓他對頂級雷法參照物的需求更加的迫切。

  在那些卷軸面前站定之後,李軒就開始一目十行的,在那些標籤上掠過。

  正心神雷,清虛神雷,廣宗神雷,希元雷,神霄雷,紫衝雷,元衝雷--

  這些雷種,赫然高達二百之數,李軒很快就鎖定了其中之一,一聽名字就知道很牛掰的--神霄絕滅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1-30 07:37 PM

第0046章 居然眉清目秀

  深夜,誠意伯府的大堂。

  「也就是說,你現在不但是三重樓境的修為,還晉陞了伏魔游徼?」

  誠意伯李承基與長子對視了一眼,目中都閃過了一絲驚異:「晉陞伏魔游徼是昨天的事情吧?為什麼不早說?」

  「小小的七品官,有什麼好提的?」

  李軒此時正捧著臉盆大小的湯碗,仰著頭「咕噥咕噥」的將碗裡面的湯往嘴裡猛灌,同時含糊不清的說著:「記得大哥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正五品的千戶大人了。」

  「這可不是一回事。」李承基搖著頭:「六道司的官職與朝廷的武職,豈能混為一談?」

  「當然不能混為一談,兄長可執掌一所之軍,而我現在就是一個巡街的。」

  李軒把湯喝到一半,就感覺受不了了,他把湯碗放下,一張臉像苦瓜一樣皺了起來:「娘,實在喝不下了,我肚子都快被撐破了。要不這湯先留著,等我明天再喝?或者大傢伙分一分?」

  「不行!」

  劉氏很強硬的否決:「這是為娘重金給你買來補身體的,分什麼分?還有,這水虯鞭只有現在吃下去效果才是最好的,耽誤了時間,效果就會等而次之。這東西可不止是能補陽氣,還可增益修為,怎能夠浪費?」

  「咕嚕~」

  這卻是李炎吞口水的聲音,這次他面前連一個小碗都沒有,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羨慕的不行。

  就連誠意伯李承基也沒法淡定了,他臉色狀似平靜,卻也悄悄的吞了一口唾沫。那可是水虯鞭!雖然是實力最弱的虯屬,可終究是龍種。未來只要長出角來,那就是真正的龍了。

  這敗家女人,為這條虯鞭到底花了多少銀子?三千五百兩怕是有的。

  「可我現在是真吃不下,您再逼我也沒用。」

  李軒猜這條虯鞭至少有五斤重,他已經吃掉三斤了,再加上湯裡的不少藥材,他低頭看著這湯碗,眼神萬分遺憾:「再吃的話,我估計我會吐。」

  劉氏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碗裡夾了幾塊肉出來,又舀出了幾勺湯,她一邊舀還一邊抹淚:「這樣總行了吧?我聽說你今天又受了傷,還差點在那個紫蝶妖女手裡丟掉性命?天可憐見的,這六道司的職司不做不行嗎?都怪你爹與兄長無能,讓你一個小的在外面拚命,為家裡遮風擋雨--」

  李炎聽在耳中,卻一點感觸都沒有,他神色大喜,就想將劉氏手裡盛虯鞭湯的碗接過來。可卻慢了一步,李承基已經搶先將碗拿到了面前。

  李炎不幹了:「老頭,這湯是我的!」

  「你媳婦不在,喝這東西幹麼?」李承基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長子:「炎兒你想要喝也可以,我回頭就讓人跟你媳婦提一嘴。」

  劉氏當即一個眼刀往自己丈夫丟過去,李承基這次卻毫無畏意,反倒似笑非笑的朝她眨了眨眼,然後乾脆利落的一口將碗裡的虯鞭吃乾抹淨。

  劉氏的俏臉一紅,竟有些嬌羞。

  李炎不由一愣,他意識到了什麼,只覺無比尷尬,隨後只能轉過頭以祈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李軒不忍,還是分了他一點:「這東西其實一點都不好吃,真的!特別的臊。」

  李炎卻大喜過望,他根本沒理會李軒的話,直接夾一塊虯鞭放進嘴,然後閉目咀嚼,好像是在品嚐絕世美味。

  「問題是,六道司的伏魔游徼權責頗大,尤其是朱雀堂的伏魔游徼。不過關鍵還是你現在的七品官身。」

  此時李承基又將話題導回正軌,他神色肅穆,又含著萬分欣慰:「我是真沒想到,軒兒你能如此爭氣,這麼快就能爬到這個位置。這也算是天祐我家,天祐大晉,過不了多久,我可能有一件事,需要軒兒你幫忙。」

  「幫什麼忙?」

  李軒微一揚眉,頗感興趣的看向了李承基。

  他佔據了原主的軀體,還是很樂意為後者回饋他的家人的。

  ※※※※

  一個人喝了大半碗的虯鞭湯之後,李軒就感覺渾身燥熱難當。此時他眼中幾乎所有的女性,赫然都是貌勝貂蟬,即便貼身長隨李大陸,這刻好像也變得清秀可愛起來,那眨眼的動作非常嫵媚。

  再看一眼身後的紅衣女鬼,他更加的心猿意馬,色授魂與,那張小臉也太可愛了,好想撲過去咬一口。

  這讓李軒驚恐無比,心中警鈴大作。他不敢耽擱,加快了腳步匆匆回房,然後就在床上盤膝靜坐,開始搬運周天。

  最初時他無論如何都沒法靜下心,直到觀想液氮,在體內轉了三輪,李軒那躁動的心境,才逐漸平復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李軒才開始觀想『神霄絕滅雷』,開始了冰雷並修。

  李軒在進入朱雀堂藏書樓的第七層之前,其實是做過功課的。而根據他事前瞭解到的情況,這『神霄絕滅雷』是一種擁有極致破壞力的雷種,雷電中含蘊『絕滅』之力。不但威力極其的霸道威猛,在同階雷法中,『神霄絕滅雷』的辟邪破魔之力,也是最強大,最凶悍的,可謂是至剛至陽,正適合他現在的情況。

  當然它的門檻也非常高,在朱雀堂藏書樓第七層的諸多雷系觀想參照物中,已經算是中高等難度的法門,至少得六重樓以上的境界,才能夠入門。

  可這難不倒李軒,他記憶『神霄絕滅雷』圖錄的時間,也就比記憶『丙火陽雷』多用了三十分鐘。只半個時辰左右,他就記下了這個雷種的一切特徵。

  之後李軒依法觀想,過程也是非常的順暢。唯獨精神力的損耗有點大。李軒估測『神霄絕滅雷』的電壓大概是一萬伏特的樣子,而之前李軒修行的『丙火陽雷』,最高只能把電壓提升到三千伏特,所以對精神力的損耗不可同日而語。

  僅僅十個周天輪轉,李軒就感覺自身的元神中,生出了疲憊之感,這還是服用了『虯鞭湯』的情況下。換在平日,估計三個周天就可將他的精神力搾乾。

  不過修行的效果卻很好,他現在每一個周天搬運,雷系真元的提升效率,較之昨日提升了將近六倍。

  同時也沒影響到冰法的修行,李軒以自身的雷電製冷,體內的寒力增長也大大的加快。一個周天的效果,赫然可以相當於之前的四輪。

  --這本是相互衝突的冰雷之法,居然被他修出了相輔相成的效果。

  當然,李軒還沒法做到用液態氚核聚變生電的地步,他的精神強度還辦不到。

  李軒只是想像自己以可燃冰來生電,再以雷電製冷,完成相輔相成的循環。可這真元增長的速度,也是高到爆炸。

  所以當李軒結束功課,抱著被子入睡的時候,不免一陣發愁。

  以他現在修行的進展來看,可能用不了多久,他的雷系真元就可登堂入室,可以實用了。

  可問題是他的應用軟件跟不上,兩門冰系武訣都沒搞明白,就又得分心雷法。

  除此之外,對真元的控制力也是個問題,李軒發現自己一旦與別人動手,他根本就沒法控制體內絕大部分真元的流向。

  當晚李軒是抱著想要把自己分成兩半的心思入睡的,不過第二天李軒醒來,他的父親卻給了他一個驚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1 12:13 PM

第0047章 此誠為天縱之姿

  當李軒來到後院校場的時候,發現李承基捧著一把刀,神色異常凝重,異常恭敬的站在那裡。

  那刀大概有三尺九寸長,外面的刀鞘竟然是槐木製的,刀柄的末端則鑲嵌著一顆藍色的寶石。

  李軒感覺眼熟:「這好像是祠堂裡面供奉的那把刀?」

  「這是先祖初代誠意伯的佩刀。」李承基瞪了他一眼:「先上香行禮吧!」

  李軒不明所以,可還是按照李承基的吩咐,捧著三炷香朝著這把刀拜了拜。之後他才疑惑的看著李承基:「這刀在祠堂裡面好好的,老頭你把它取出來幹麼?」

  「當然是助你參研武道。」

  李承基哼了一聲,他一拍刀鞘,裡面的長刀就化為一條淒白長虹,往李軒面前落下。

  李軒不敢讓這刀落地,他冒著被誤傷的風險,手忙腳亂的將這把刀拿到了手裡。

  這刀一入手,李軒就感覺到一股寒意瀰漫全身,體外則赫然覆蓋了一絲絲的電流。不過那刀的刀身,卻是樸實無華,看起來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直刃長刀。

  李軒還是很不解,老祖宗的刀確然不凡,可怎麼幫他研習武道?

  「為昨天紫蝶妖女的事情,你娘在我耳邊念叨了足足一晚,她很為軒兒你擔憂。便是為父,聽說此事之後,也是為你捏了一把冷汗。」

  李承基嘆了一口氣:「當時的情況確實凶險,雖然不知道那紫蝶妖女為何將你放過,可軒兒你以後不可能總靠自己的狗屎運。我原本是想要重金僱傭一位武修,當你的隨身護衛的,可你哥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讓你有自保之力,還是得從你自身上下功夫,外人靠不住。我與你娘都深以為然,可我昨夜尋思了半晌,也沒想到什麼速成之策,能讓你在武道上一步登天。只有一個方法,或可助你在搏擊技法方面,不遜於人。」

  李軒不禁側目,看了一眼立在校場邊緣的大哥李炎,李承基此時則語聲一頓,詢問李軒:「軒兒你可知神打之術?」

  「知道,請神上身。」

  李軒當然聽過,這不但是這個世界的術修常用的法門,在他來的那個時代都有。

  用特殊的法門與儀式,將那些神明或者武藝超群的武魂請到自身體內,發揮出神明般的神通異能,這就是所謂的神打。

  不過這很凶險,一旦使用不當,輕則自損心神,重則直接死亡。

  「接下來你要做的,與神打之術相仿。」

  李承基指了指李軒手中的刀:「這把刀內,存留有我們先祖的一線元神。他可附於你身,操控你的軀體,施展先祖的一應玄武絕學,盡展先祖的通神造詣。不過能學到多少,得看軒兒你自己的悟性。所以稍後,軒兒你切不可分心,必須全神以赴的觀摩。這是先祖留下的遺澤,是為傳承他的武道而留於後人。據先祖所言,此刀最多可使用十次,每一次不超過一個時辰,可供後人感悟他的搏擊之法與武道真意。」

  「那麼它現在還能用幾次?」李軒好奇的問道。

  「十次。」李承基咳了一聲,神色有些尷尬:「只因這麼多年來,我們這些後輩中無一人走冰雷兼修之路。」

  李軒明白了,敢情這刀在這幾百年間,就沒有人用過。不過冰雷兼修在這個世界的人們看來,確實是很奇葩。

  他不由低頭看刀,有些期待起來,這可是意寒神刀李樂興,近幾百年當中不多的能夠問鼎天位的人物之一。

  「我該怎麼用?把我的血滴上去?」

  他看電視劇裡面常這麼演的。

  「哪有這麼簡單?」李承基睨了他一眼:「先把這丹吃下去,盡快在腹內煉化。否則當先祖神意降臨,你的元神會承受不住。即便只是先祖的一點元神,那也是天位,是仙人。」

  那是一顆綠色的丹丸,李軒依言吞下之後,就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緊接著李承基又在他的身上,貼滿了一張張明黃色的符菉。然後在原本的夔牛夜光甲之外,又在他的身上套上了一層黑色的鐵甲--這是李軒他哥李炎的甲冑,也是一件法器,階位與李軒的『夔牛夜光甲』在伯仲之間。

  按照李承基的說法,這兩層甲是避免李軒被自己的力量給震死。

  這位隨後又割開手指,將自己的血液,均勻的抹於直刃長刀的刀背:「此刀設有禁法,只有歷代家主之血,才能解封此刀,也只有我李氏的血脈,才能使用。接下來只需滴入你的血液,然後虔心口誦『請祖先上身』就可。」

  李軒稍稍遲疑,畢竟他的人雖然是老李家的種不錯,可靈魂卻未必是,萬一出什麼岔子呢?

  可這遲疑只存在了剎那,李軒就咬牙以手中直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指。

  對武力的渴望,戰勝了他對身份被拆穿的畏懼。

  看開一點,那只有著諦聽神通的聽天獒,不也沒發覺他的元神有異?當然也可能是知道了卻沒說。

  當血液自刀刃滑落,李軒就感覺那刀身中一股宏大的異力,以沛不可當之勢強行衝入到他的體內。

  不過李軒卻並無任何抗拒排斥之感,反倒是感覺非常親近,與自身真元水乳交融。他的元神則是暖洋洋的,然後在一個恍惚間,李軒就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

  他感覺自己的元神有些脹痛,然後下一瞬,李軒的靈念就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這刻他感覺自己與整片天地都融為一體,校場內的所有靈力,都進入到他的控制之下。

  以至於讓李軒生出了自己能抬手間翻天覆地的錯覺。

  「小崽子,給我注意看清了!」

  『意寒神刀李樂興』的第一刀,赫然就封凍了整個校場,那正是『寒意天刀』的第一個刀招『葉散冰離』!

  這位先祖僅以李軒三重樓的修為,就斬出了刀罡。且真元異常的凝聚,沒有半點的外洩。之所以能凍結住整片校場,是因意寒神刀李樂興將李軒擁有的寒力提升了不下十倍!

  被當成靶子的李承基也心神一凜,竟不敢正攖其鋒。他退後二十丈,直到這校場的邊緣處,才以同樣一招『葉散冰離』回斬。

  然後「篷」的一聲炸響,二人之間的一片地面被銳利的刀罡破開了一條巨大的深坑,那澎拜的寒力也在向四面溢開,將一切事物凍結。樹木,花草,圍牆,都不能避免,甚至在向校場之外的院落擴散。

  幸在這個時候,誠意伯府中的『五雷辟魔陣』自動激發,控扼住了寒力的繼續擴散。

  「我操!」

  旁邊觀戰的李炎糟了池魚之殃,渾身上下也結出了薄冰,周圍更有一道道穿飛過來的細碎刀勁,讓他的寒毛直豎。

  他急忙退後二十丈,同時激發出體內的火系真元,然後整個人如火炬一樣燃燒起來。

  轉危為安之後,李炎只覺是匪夷所思,他想李軒體內的寒力,如今到底濃郁到什麼地步了?居然能夠在李樂興的手中,激發出如此磅礡的神威。

  剛才這一刀,固然是以李樂興的天位境界與刀意催發所致,可如果不是李軒本身有著驚人的寒力,是斷然到不了這個地步的!

  就在李炎這麼想的時候,他又見『李軒』刀身處吐出了一道二十丈的雷霆橫掃空間,溢散開的電網餘脈,竟將遠離戰場的他也覆蓋在內。

  李炎心裡已經麻木,他想自己這弟弟修行雷法才幾天?居然連雷法都有了這樣的威勢!

  難道真如那位國師所言?自己的弟弟是天賦異稟,聰慧天成?

  正在抵擋『李軒』刀鋒的李承基,此時已經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囫圇,只能口唇顫抖著反覆呢喃:「此誠為天縱之姿!天縱之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1 07:31 PM

第0048章 終於有肉盾了

  四天之後的午時末,南京外城區的一座建有三層木樓的民居之外,李軒俯趴在草叢中,眼神幽然的往樓裡面眺望著。

  在他的身後,彭富來與張岳兩人也都縮著軀體,盡量借助周圍的草木隱蔽身形;身材嬌小的樂芊芊則是雙手持訣,用『小蔽目術』,增加他們潛行隱蔽的效果。

  「就是這裡?」張岳的神色躍躍欲試:「怎麼還不動手?」

  他是昨天被調到李軒麾下的,江含韻為他開了特例,讓他以學徒身份,跟隨李軒行動。

  張岳頗為得意,自己這兩個小夥伴,果然還是離不開他這個三人組的武力擔當。

  同時他也與彭富來一樣,對於六道司的各種事務都挺好奇的。尤其是今天,這抓捕案犯的活計讓他額外興奮。

  可他的這個問題,卻換來了李軒一記凌厲的眼刀:「閉嘴!你要是敢驚擾了女魔頭--不對,敢驚擾了人犯,我跟你沒完。」

  張岳當即噤若寒蟬,他已經想起自己的上司,是那位號稱『血手人屠』的凶殘存在!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一道光焰衝起天際,並在空中炸開。

  「行動!」

  李軒當即起身,動如脫兔的往那民居疾奔過去,又身手利落的翻過院牆。他的身影如雷霆電閃,竟然還在途中帶出了幾分殘影,腳下也隱隱有電光纏繞。

  而與他同時行動的張岳,竟然在翻牆的時候落後了他足足三個身位,這令張岳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錯愕。

  不足十丈的距離,這傢伙竟能超出他這麼多?雖然他們張家的人,從來不以身法見長,可就在不久之前,他已晉陞到了四重樓境,奔行之速已提升了一大截,與往日有著雲泥之別。

  以往李軒的速度絕沒有這麼快的,這個傢伙是吃什麼藥了吧?或者用了什麼符法?

  只這一瞬間,張岳在武力上的優越感就消失了一大半,同時心內充滿了疑問。

  當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衝入到那小樓內部的時候,這裡面已經解決戰鬥了。六道司的人手從四面八方湧入進來,總共二十多名巡檢與游繳,幾乎將這座小樓直接拆散。馬成功身先士卒,在衝入進去的第一時間,就將樓內的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婦人,直接釘在了地上。

  李軒又奔入到後院,發現這邊也沒他們的事了,江含韻衣袂飄舞的立在院中,旁邊則是一座正在冒煙的石頭房。

  彭富來好奇的走入那石頭房裡面看了一眼,出來之後就稀裡嘩啦的吐了一地。

  李軒也沒忍住好奇心,然後他就見這房裡面的正中央處,是五具被挖心掏肺了的嬰兒屍體,按照五行方位排列,旁邊還擺放著被挖出來的腐臭內臟。

  中央處則是一具黑木棺,裡面也有一具嬰屍,可卻已通體焦黑,看起來就彷彿一塊焦炭。

  不出意外的話,這多半是血手人屠江含韻的傑作。

  李軒的胃部翻滾,忙後退了幾步,才勉強壓住自己沒有當場吐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馬成功罵罵咧咧地從樓裡面走出來:「這個老毒婦,真是瘋得不輕。她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一本《五嬰煉子圖陣》,想要將她病死的孩子死而復生,就去把別人家的孩子偷抱拐帶回來殺掉。我日她先人姥姥,那根本就是邪修祭煉子母鬼嬰的法門。想要人死而復生,哪有那麼容易?」

  「人絕望的時候,一根稻草都要抓住的。可這毒婦的性情,是格外的惡毒。」

  這是一位三旬左右,五官清秀,颯爽利落的女子,無論氣質容貌,都讓李軒聯想到他那個世界名叫楊紫瓊的女明星。

  這是他們明幽都另一位伏魔都尉司千慧,此時她也眉頭緊咒:「也就是說,這邊失蹤的嬰孩,確實與將軍山的血祭無關?」

  「無關!可性質也同樣是惡貫滿盈。」馬成功搖著頭,面色青紫:「按照老毒婦的說法,她總共抱了人家八個孩子回來,有三個因為她手生,五臟在取出來的時候碎裂了,沒法使用。那三具嬰兒的屍體,都被她埋在了後山。這個活該下地獄被千刀萬剮的老東西,我他媽恨不得現在就一腳把她踩死。」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馬成功的頭髮都聳立了起來。

  李軒幾人則是毛骨悚然,渾身汗毛直立,同時怒意填膺。

  可再怎麼憤怒,這些孩子都已經死了,兇手現在也已被抓捕在案。

  而樂芊芊怒過之後,就柳眉微蹙。今天他們破獲的這個童子失蹤案,是她這幾天翻看卷宗時尋找到的線索。

  可如果連這裡都與將軍山的血祭案無關,那她真不知自己該從何查起了。

  只就今年南直隸各地報上來的三百多起童子拐賣與失蹤案來說,都不像是與將軍山的血祭案有牽涉。

  「別灰心。」李軒看出她的心思,當即笑著安慰:「放寬點想,這次如果不是你,這老毒婦現在依然逍遙法外,這些死去的童子,未來還要被這毒婦煉成鬼嬰驅使,永世不得超生。至於將軍山血祭的那些童男童女,遲早都會查到來處。校尉大人不是說了嗎?她正在動用人情,調閱南京刑部的卷宗,我們遲早能查到那些邪修的馬腳。」

  樂芊芊點了點頭,笑容卻有些勉強。

  南京刑部與六道司朱雀堂,一個是統管大晉南方諸省所有的刑獄奏讞事宜,一個只負責南直隸與修士及妖魔鬼怪有關的案件,兩邊掌握的案件卷宗自然也多寡有異。甚至北京刑部的各種卷宗,按慣例也會在南京刑部做備份的。

  可樂芊芊家中其實也不同尋常,有著自身的人脈。所以刑部那邊的卷宗她這幾天其實也看得七七八八,沒有多少遺漏了,可依然沒有查到任何可能有關的蛛絲馬跡。

  將軍山那九百多童男童女,就好像從石頭縫裡面冒出來的--

  「其實不妨換個角度來追查,既然金陵城周邊沒有大規模的童子被搶掠拐賣,那麼他們是如何把這麼多的人運到金陵城附近的?」

  彭富來手摩挲著下巴,一副智珠在握的神色:「還有這麼多人的吃喝拉撒又該怎麼解決?」

  江含韻恰好經過他們身邊,她橫了幾人一眼:「雷雲已經在查了,三天之前火鴉都就已經在江上設卡,查問過往的行商渡船。應天府上千名衙役,京營幾千多兵丁,如今也都在一一排查各家客棧,食肆,酒樓,莊園,渡口等等,他們可不止是在找血無涯的下落。別以為只有你聰明--」

  彭富來頓時肥臉微紅,啞然無言。

  李軒卻是早就得知此事,前天他們誠意伯府所在的那一片,就被官府和同六道司排查過。至於他身邊的這兩位,這幾天不當班的時候,都在青樓鬼混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2 12:22 PM

第0049章 這傢伙偷跑了

  由於案發之地,並非李軒這一組人的轄區,他們並不需要負責這樁案子的後續收尾諸事,早早就被江含韻打發離開。

  回歸的途中,李軒坐在地行龍的背上卻不太老實,他的掌指不斷的在身前舞動,變化,做著各種各樣的奇怪手勢。這個時候,如果有誠意李家的人在,就可認出這位,其實是在比划著李家的各種絕學,寒意天刀與寒息烈掌,幻電天刀與洞玄驚神指,在李軒的掌指之間,隨心所欲的施展出來。

  張岳一直在凝神注目,眉心緊凝。

  其實之前他們趕來的時候,李軒就是這樣,可張岳當時沒有太在意,只當自己這好友在抽風。

  可此刻他細細觀察,才發現不對,他竟從李軒這小孩戲耍般的手勢中,看到了一股奇異的韻味--行雲流水,揮灑自如,無拘無束,氣象萬千。

  而在大概半刻時間之後,張岳才猛然驚醒,猛地叫喚了起來:「是韻!謙之他竟然已經掌握了韻!」

  「什麼韻不韻的?」旁邊的彭富來感覺耳膜都疼起來,他不滿的看向了張岳:「幹麼大呼小叫的?」

  「是韻啊!」張岳語無倫次的指了指李軒:「富來你仔細看。」

  「武韻!」樂芊芊插嘴:「他是想說李軒他的武道,已經有了自己的神韻。」

  彭富來面色微凝,仔細注目,然後他的眼神,也逐漸現出了驚色。

  他知道但凡武者,只要能夠初窺武道之門,掌握了一定的武學要義,那麼其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可擁有一種特有的韻律。說明這位武者,已經在武學上初步登堂入室,得其三昧。

  可見鬼!李軒明明是他們當中,習武最懶的一個。

  「怎麼他就掌握了武韻?」張岳的神色匪夷所思:「從小跟他認識到長這麼大,我總共才只見他練過兩次武,還是誠意伯回府的時候,逼著他練的。」

  張岳感覺到了世界的極大不公,可惡!他堂堂四重樓修為的武修,到現在也才只觸及到『韻』的門檻。

  樂芊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以前,可最近他倒是很努力的。這幾天只要他空下來,要麼是練習他的家傳武學,要麼是去藏書樓看書。」

  她又斜目掃了張岳二人一眼:「你們提早下班去青樓鬼混的時候,他就在院子裡面習武。」

  馬成功似乎有將他們這一組人固定下來的想法,幾天前還特意分撥了一個小院子給他們日常使用。

  張岳則與彭富來對視了一眼,這一刻他們的感覺滋味,都很複雜。

  明明是一起鬼混,一起揮霍青春的小夥伴,可今天卻發現,他們自以為的死黨同志,卻已經偷偷上岸,開始在人生道路上搶跑了。

  這也讓他們心內有一股緊迫與焦慮感油然而生,死黨似乎正在遠離他們而去,那麼他們還要這麼繼續無所事事,日月蹉跎下去嗎?

  就在接近城門口的時候,張岳終於忍不住把沉浸於武道的李軒拉出來:「謙之,你現在已經掌握武韻了吧?究竟怎麼練的?」

  李軒看了他一眼,然後失笑道:「你們不知道嗎?我最近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不過之所以能夠領悟武韻,是我家老頭給我想的辦法,一夜速成。」

  可具體是什麼樣的辦法,就沒必要說了,這是老李家的機密。

  李軒用過一次後就知道,他們先祖留下的那把長刀,可不僅僅只有助人參研武道的作用。這很可能是一件鎮族之器,可以在未來家族遭遇危機的時候發揮作用。所以他的父親誠意伯,怎麼都不同意他使用第二次了。

  張岳聞言之後,神色也不由釋然了幾分。這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這傢伙作弊了,人家誠意李氏家傳的底蘊太足,別人羨慕不來。

  「那麼你今天使用的身法是怎麼回事?跟你們家傳的陸地提縱術不太一樣。」

  李軒也是知無不言:「那是『神雷無定訣』,我從六道司的藏書樓學到的。」

  他家老祖宗在四天前施展的就是這套陸地提縱術,這位的身法變幻,就像是真正的雷霆,走勢落點都無法測度,迅捷無比,又神妙莫測。

  不過誠意伯府並無『神雷無定訣』的傳承,李軒必須從六道司內部習的。

  這本書在六道司藏書樓的第七層就有,可六道司很雞賊的只把真元運轉的法門及觀想圖放在這層;關鍵的口訣,還是得拿自己的功勳去換。

  李軒現在積累的功勳,也只能換取神雷無定訣的前半部。

  而如果他想要將『神雷無定訣』完完整整的帶回家,成為誠意李氏的家傳絕學,那就得花費十倍於此的功勳,將所有的圖錄與觀想圖,從藏書樓裡面換出來,還是臨摹的版本。

  「神雷無定訣嗎?我有聽說過,你家那位老祖宗仗之橫行江南。」

  張岳陷入深思:「那麼你現在,也是冰雷兼修?謙之,這有點托大了吧?你們家的寒力過於純粹,過於極端,冰火雙修都很難。」

  「是必須得練。」

  李軒說完這句,就見前面的城門已經赫然在望。他當即撥轉馬頭,轉往北面方向奔馳:「你們先回去,我晚上在城外有事,就不回城了。」

  他又勸誡性的看了張岳與彭富來一眼:「最近城裡面風向不對,我勸你們最好是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少去一兩天青樓賭肆難道會死人?也別去惹事生非!」

  他知道這兩個傢伙多半會當耳邊風,可李軒認為自己作為他們的上司與朋友,這些話不能不說。

  張岳果然朝他擺了擺手,神色很是不耐。李軒只能搖了搖頭,駕馭著他身下的地行龍,往北面大江方向疾奔。

  大約一刻時間之後,他來到了北面的一座極簡陋的碼頭。

  李軒將他的坐騎繫在了旁邊的一顆柳樹上,然後四下眺望尋找著。

  就在下一瞬,一隻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別看了,我們就在這裡。」

  這是很熟悉的聲音,所以李軒只愣了愣神,就回頭看了過去,然後就只見兩個穿著黑色勁衣,外罩同色斗篷,頭戴斗笠的身影立在了他的身後。

  李軒不由失笑:「你們打扮的這麼鬼鬼祟祟做什麼?難道是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後面的兩位,就是他的父親李承基,還有兄長李炎。

  而今天他到這裡來,是為李承基前次說起的需要他出手幫忙一事。

  他明後有兩天時間休沐,正好把此事做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2 07:09 PM

第0050章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見不得人?」

  李承基瞪了李軒一眼:「不過這件事,確需隱秘,不能讓他人得知。否則我們也不需要潛出城外,在城外上船。」

  李軒對李承基要做的事情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到地方你自然就能知道,在潘陽湖,稍微有點遠。逆流而上,可能明天早上才能到。」

  李承基依舊諱莫如深:「這不是不信你,而是事關重大。事成之前,我與你兄長都不敢輕洩隻言片語,以免提前引動大敵。你是不知道那些大修的神通手段,只要我這裡有一句言語提及,就可能被他們感應到。」

  李軒的神色微凜,心想他們這次要去做的事情,居然如此凶險?

  還有,這次居然還是去潘陽湖?明早真的能到?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放大版的,那邊距離南京,足有好幾千里地。

  以李軒估算,半天時間,他們能走個三五百里就算很不錯了。

  可隨後李軒就想起了這是個仙法顯世的世界,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在不久之後,一艘上下兩層的小帆船緩緩的靠了過來,李炎沒等這船停靠在碼頭,就一個跨步,直接到了船上的甲板:「沒必要靠岸了,速速轉向揚帆。」

  上面的船家明顯是一家人,一位六旬老人,一對健壯的中年婦女,還有一位年僅四歲的女童。三個成年的竟然都認得他們父子,在甲板上齊齊下拜:「吾等賤民拜見伯爺。」

  「無需多禮!」李承基也隨後跟上,他伸手虛扶:「辛苦幾位了,今日需要你們走一趟夜船,帶我們父子去鄱陽湖一趟。」

  他又將兩錠十兩重的紋銀丟了過去:「這是船資,多餘的可以再給我們整備一桌酒菜,讓我們父子小酌一二。」

  那船家感激涕零,去鄱陽湖的船資加上一桌酒菜,哪裡需要二十兩?五兩都嫌多。

  李軒在後面看著,不禁一陣磨牙。他估算了一下與這帆船的距離,然後又退後數步,稍作助跑就猛地一躍而起,身影也橫空十丈,落在了帆船的甲板上。

  「還不錯。」李炎「嘖」了一聲,有些悻悻的走到了船頭坐下:「先來幾壺黃酒,再來點佐酒之物。」

  李承基則是滿意的手捊長鬚,如果李軒在神雷無定訣的練習上稍有偷懶,那是一定跳不上這艘船的。

  他這次子的表現甚至讓他驚喜,只因李軒落地的姿態非常穩當,沒有半點晃盪,可見他仍有餘力,沒有一點勉強。

  等到船家在江面上完成轉向,又掛上了帆布,這艘小帆船當即就如一條歡快的游魚,往上游方向疾馳而去。不但速度超過現代的快艇,船體還非常穩當,一點晃動都沒有。

  李軒再細細的觀察感應,就發現有一股力量,正在推動著他們乘坐的船隻往上游快速穿行。

  他初時以為是自己父兄的手筆,之後又覺不對。

  「是應天水君麾下的虺(huǐ)豚,我借過來拉船的。否則半日之內,我們怎能到得了潘陽湖?」

  李炎出言解開了李軒的疑惑,同時將手中一壺酒,倒入到了水裡。

  而下一瞬,就有十數隻狀似海豚,體積卻大了幾倍的大魚,歡快的從水面躍起。

  李炎不由輕笑道:「一群貪杯的貨色,麻煩速度快點,事後我給你們準備十壇你們喜歡的竹葉青。」

  這艘帆船的速度,果然又加快了不少。也虧得是這艘船的船體堅固,那掌舵的船夫也是極有能耐的,在疾速之下,都一直穩穩把控著這艘帆船的方向。

  李軒則心想他們家在這條長江上,果然是有些排面的。

  所謂的應天水君,就是應天府境內長江河段的水龍王。而應天府作為大晉的南京,這條河段的主宰,毫無疑問是整條長江所有龍君中位格最高的一位,可與洞庭,潘陽的龍君比肩。

  而這些拉船的『虺豚』,則是帶龍血的海豚。所謂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

  它們的數量也很少,非常珍貴。可各大江湖海的龍庭哪怕經濟再拮據,也都會養上幾隻。每當龍王出巡,總是需要幾隻『虺豚』拉車充場面的。

  船家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在船頭擺了一桌。李軒隨意嘗了幾口,眼中就現出了幾分驚艷,這些菜式都很不錯,及不上他家裡的大廚水準,卻別有風味。尤其那魚湯,讓他回味無窮。

  「他們平時做的就是文人雅客的生意,沒這份手藝,怎能吸引顧客?尤其這魚湯,還有魚膾,算是一絕。」

  李炎喝著酒,含著幾分調侃的笑望著李軒:「小弟你不是自詡文才卓著,原本是考狀元的命嗎?你看此情此景,便是我都不免詩意大發。可無奈胸無點墨,說不出什麼所以然。倒是小弟你,今日不妨賦詩一首,讓我與父親看看你的才情。」

  「有何不可?」

  李軒斜睨了他一眼:「可這詩不能白賦,得需一個綵頭。」

  他一個背熟了唐詩宋詞的人,居然被人小瞧了。

  李炎啞然失笑,將一枚蛟龍形玉珮,放在了李軒面前:「只要不是什麼歪詩,稍微過得去一點,這東西就歸你了。我給你一刻時間,夠了吧?」

  李軒看了一眼:「寒蛟玨?你認真的?」

  這是一件低品法器,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作用也只是能儲存一定的寒系真元,小幅增加武修出手的寒力而已。可任意一件法器,價值都不會低於萬兩紋銀。

  李炎卻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你大哥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那就這麼說定了。」李軒放目四望,他看了看天空已經到了地平線的殘陽,再望了望波光粼粼的水面,然後就微笑著吟誦:「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七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快要落山的夕陽,霞光柔和的鋪在江水上,江水一半碧綠,一半艷紅。

  最可愛的是七月初三之夜,露珠似顆顆珍珠,朗朗新月形如彎弓。

  李炎整個人頓時僵住,連酒壺裡倒出的酒打在衣襟上都不能自知。李軒則笑瞇瞇的將那『寒蛟玨』拿了過去:「大哥厚愛,小弟我就笑納了!」

  這日常用古人的詩詞裝裝逼,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何況還有利可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3 12:16 PM

第0051章 功名如探囊取物

  當李軒道完全詩,旁邊的李承基也是懵逼的,他回味著這首詩的詞句,然後就開始痛心起來,心想自己難道是真耽誤了自己這個次子的前程?

  李炎嘴上依然不肯服軟:「誰知道你是從哪裡抄來的?」

  可他到底還是沒把『寒蛟玨』拿回來,李軒的這首詩,他的確沒聽過。

  「兄長如果懷疑,大可再與我賭一次的。」李軒已經把玉珮掛在了自己的腰帶上,同時挑釁的笑了笑:「還是應景之詩,也必須有綵頭,我就拿你這塊『寒蛟玨』當賭注。」

  李炎一陣驚疑不定,他囁嚅著嘴唇,似欲答應,可在片刻之後,這位就又轉頭往前方看了過去:「嗯哼!速度還不錯,一不注意都已經到大勝關了。」

  「嘁!」李軒不禁「呵」的一笑,滿眼的鄙薄與不屑:「真慫!」

  李炎聽如未聞,依舊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就好像前面有什麼東西在強烈的吸引著他。

  李軒順著他的視線往前方眺望,然後果見一座巨大雄偉的關城,影影綽綽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那是晉太祖設伏敗漢王陳諒之地,後大晉在此立關,取其名為『大勝』。

  李承基則是愧疚莫名,扼腕嘆息:「看來為父是真的誤了你。國師明明就說過的,軒兒你天賦異稟,聰慧天成。」

  「父親勿需在意。」

  李軒就像是真有能力考中狀元似的,神色遺憾又豁達的一揮袖:「不能走文人功名之路雖然可惜,可孩兒入六道司後的前程,也沒差到哪去。未來如修行得法,說不定天位可期,長生有望。」

  他心裡卻在想原身幸好沒走科考功名這條路,否則自己現在的處境堪憂,總不能真去當一個文抄公吧?

  李軒還是有點羞恥心的,拿古人的詩詞偶爾裝裝逼可以,可如果真要靠古人的智慧吃飯,他還是無法心安理得。

  自己真要這麼做了,估計也修不成儒家士子最重要的浩然正氣。

  「還是委屈了軒兒你。」

  李承基說完之後看了看李軒,又望了望自己的長子,一時間欣慰莫名,額外快意起來。

  他的長子李炎從來都不需要他操心,這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同齡人中最出色的;而如今就連最憊懶荒唐的次子,如今也已開始知曉上進,初步成材了。

  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因有要事在身,三人都沒有多喝,各自淺酌了幾壺黃酒之後就停了下來。

  等到他們放下筷子,那位一直恭立在側的船娘,當即手腳伶俐的為他們撤席。李炎此時卻略覺奇怪的詢問道:「你家的那個小虎頭呢?怎麼這次不見人?」

  船娘臉色微變,眼神傷感:「勞世子垂詢,我家那孩子三個月前得了一場重病,已經沒了。」

  「死了?怎麼會?那麼壯實的小傢伙。」

  李炎不由錯愕,他正愣神之際,就聽那坐於左側船舷處的小女孩開口:「娘親你騙人,哥哥他才沒有死,他只是被送走了,去別人家享福--」

  船上的那對夫婦瞬時都變了顏色,不遠處的老者則是身手矯健的跨步走了過去,他摀住小女孩嘴的同時,神色尷尬的朝李炎笑道:「世子大人見諒,小孩不懂事,她是太想念兄長,在說胡話呢。」

  李炎揚了揚眉,然後就唇角冷挑著,把目光移向了別處,顯然是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

  倒是李軒不解的看了過去:「聽起來,此事似乎另有玄虛?」

  「軒兒你勿需再問。」李承基搖著頭,一聲嘆息:「這船家乃是九姓漁民之後,他們將自己的孩子送給岸上富貴人家做養子,是常有之事。」

  「九姓漁民?」李軒眼神茫然:「什麼叫九姓漁民?孩兒之前沒聽說過。」

  「陳、錢、林、李、袁、孫、葉、許、何九姓,都是昔年漢王陳諒之後及其部屬,戰敗之後被太祖貶為賤民。說是賤民,地位卻比賤民還低。」

  李炎神色淡淡的說著:「太祖有令,不准這九姓後裔在岸上居住,也不許與良民通婚,此外還要被課以重稅,所以這些漁民大多都困苦不堪,一輩子踏足陸地的機會都很少。所以這些漁民許多時候寧願斷了自家的香火,也會找機會把他們的子嗣送到岸上,讓他們改名換姓,脫離苦海。」

  李軒不由眼神微動,陷入了深思。良久之後,他才收起了思緒,毫無異狀的與父兄閒聊起來。

  直到二更天時間,李軒又走入到船家安排的狹小客房閉目入定,以冰雷兼修的方式修煉起了他的『混元天象訣』。

  沒有了虯鞭這種靈藥助力,李軒這次只做了六次周天搬運,就已經神念困乏,精神力耗得一乾二淨。

  可李軒最近在元神方面的壯大與進益,由此也可見一斑。在以往,這種強度的真元循環,李軒最多只能做五次。

  此外他現在入睡的時候,也只需服用一枚『少陽丹』,就可暖化全身,不用承受寒力盈體之苦。

  隨著他在『神霄絕滅雷』上的修行,這雷法對他身體的好處一日比一日明顯。

  此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先祖的遺澤,那天結束『神打』之後,李軒就感覺自己的雷系真元,居然提升不少,已經小有氣候。

  至少在三重樓境界,他掌握的雷系真元是非常誇張的,這可是李承基的原話。後者見多識廣,不知看過多少少年英傑,甚至各大仙門,李承基也是瞭解的。

  然後最讓李軒驚喜的是,他心臟部位凝聚的那些『業煞』,也被先祖元神煉化驅逐了不少。

  那日他與紫蝶妖女交手之後,李軒胸前的那塊綠斑,已經擴大到一個手掌大小。而在這次神打之後,那慘綠斑紋又縮小到了雞蛋大小,陰痺刺痛之感明顯改善了不少。

  故而李軒現在對祠堂裡的那把刀,可謂是垂涎之至。遺憾的是李承基再不肯給他解封了,誠意伯認為他連武道之『勢』都沒掌握,再使用先祖之刀,純粹就是浪費機緣。

  在這個世界,武修至初窺門徑時,就可有韻,韻到極處,則可生勢。武道之勢,能讓武修初步的融入天地,借調天地之力為己用。一招一式,就不再是僅依靠自身的真元。

  李軒那天觀初代誠意伯施展諸般武訣,已經對武道之勢有了不少感悟,可現在他除了神念之外,真元,修為都差了點火候,招法方面的練習也不夠純熟,暫時還摸不到門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3 07:31 PM

第0052章 幹得是維修的活

  清晨時分,這艘帆船果然如期抵達潘陽湖水域。

  「那是康郎山!」

  李炎在船頭指了指前方:「也是太祖與漢王陳諒大戰之地,昔日陳諒數十萬大軍攻晉,先敗於大勝關。三年之後,陳諒又發數十萬水師,與太祖大戰於潘陽湖上。這康郎山附近水面,就是雙方水師決戰之地。」

  李軒四望了一眼,然後詢問道:「我們要做的事,與這場大戰有關?」

  他在暗暗猜測,不知這是否與初代誠意伯有關?昔日太祖之所以能以弱旅大勝漢王陳諒,用的就是他先祖李樂興的奇計。

  「此戰中雙方死傷數十萬人,無數英雄埋骨於此。」

  李炎直接跨步踏出船頭,然後直墜水中:「下來吧,我們去湖底。」

  李軒沒有猶豫,也同樣躍入到湖中。

  他這幾天修行避水術有成,在進入湖面的瞬間,體內的真元就透體而出,在外形成了一層薄膜,將那些水液排開。

  三人一直下沉,直到二百丈處,才到了湖底。李軒遊目四顧,發現這湖底下赫然滿佈沉船,還有各種朽蝕了的兵戈器物。

  而此時李軒,甚至都沒感覺到人體深潛所需面臨的壓力。二百丈換成現代,可是六百米,而未經鍛煉的普通人潛水的極限是一百米。

  由此可見李家的避水術確是獨步天下,哪怕是以武修真元施展,也不會弱於術修。

  當然,這也和他們家與長江水系所有龍王都有定約的關係,誠意李氏的所有直系族人,都可自如調用江面之下的水靈之力。

  此時李承基忽然一道法力捲來,帶著李軒急速前行,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座位於水底的巨大石壇前。

  「這是--」

  李軒神色震撼的望著這一幕,這座石壇的規模非常恢弘,佔地足有三千畝,整體是呈倒金字塔的造型,以條狀的花崗石堆徹而成。而在倒金字塔的各個方向,都有金鐵嵌入石層,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符文。

  它的南方還有個巨大的石碑,上書兩行龍飛鳳舞的篆字--『洪武三年,李樂興奉旨督造此壇,葬陳漢三十三萬將士於此。』

  「這是封印,也是墳墓。」

  李承基說話的同時,將兩個小袋子遞了過來:「你稍後進去,把壇上所有損壞的符磚都全數替換,然後趕在午時四刻開始祭祀。記住了,所有符磚必須按照它們的種類、形狀更替,必須嚴絲合縫;如果損壞的過於嚴重,你分辨不清,那就寧願放著不管,也不要亂來。」

  李軒接到手中之後,才知這是兩個小乾坤袋。第一個袋子稍微小一點,只有兩丈方圓,裡面堆滿了各種繪製了符文的方磚,材質則是非金非玉,應該是以各種樣的靈材融合燒煉而成。

  第二個袋子稍大,竟有近五丈左右的空間,裡面的東西就簡單了,全是酒水與三牲祭品,數量挺多的,光是牛就堆了二十頭之多。

  讓人驚奇的是,這兩個小乾坤袋裡面雖然堆放著眾多的事物,可在他的手中卻輕如鴻毛。

  李承基接下來又遞過來一壺靈丹:「那些替換進去的符磚,必須在你灌入真元之後才能啟動,稍後你可能會非常辛苦。如果真元耗盡,可以用這小歸元丹頂著。」

  李炎則笑道:「進去之後悠著點用,這活計很累的。」

  李軒不解的詢問:「我一個人?你們不進去?」

  「我們也想,可進不去。」李炎明顯幸災樂禍的斜睨了他一眼:「必須要七品以上的官身,還有皇室血脈或者詔書才可。我們李家曾得太祖世鎮江河的敕封,可我與父親如今都是待罪之身,都靠近不得。」

  「所以說是天祐,軒兒你竟能在中元節到來之前晉陞伏魔游徼。」

  李承基拍了拍李軒的肩:「去吧,此為功德無量之事。」

  李軒對情況已經明瞭了大半,他不再猶豫,當即往那石壇的方向游了過去。

  就在他進入到這座倒金字塔百丈範圍內的時候,李軒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而又強大的力量籠罩著此間。不過李軒並未被其阻礙,當他走入之後,就自然而然的融入了進去。

  可與此同時,李軒也發現自己與外界隔絕了,這石壇的內外,就像是兩個世界。

  而就在李軒進入到石壇之後,外面的李炎卻「嗤」的一聲冷笑,略有些譏諷的看著李承基:「你這就是多管閒事,既然革職在家,管那麼多幹嗎?這裡的祭祀修繕,自有朝廷委任的官員負責,與我等何干?居然還自掏腰包,花費數萬兩紋銀請人打造這麼多的符磚。」

  李承基聞言苦笑道:「如果換成往年,我還真就坐視不管了。可今年不同,十七天之後就是潘陽湖大戰之後的五甲子週日,今年的中元節,又恰在陰年陰日,我實在放心不下。偏偏京中朝爭不斷,這新的操江水師提督的人選一時半刻怕是定不下來。而如今南直隸一帶亂象紛呈,各路魔頭宵小潛伏於南直隸,意圖叵測。居然還有人膽大包天到敢襲擊皇子!可見這南直隸的水面之下暗流洶湧到了何等地步。所謂防患於未然,此地的封印不加固,我夜不能寐。」

  中元節也即為鬼節,佛教稱為盂蘭盆節,這個節日的前後十五天陰門大開,鬼魂之屬的力量都會極大增長,直到中元節壯大到極致。

  「這朝廷上下有的是能人,需要你來為他們操心?」

  李炎不屑的一拂袖:「要我說,這邊出點岔子也好。不如此,不能讓朝廷那些鳥人知道厲害。這長江水面,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玩得轉的。若無我們父子辛苦維持,哪來這幾年南方的風調雨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等食人俸祿,忠人之事,維持大江安寧,不該是我等的本分?」

  李承基不滿的看著自己的長子:「這個岔子一出可不是小事,三十三萬陰兵怨靈齊出,整個潘陽湖與長江下游都要蒙難。試問這湖中漁民,兩岸百姓何辜?他們每年交納那麼多重稅所為何來?不就是希望朝廷能夠護他們一個安寧?還有,我們誠意伯府一年來受了各地多少孝敬,這個時候,炎兒你忍心對他們坐視不理?豈能因你我父子的些許不平意氣,讓他們承受這無妄之災?」

  他又鄭重其事的訓斥道:「你需記得,我們誠意李氏之所以能夠歷代都能被朝廷倚重,不是因我們家有多厲害的神通本領,也不是因我們家在長江上下游的人脈,而是歷代主事之人都能維持一顆公心,不負天地,不負蒼生,不負鬼神,所以人心所向。」

  李炎不說話了,他悶悶不樂的繼續往那石壇方向看過去。

  就在片刻之後,李炎神色微動:「小弟他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快了?」

  李承基也是皺眉,神色萬分不解:「確實快的不可思議,可從靈機變化來看,並無不暢之處。」

  他不確定的猜測道:「或者是軒兒他的真元性質,與先祖相近?」

  這畢竟是初代誠意伯親自督造的祭壇,親自設下的封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4 12:21 PM

第0053章 洗刷刷洗刷刷

  石壇裡面的李軒也很奇怪,他不覺得這符磚替換很困難。

  李軒只需挖出損壞的磚塊,然後按照它的形狀從空間袋裡面找出一模一樣的填上去,嚴絲合縫的放好之後再灌入真元就可以。

  過程非常的簡單,他不需要費多少力氣,也沒有多少真元消耗。損耗的那部分,也會很快恢復,只因這石壇裡面的靈力非常的旺盛。

  這都與李承基的描述截然不同,李軒沒有感覺到任何吃力,也用不著使用那些歸元丹

  李軒猜測,這可能是與自己身後的紅衣女鬼有關。

  自進入這石壇之後,李軒就發現這女鬼的體態發生了變化。

  與那次進入將軍山的血祭現場差不多,全身上下縈繞一層赤紅光澤,還有一條條紅色的飄帶從她的軀體裡面散射出來,飄舞在這血眼少女的身後,就好像是一對羽翼。

  甚至不知何故,李軒還隱隱感覺這女鬼與這石壇內外的符文封禁相互呼應。

  李軒不明所以,卻加快了替換符磚的速度。然後在巳時末的時間點,就完成了祭祀。

  說來也怪,當李軒佈置好了三牲,又親手上了香,這石壇內的陰寒之力就大大減少。不過他並未深究,很快就從石壇退了出去。

  「搞定!」

  李軒回到李承基二人身邊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父兄都用含著幾分古怪的目光看著他,他不禁揚眉:「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

  隨即他想到一個可能,難道說這兩人已經發現女鬼的存在了?

  可李軒還是失望了,李炎只是好奇的問:「小弟你把符磚耗出來的時候,難道就不覺得辛苦?那麼填磚的時候了?」

  「都沒感覺。」李軒搖了搖頭後反問:「你以前也做過這事?很吃力嗎?」

  李炎唇角抽了抽,沒有答話。對於這座石壇,他似乎有著慘痛的回憶。

  旁邊李承基則是伸出了手:「袋子了?」

  李軒頓時「嘖」了一聲,不甘不願地將袖子裡面的兩個小乾坤袋還了回去。

  這東西挺好用挺方便的,李軒羨慕的不行。這可是仙俠玄幻世界中必不可少的空間法器啊,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往裡面丟。

  不過袋子雖然被他還了回去,那一瓶小歸元丹卻還呆在他的袖子裡面。

  這種丹藥也很珍貴的,可以讓武修迅速回氣,非常實用。

  「那麼接下來呢?打道回府?」

  「那要等明天。」李承基神色凝重的搖頭:「這邊只是一樁,還有一樁更緊要的事,也必須得勞煩軒兒你不可。」

  三人離開這石壇之後,又繼續在湖底潛行。他們往南遊了大概四十里路,李軒就遠遠望見了一座位於湖底的巨型石窟。

  當李軒站在窟口,望見裡面被眾多粗如水桶的鎖鏈束縛住的事物時,他不禁吞了一口唾沫:「龍?」

  他看見的是一條真龍--駝頭,鹿角,兔眼,牛耳,蛇項,蜃腹,鯉鱗,鷹爪,虎掌。

  那有點像是大號的鱷魚,不過身軀更長,形象更加威嚴,它的背後還生有一對短小的雙翼。

  這一切都與古人繪畫中的龍相仿,不過李軒眼前的這頭並無任何祥瑞之氣,它的鱗片是黑色的,在鱗片與鱗片之間,還冒著黝黑如泥一樣的氣霧。

  「所以這件事比祭祀那些漢王陳諒的的舊部更為緊要。」

  此時李炎也拿出來一個小乾坤袋丟給了他:「進去吧,給她洗個澡,記得刷洗得乾淨一點,不然她會生氣。尤其是龍鱗間的縫隙,易生蟲豸,會讓它發癢。」

  李炎的小乾坤袋就小得多了,不到半丈。裡面別的東西沒有,只有一套刷洗工具,還有幾個臉盤大小,散著清香的綠色皂角。

  李軒又看了看石窟裡面,那頭足有二百丈長,神態威嚴的巨龍,不禁一陣發慌:「這又是非我不可?」

  「你說了?」李炎反問:「這裡一樣有著符法封禁,非皇詔與官身不能入。」

  李承基則給李軒餵了一顆定心丸:「我們李家與這位龍君有舊,她不會傷你。不過你進去之後,務必得恭恭敬敬,不得冒犯,尤其不可觸碰龍角。」

  李軒已經從小乾坤袋裡面取出了一個巨大的毛刷,他同時好奇的詢問:「可既然是龍君,為何會被鎖在此地?還要被封印?」

  李承基聞言幽幽一嘆:「自然是因身有罪孽,這位與潘陽湖大戰有關,我大晉之所以開國,也多賴這位龍君之力,說來我李氏也欠了她許多。其中詳情,可等你事了之後再說。」

  接下來李軒就小心翼翼的走入洞窟內,他先雙手合十,向這頭趴臥著的黑色巨龍拜了拜:「龍君在上,李樂興後人李軒奉家父之命前來,為您清洗龍軀。不慎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這黑龍好像是睡死了,眼睛緊閉著,龍軀也一動不動。

  李軒定了定心神,就開始拿著毛刷,從巨龍的頭部洗刷了起來。

  這黑龍平時顯然是不愛動彈,以至於那鱗片之上堆面了各種樣的附著物,諸如貝殼等等,甚至有蝦蟹在這條龍的身上安家,清洗的難度極大。

  幸在李承基他們也是有經驗的,他們準備的毛刷不但堅韌無比,還在袋子裡面放了二十多把鏟刀。

  可李軒還是很辛苦,他得費極大力氣,才能讓一塊龍鱗恢復原本的光潔。

  讓他有些氣惱的是,此時他的父兄就在洞口坐了下來,然後悠閒自在的對坐下棋--這兩人,竟然還帶了棋盤。

  可生氣歸生氣,李軒還是拿出了當法醫時的細緻,將這黑龍身上的每塊鱗片,還有縫隙,都清理得乾乾淨淨,之後還會用那奇異的皂角清洗。

  讓李軒略覺奇怪的是,他偶爾會在這些鱗片身上,發現狀似符文的紫黑紋路。當他用力洗刷,這些線條就會變淡,此時更有一屢屢的黑色氣物,不斷的從那些鱗片的縫隙湧出,然後聚集到了李軒背後。

  再當李軒回頭,發現那紅衣女鬼竟無底洞一樣,將這些黑色氣霧吞噬進去。

  李軒摸不準情況,特意到洞口詢問了一下究竟。

  可李炎又嗤笑起來:「這哪裡有什麼黑霧?看來李軒你的病還沒好。不對,你該不會是偷懶不想做了?」

  李承基則睜開靈視,往洞內看了一眼,然後他也懷疑李軒想要偷懶,當即略覺頭疼的揉著額心:「什麼黑霧,紋路,為父都未見的。總之軒兒你只管將所有能夠清洗掉的,都清洗掉即可。此間事了之後,為父會想辦法再給你收羅一顆人元丹,或者類似之物以做獎賞。」

  他決定丟出一根胡蘿蔔,調動李軒的積極性。

  李軒則一陣無語凝噎,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他只能原路返回,繼續清洗龍鱗。

  幸在那女鬼除了吸收黑色氣霧之外,就沒什麼異狀了,胸部也沒有陰痺之感增強的感覺,那塊綠斑一如昨日,沒有擴大的跡象。

  李軒也就安心洗刷起來,不再分神。

  這活計非常枯燥,可對於當過三年法醫的李軒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麼。而哪怕再骯髒的地方,他也會清洗的非常細緻,甚至是來回幾遍洗刷,沒有一點不耐煩。

  以至於到第二天的深夜時分,李軒才終於將這黑龍尾部的最後一塊鱗片洗刷乾淨。

  隨後他朝這黑龍深深一拜,就匆匆走了出去,與洞外的父兄一起往湖面上浮。

  沒辦法,明天清晨他就得回六道司點卯上班,李軒早已歸心似箭。

  此時的李軒卻茫然不知,就在他踏出窟洞之刻,那頭沉睡中黑龍竟忽然睜眼,甚至從洞中探出頭,朝著他的方向深深凝視。

  讓人驚奇的是,這黑龍做了這麼大的動作,修為高超的李承基與李炎二人居然也同樣全無所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4 07:12 PM

第0054章 大人我有線索

  回程的時候,他們依舊是用那艘小型帆船代步。

  當晚李承基與長子悠哉游哉的在船頭喝酒吃肉,李軒則癱在了甲板上,將自己大字型的展開,擺出了鹹魚狀。

  當了兩天一夜的洗澡工,他已經疲累到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李承基則信守承諾,介紹那黑龍的跟腳來歷:「龍君她是有封號的,太祖欽定為『奉天開國輔運神風水德元君』,在這潘陽湖周圍都立有廟宇,官府歲時祭祀,為諸龍之長。」

  遵照現在封號越長就越尊貴的道理,這條孽龍的地位,確實是凌駕於長江各路龍王,甚至所有江河水神之上。

  「奉天開國?這可是開國功臣封號裡面才有的頭銜。」

  比如他們的先祖李樂興,封號就是奉天開國翊運守正文臣誠意伯--李樂興武名震撼南北,卻又是江南著名的大儒,在文臣之列。

  李軒不由好奇的詢問道:「她可是在潘陽湖水戰時助過太祖?」

  「這位其實就是原本潘陽湖的龍君。」

  李炎直接點透:「三百年前,太祖與漢王陳諒在康郎山附近大戰,最初三戰皆敗,太祖都幾乎蒙難。直到七月二十二日,東北方向忽然刮來狂風,助太祖取得大勝。不但殺死陳漢眾多大將,就連陳諒倚為臂膀的兩個兄弟,最終也亡於此戰。據說當時太祖就是求得潘陽湖龍君出手,更改風向最終轉敗為勝。」

  李承基手捋長鬚,神色複雜:「可龍君也因參與凡世諸侯之爭,被陳漢龍氣反噬,沾染了無邊孽力。最終只能自封於此,等待孽力化解之時。」

  「可這是為何?」李軒眨了眨眼:「她好端端的放著一個近萬里的水湖龍王不做,卻要冒著被龍氣反噬的風險去助太祖?」

  「這是一位胸懷極大的龍君。」李承基一聲慨嘆:「傳說太祖在她的廟前許諾了兩件事,其一,善待百姓,輕徭薄賦;其二,驅除韃虜與北方妖龍,恢復華夏。事後太祖也做到了,他數年之後就將北蒙趕出中原。而要說愛民,歷代帝君無出其右。當年的諸侯當中,也只有太祖能夠以仁政撫民,使之休養生息。」

  由於是順水而下,這次他們從潘陽湖回南京,比之前來的時候快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速度。

  清晨時分,這艘小帆船就已在南京城的碼頭靠岸。

  李軒沒有跟隨李承基二人返回誠意伯府,他神色匆匆的策馬趕到了六道司朱雀堂,好懸才沒有遲到。

  不過當李軒趕至,來到江含韻的公房點卯時,卻發現他的上司馬成功,與另一位伏魔都尉司千慧,還有明幽都幾個骨幹都愁眉苦臉的聚集在這裡。

  而在上首位置的那張書案之後,江含韻則是怒容滿面,鬱鬱不歡,將馬成功等人訓得像小學生似的。

  「怎麼回事?」李軒詢問等候在門外的樂芊芊:「這氣氛看起來不太妙,女魔頭怎麼又發飆了?」

  「今早校尉大人被總管叫去訓斥了。」

  樂芊芊的聲音極小,糯糯的說著:「說我們正事不幹,把力氣都用在了將軍山血祭案上。以至於南京城內妖孽橫行無忌,禍亂四起,血祭案也沒有查出什麼所以然。完了之後總管還勒令校尉大人加強城中的巡守,又限定十天,十天之內如果還查不出什麼所以然,那就不要查了,別干擾火鴉都查案。」

  李軒卻不解了:「就為這事?」

  他想以江含韻的臉皮厚度,應該不至於惱火到這個地步,這不是還有十天嗎?

  「關鍵是又被雷雲嘲笑了。」樂芊芊苦笑了笑:「火鴉都搜查城外莊園,抓到了三個鬼手宗的邪修,可能與將軍山血祭案有關。據說那邊的進展很大,兩次滅口案也基本鎖定了真兇。」

  李軒頓時瞭然,他知道江含韻與那位雷校尉,其實是有著積怨的。

  以江含韻的好強,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輸給死對頭?

  此時他又發現樂芊芊的神色有異,欲言又止。

  「說吧,還有什麼事?別吞吞吐吐的。」

  樂芊芊看了他一眼:「彭富來與張岳這兩人今天也沒來點卯。」

  李軒聽了之後完全不以為意,那兩個憊懶貨色,上班就從來沒有準時過,一直都讓他恨得牙癢癢。

  可礙於死黨的情面,李軒一直都不好出言訓誡。他最近正策劃著,要假『血手人屠』的虎威,給這兩個傢伙一個深刻的教訓。

  可下一瞬,李軒就不淡定了,只聽樂芊芊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還有,張岳的長隨剛才過來找過你,他讓我見到你的時候傳話,說是張岳他們兩個,昨夜都被人扣在了城外的紅月舫。那邊還遞話過來,如果你今天正午之前不去,那就別怪他們把張岳兩人剝成光豬吊上南城門口,供路人瞻仰二位的裸姿。」

  「有這回事?」

  李軒的聲音不禁高了八度,而在話出之際,他就知不妙。

  公房裡面正在訓人的江含韻,果然被他驚動了:「李軒,你在外面嚷嚷什麼呢?給我進來。」

  李軒無奈,跨步走入進來。他一進門,江含韻就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據說這兩天你都在家休沐?好得很嘛,大傢伙都忙得連軸轉的時候,你倒好,居然在家裡享起樂來了。就連我派人過去找,也敢推托不見,膽子大得很嘛。還有你那兩個部下,居然還到青樓裡面夜宿--」

  李軒心想自己哪裡是在家享樂?分明是在受罪。

  趁著江含韻吸氣的當口,李軒忙拱了拱手:「大人,我昨日在城外發現了一個線索,很可能是將軍山那九百童子的來源。」

  「線索?」江含韻的杏眼一瞇,暫時停下了如簧之舌:「你說來聽聽!」

  「那些童子,很可能來源於城外的九姓漁民與賤民。據我所知,這些人常把自家的子孫送給他人抱養,所以這些孩子的去向從不見於案宗。」

  李軒的話音未落,這公房之內的眾人就「嘩」的一陣轟響,幾乎所有人都站起了身,眼眸中都含著興奮與灼熱。

  李軒的面容,則還是維持著鎮定:「這只是下官的猜測,還未經證實。」

  他原本也是打算叫上彭富來等人,證實之後再上報給江含韻的。可那兩個豬隊友,這次顯然是已指望不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5 12:10 PM

第0055章 死黨的貞操危機

  「九姓漁民?我怎麼就沒想到?這的確很有可能。」

  江含韻的眼神也熠熠生輝:「查,用最快的時間徹查!查清楚那些漁民送了多少孩子上岸,他們的去向如何。」

  這房內的眾人早就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當江含韻一聲令下,眾人就都紛紛往門外行去。不過就在他們,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江含韻卻又喊了一聲「且慢」,將所有人都喚住。

  「剛才所議之事,出於李軒之口,入於汝等之耳,誰敢吃裡扒外往外面洩露半句,我會要你們好看!」

  江含韻直接抽出了腰刀,猛地釘在了桌案上。這讓馬成功等人都面皮一抽,眼神凝然。

  血手人屠的威脅,明幽都內誰敢當耳邊風?

  「還有,此案的幕後兇手勢力廣大,你等查問之時務必要不留形跡。如果感覺情況不對,那麼寧願放棄,也不能打草驚蛇。聽明白了沒有?」

  李軒跟著眾人齊聲應諾,然後又一起走出了公房。

  此時馬成功重重的在李軒肩上一拍:「好小子!這次虧得是你,那些漁民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查證屬實,我請你喝酒!」

  李軒失笑,然後稍微放大了聲音:「去秦淮河喝花酒嗎?下官請客也可以的,我聽說攬月樓那邊,又出了一位新的行首。我有門路,可以讓她作陪。」

  「真的?我想想--」

  馬成功有些意動,可隨後他就滿頭滿臉的冷汗留下來,知曉自己被這傢伙給算計了。

  只因他視角的餘光,已經望見一個與他朝夕相處的女性身影,正從門外走入進來。這位丟過來的眼刀,讓他遍體生寒,整個背脊都是僵直的。

  李軒這個小心眼的,居然還記著自己當初強逼著他去挑戰『聽天獒』的一箭之仇,這是什麼鬼的正人君子。

  ※※※※

  從朱雀堂裡面出來之後,李軒沒有跟隨馬成功一起行動。他直接策馬駛往勳貴雲集的城南,準備呼朋喚友,召集幫手。

  所謂『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作為南京城著名的紈褲,他李軒的名號還是很有號召力的。只需一聲呼喚,輕易就可集結二三十號人。如果連帶各府家丁,那麼三五百都不止。

  不過李軒在半途中就被張岳的長隨給攔住了:「他們說只許公子您一個人過去。否則的話,您非但見不到人,他們還會讓我家公子與彭公子做一回兔兒爺,他們連相公都準備好了。」

  李軒奇怪這『兔兒爺』與『相公』是什麼意思,他在記憶內翻尋了片刻,然後就心想我去,居然是男上加男!這群人好狠毒的心腸!

  「怎不告知懷遠伯?」

  李軒依舊不解:「伯父他不會坐視不理,你帶上幾十號家丁過去,我還真不信那些人敢放肆。」

  「小的不敢對伯爺說。」張岳的長隨訕訕:「伯爺對公子三令五申,說這些天他如果敢去青樓,一定會把公子吊起來抽。」

  李軒知道『懷遠伯』的打那是真打,不像他父親李承基是嚇唬人,以前張岳就有過兩次被鞭打的經歷。

  「那麼彭家呢?別告訴我,彭家那邊也不敢說?」

  據李軒所知,彭家在私下裡養著好幾十個私鹽隊。那些都是刀口上舔血,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整體的武力,還勝過他們兩家。

  「大少爺他也不讓對家裡說。」這是彭富來的長隨,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樑:「據說最近彭家正在逼大少爺娶妻,怎麼說呢?女方的相貌與大少很有夫妻相的,可大少他看不上。總之不到萬不得已,大少不願受制於家裡。」

  李軒只覺牙酸:「我就奇怪,他們怎麼就非得去紅月舫?秦淮十里都玩厭了?還有,你家公子修為已到四重樓,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人制住?」

  東水關與夫子廟附近的十里秦淮才是他們的地盤,那邊距離李軒的轄區也不遠。

  而紅月舫是一艘四層樓的大型畫舫,航行在在玄武湖與秦淮河之間的河面,專做文人雅客的生意,在城中也赫赫有名。可城裡勳貴家的子弟,基本不去那邊玩耍,感覺格格不入,

  「公子當夜醉倒不省人事,沒任何反應就被綁了。」張岳的長隨說到這裡神色凝重:「那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在紅月舫佈的局。領頭的是張進,還有崔家的崔洪安。」

  李軒面色微凝,心想這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張進正是之前在許國公府,被他一掌凍住的那位,翰林侍讀家的公子。而崔洪安,則是死去的崔洪書的堂兄,其父為南直隸羽林右衛指揮使崔子瞻。

  這樁事,他還真不能袖手旁觀,扣住他兩個死黨的那些人,顯然是為找他報仇雪恨。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安心等我消息!」

  可李軒才剛揮動馬鞭,就被兩個長隨一人一邊抱住了大腿。

  其中彭富來家的更是大聲哭嚎:「李公子,你可不能去喊人啦!我家大少要是真當了兔兒爺,讓他以後該怎麼做人?」

  另一個也是臉色煞白一片:「我家伯爺好不容易然公子他回歸正道,棄了斷袖分桃之癖,他可不能再被人帶偏了。李公子你如果不敢孤身赴會,那就等他們被掛上旗桿得了。」

  李軒不由無語,他只是想回自家府邸拿些強力點的符菉備用而已,另外還想安排一個後手兜底。

  慢著!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自己的原身,居然處於如此凶險的環境當中?

  ※※※※

  李軒沒讓兩個長隨失望,大概兩刻時間之後,李軒就站到了城東紅月舫停泊的碼頭前。由於是清晨時分。這裡的行人稀少。不過可以看到這碼頭左右,還停了二十多艘樓船與畫舫。

  而當李軒單人獨騎來到這裡的時候,這碼頭的內外,頓時就有數百道目光向他注目過來。

  李軒也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張進與崔洪安二人的用意,這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當眾出醜啊。

  李軒卻毫無懼色,他將坐下地行龍的韁繩丟給了跟過來李大陸,然後就大踏步走入碼頭,來到紅月舫的船梯前站定。

  他先是掃了一眼船梯上方站著的幾個彪形大漢,然後不屑的冷笑:「都下來吧!在船上怕是施展不開,既是想要我李軒丟人現眼,那麼這朗朗天日之下,豈不更加方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5 07:27 PM

第0056章 土雞瓦狗教做人

  那紅月舫裡面很快就有一群人湧出來,足足三五十號,都是體壯腰圓的壯漢。

  且不止是紅月舫,周圍的畫舫,碼頭的出口也下來了上百號人,將碼頭圍得水洩不通。而張進與崔洪安兩人,還有他們的一眾狐朋狗友,也都出現在紅月舫二層的窗口處。前者面色陰戾,眼中似快要噴出火來,後者則是得意洋洋。

  「李軒你有種!老子可真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敢一個人過來。」

  李軒則掃望著自己的四周,然後嘲諷道:「沒必要吧?為我一個人,還要把你爹在京營裡的人都叫來?崔洪安,你還要不要在我們南京城混了?還有,你爹知道這事嗎?小心他事後抽你。」

  「我這叫防患於未然!老子管你們什麼破規矩?就許你們倚多為勝?」崔洪安有些不高興了,之前他與李軒幾人幹群架,在人數上總是居於劣勢。這些勳貴子弟只要是家境過得去的,都養著百十號能打的家丁。他們這些外來的世家子總是寡不敵眾,屢屢吃虧。

  張進則不耐的說道:「崔兄,你跟他說這麼多做什麼?」

  「稍安勿燥嘛,我難得有拿捏他的機會。」崔洪安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這麼多人圍成鐵桶一樣,你難道還怕他能跑了?這次就沒打算讓他好過。姓李的,先給爺跪下來,學三聲狗叫,讓爺先樂一個。」

  「這個稍後再說。」李軒手按著腰刀,神色不置可否:「先給我看看人吧,我現在人都沒見到,你就要我對你唯命是從?我總得知道我兩個死黨現在怎麼樣了!」

  崔洪安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彭富來與張岳兩人就都被推到了窗欄前。

  李軒遠遠看了他們一眼,發現這二位的氣色還不錯,身上也沒什麼傷。雖然被剝光了衣服,可下身處還留下了一條褻褲遮醜。

  兩人看起來是沒遭到什麼惡毒的對待,可為防萬一,李軒還是放開了嗓門詢問一聲:「喲!老彭,泰山,他們沒拿你們怎樣吧?貞操還在不在?有沒有被人當成兔兒爺?」

  彭富來與張岳都急忙搖頭,臉皮漲紅。

  張岳神色很複雜,也含著些許狐疑:「老彭,雖然他敢來我很感動,可這句話,我怎麼感覺滿滿都是惡意?」

  「你就不用懷疑!」彭富來一陣磨牙,恨恨不已:「這個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可隨後他還是有些擔心:「話說回來,這傢伙他還真就一個人過來了?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他哪來的底氣?」

  「應該沒事,他機靈一點的話,跑還是能跑得掉的。」

  張岳已經知道李軒有『夔牛夜光甲』護身,所以他的心情還是很樂觀的:「他們沒挑對地方,謙之可是出身誠意李氏,只要他往水裡面一跳,這裡誰能奈何得了他?」

  彭富來這才想起李家的水遁術天下無雙:「可還是有些蠢了,謙之他該多帶點人來的,我還真不信崔洪安他們幾個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又冷冷的一笑:「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同樣的事情,他們能夠做的,我們就做不得嗎?除非以後這些傢伙都躲在家裡面不出來。」

  他們兩人議論的時候,崔洪安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含著幾分戲謔嘲弄的俯視著李軒:「放心!你既然來了,我就不會拿他們怎樣。乖狗,快來叫喚幾聲,讓爺爽了,爺現在就放他們走。」

  李軒搖了搖頭:「你這話可難為我了,我堂堂『意寒神刀』之後,丟不起這個人,反過來還差不多。」

  崔洪安也早知李軒不會乖乖就範,他手叉著腰哈哈大笑道:「這可就不是你能決定的!難道李軒你以為這個時候,還能夠由得你?」

  此時碼頭上圍住李軒的兩百號人,都已是目露凶光。

  「由不由得我,那可不是你崔洪安說了算!」李軒擺了擺袖,神態恣意:「不如你現在把他們放了?我稍後會讓老彭他們給你們一點臉面的,我這人好說話。」

  「在說什麼胡話?你怕是在做夢沒醒?」崔洪安臉色一沉:「還愣著做什麼?動手教他怎麼說話,怎麼做人!」

  張進則在旁邊插言道:「早就該這樣了,別跟他廢話--」

  這位直接從這紅月舫的二樓一躍而下,然後就看見李軒抬頭衝他笑了笑,那笑容中含著一抹張狂,豪邁,期待,以及一絲絲的興奮。

  「教我做人,就憑你們這群土雞瓦狗嗎?」

  ※※※※

  當李軒抵達碼頭的時候,薛雲柔正與她的隨身丫鬟一起登上觀雨舫的第三層。

  這裡可不是什麼煙花之地,而是城中濟寧侯名下的一艘私船。畫舫這東西,可非是青樓女子專有,南京城的豪門權貴,幾乎都在秦淮河養著一兩艘。而今天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受濟寧侯府之邀,參加這裡的群芳宴。

  她原本以為,這是一場正兒八經的名媛聚會,可當薛雲柔在這艘畫舫的第三層坐定之後,才發現情況不對。

  此時幾乎所有的女孩,都被吸引到了窗旁,有人嬉笑,有人則議論紛紛。

  「這李軒太傻了吧,竟然來了?」

  「這下就有好戲看了,李軒那傢伙怕是要出一次大醜。」

  「我擔心會出事。」

  「放心,崔洪安好歹也是博陵崔氏的子弟,他們家世代鴻儒,書香門第,應該有分寸的。頂多就是揍一頓,然後戲弄一番。」

  「原來如此,把我們叫過來,就是為了這一齣?在許國公府丟人了,想要在這裡挽回顏面?要我們看李軒如何丟人現眼?」

  「我覺得挺沒意思,想要報仇,那就正大光明的來。設這樣的局,小人行徑。」

  「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張進與濟寧侯府有親。呵,他設局算計人家還不夠,居然還把我們叫過來,這是要我們看李軒確實是廢物點心,無能渣滓,比不得他嗎?」

  當薛雲柔走過去的時候,也看到了獨自走到碼頭,被兩百多號人團團圍住的李軒。她先是一愣,隨後就把目光移向了一側,在人群中尋到了一個少女身影。

  那是席副都御史的次女席雪兒,她就立在了欄杆一側,下巴微抬著,臉上不但沒有許國公府時的羞惱與尷尬,更含著幾分傲慢之意,她正用不屑、快意與期待的眸光睨視著前方的碼頭。

  不過樓內一些少女的議論,明顯讓席雪兒有些不悅。

  「小姐,李公子他不會有事吧?」這是薛雲柔的丫鬟,她略有些憂心的問道:「這些人好過分,兩百多人圍住他一個。」

  她對做出『雲想衣裳花想容』這句詩的李軒,還是很有好感的。

  「他又不是我的那位表姐,怎麼可能沒事?」薛雲柔白了自家的丫鬟一眼:「不過這與我們無關,我們回去!」

  她其實是不忍心,見李軒被羞辱的場面。

  可就在下一瞬,薛雲柔忽然生出了感應,神色萬分錯愕的投向了窗外。

  「教我做人,就憑你們這群土雞瓦狗嗎?」

  隨著這桀驁張狂的聲音,她看到李軒腳下一踏,地面就結出了一層寒冰,竟使得周圍十多名手持棍棒,虎背熊腰的壯漢直接被封凍住。同時他整個人如雷霆閃電一樣,從碼頭上飛躍而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6 10:29 AM

第0057章 一個大大的爽字

  躍空而起的李軒,心緒確實是愉悅的,暢快的,期待的,含著難以自禁的興奮。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他終於可以體驗一次高手虐菜,快意恩仇的感覺了。

  鏘!

  一聲尖厲刺耳的鳴響,李軒與張進二人在半空中刀劍轟擊。

  後者劍勢是從高處劈落,又力勝一籌,直接將李軒轟下地面。

  可隨後他的眼中就獻出了驚慌之色,只覺一股滂沱刺骨的寒力,排山倒海一樣的從劍刃上倒灌過來。

  就與之前在許國公府的情況一樣,可那寒力卻是之前的十倍。以至於張進提前準備的法器『火雲珠』都全無抗拒之力。整個人在一瞬間就被凍住了絕大部分,就似一坨冰塊一樣沉沉的墜落下去。

  此時落地的李軒,也面臨著下方十多位手持棍棒的京營兵丁。

  他哈哈大笑,全不在乎。手中長刀一引,就有一束刺目的雷霆自體外爆開。

  幻電天刀--龍蛇並起!

  「都給我滾!」

  隨著轟的一聲炸響,李軒落地之處,幾乎所有人都被那強大的雷電橫掃麻痺,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然後僅僅一息,李軒就又邁步前行,往那紅月舫的方向奔行而去。這次李軒的速度不快不慢,長刀或格或擋,只守不攻。可他每走一步,前後左右就必有兩到三人直接化為冰雕。

  這些京營兵丁,只要與他的兵刃有過接觸,就會被他刀上的寒力凍在冰中。

  不過數步,他來到了正借助法器丹藥,極力化解寒力的張進面前。後者墜落之後被幾個壯漢及時接住,身軀沒有受傷。

  可李軒刀上的寒力,卻還是讓他暫時動彈不能。

  「本人讀古書,深慕周漢時俠客風姿,常心嚮往之!昔年曾作詩一首,正合眼前之景,可以助興。各位看官聽好了!少年把吳鉤,意氣百尺樓;平生重然諾,知已遍九州--」

  李軒心想自己這真是飄了飄了,可此時他體內燃燒的戰意,澎拜的熱血,卻又讓他無法自控。

  現代上班族的生活只能循規守矩,唯唯諾諾,而今當了穿越客,難道還不能恣意放縱一回?就輕佻一次又怎樣?

  「篷!」

  在與張進錯身而過的時候,李軒一掌就將這位徹底凍成了冰坨。

  此時一位年紀三旬,孔武有力的中年,從剛從船上疾奔而至。他應該是張進身邊的武師,面上全是驚怒與急躁之色。抬手就是一道刀光,勢如猛虎凶神,帶著無邊火雲。

  「敢傷我少主,給我去死!」

  言還未落,兩人之間已爆出漫天火花。

  李軒的招法沒有任何花巧,就只是以刀對刀。隨著一聲脆響,李軒的身影不能自控的後滑三丈。可他對面那中年,也在交手之後的瞬間就被封凍住了大半的軀體,短時間內竟也不能動彈。

  這位武師力量,雖然勝過李軒不止一個級數,也準備了一張『火元符』防寒,可在李軒的刀前,還是沒有抗手之力。

  誠意李家的『寒意天刀』就是如此,在技巧上並不出色,只是極盡所能的將寒力揮灑轟擊出去。

  你能格住我的刀,卻擋不住我的透骨之寒!

  那武師也極力掙扎,可他才剛剛抵擋住那胸肺間的寒力,李軒就又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前。

  「砰!』--這位單掌揮下,就將這武師完全凍住。

  而此時李軒的吟誦聲,越發高亢。

  「--君子死知己,拔刀向仇讎;由來輕七尺,猛氣渾干鬥!」

  這是李軒大學時代東拼西湊造出來的一首詩,其中還有幾句是直接抄來的。可此刻李軒身置群敵當中,奮勇搏殺,吼起來卻額外的有感覺。

  沒人能夠阻擋他,幾乎所有的京營士兵,都本能的向兩旁避開,至少是避免與李軒直接接觸。

  而僅僅轉瞬之間,李軒就已殺出重圍,到了紅月舫的船梯之前。他忽然抬頭,看向了紅月舫四樓,那滿含錯愕之意的崔洪安。

  李軒咧嘴一笑,然後身影拔空,僅僅一躍,就已跨上了紅月舫的甲板。

  「托身白刃裡,血染五重衣;殘軀飲寒風,狂歌笑群敵!」

  隨著李軒踏足之處無盡的寒力散溢出來,整個方圓六丈的甲板,都結出了一層薄冰。而在這個範圍內,總數七名家丁打扮之人,也在這刻被他生生凍在了冰層當中。

  「咕噥!」

  畫舫的四層,崔洪安嚥了一口唾沫,不自禁的往後退出了幾步,遠離船欄。

  「我這一定是在做夢,這是誠意伯府李二郎?我他媽的跟他幹過不知多少回架,他竟然有這麼猛?」

  「寒力磅礡,四重樓的寒法術修只怕都不能及,甚至是遠遠遜色。」

  這是崔洪安身邊,一位背負雙戟的青年武者,他的眼中也是飽含驚瀾:「這位李公子以前,或是藏拙了。」

  「狗屁!藏拙了個鬼,那傢伙是什麼人我難道還不清楚?」

  崔洪安才罵完這句,就發現李軒已經直接衝入到了他所在的這一層。所過之處,赫然一片冰霜。

  他不由臉色發白,又往後退開幾步。

  「攔住他,都給我去攔住他!」

  崔洪安同時又看向身邊的青年武者:「黨雄你也去!給我一戟斬廢他!」

  名叫黨雄的青年武者,卻面色發白,一副無奈的表情:「公子,我只怕不是他對手。」

  他修為也不過四重樓而已,可張進帶來的那位武師就是一位四重樓境,剛才卻一刀都沒擋住。

  崔洪安卻沒回話,他已經往船尾處發足狂奔,在那邊有一艘小船,可以供他逃離這畫舫。

  不過這顯然是個妄想,李軒早就衝凌到了黨雄身前。

  後者不敢與李軒長刀對抗,他雙戟一分,上下交斬,行的是以傷換傷之策。可李軒早有所料,這次他使用的卻非是『寒意天刀』,而是『幻電天刀』。

  「回身視刀鍔,血漬霜華薄;戰意憂不解,為君摧五嶽!」

  那刀光一幻。在雷電的助推之下,竟然快出一線,直接一刀斬在了黨雄的胸前。

  後者身上赫然也罩著一層鐵甲,李軒的刀竟然斬之不透,可他的刀力還是將這人的軀體砸飛出去,破麻袋一樣飛出二十多丈,

  再然後,李軒身影一個閃爍,就來到了崔洪安的背後,一腳就將這傢伙踹倒在地面。

  聲音落時,李軒也收刀入鞘。他哈哈大笑,只覺快意無限,一個大大的『爽』字,橫於心頭。

  李軒找到升級打怪的感覺了,這幾天的武功,真沒有白練!

  --這才是李軒想要的經歷,他以前確實夢想自己能進入到書中的仙俠世界,可如果進去之後還要被人欺侮,時時都要伏低做小,如履薄冰,那這穿越生涯就未免太憋屈了。

  哪一個男兒沒有幻想過自己能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6 07:10 PM

第0058章 表姐麻煩大了

  從李軒動手的時間開始,濟寧侯家的畫舫內一直都是死寂的,整個第三層落針可聞。

  直到李軒所向披靡的登上了紅月舫,這邊的眾多少女們才傳出了一陣嘩然聲響,她們紛紛移動腳步,來到面向紅月舫的一側,議論喧囂聲則似如炸雷。

  「這是李軒李謙之?不都說是個二世祖嗎?他打架竟然這麼厲害?四重樓的武修都被他一掌凍住?」

  「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有點看不懂,這傢伙的變化很大。不得不說,他這樣子可真英武--」

  「人也很俊,好迷人,有英雄氣--我以前真沒注意到我們南京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他的詩我不懂,可感覺很豪邁。」

  「有意思,二百多人設局圍攻,結果卻被人家一掌凍住,這個張進,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感覺這傢伙好狼狽,沒有了他的襯托,還顯不出這李軒的厲害。」

  「你們就沒發現嗎?他已經是六道司的伏魔游徼了。」

  人群之中,唯獨席雪兒臉上毫無血色,她的雙手指甲,赫然已深深嵌入到那木欄之內,溢出血來都不能自知。

  薛雲柔也是一陣發呆,愣愣的看著外面,許久都沒挪動嬌軀。

  她當然不是為李軒那首不怎麼樣的五言詩,也不是為李軒在搏戰中轟出來的驚人寒力,而是因李軒在今日一言一行中展現出來的豪邁與不羈。

  好不容易回過神,薛雲柔就又聽旁邊有一位女孩語聲呢喃的說著:「世間竟有如此英武的郎君,就不知他人品如何?」

  「這我不清楚。」這是立在不遠處的另一位紅衣少女,她也在看著李軒,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不過最近他有個綽號,叫『正人君子李謙之』。我原本以為這是對他的調侃與諷刺,可現在想來,或者真是如此也說不定?」

  薛雲柔眨了眨眼,有些發懵。此時她的侍女,則湊到她的耳旁悄悄說著:「小姐,我感覺您表姐她危險了。這裡好多女孩都沒有談婚論嫁呢,李公子他會變成搶手貨。」

  「用得著你為江含韻那女人操心?」

  薛雲柔揪了揪她侍女的耳朵:「你知道那什麼正人君子是怎麼回事嗎?」

  「是南京城隍老爺坐下的神獸說的。」

  這件事,小侍女聽說過。直接複述:「是那隻聽天獒,它親口說李公子乃世間罕見的正人君子,貌似荒誕不羈,放浪形骸。其實持身以正,秉心以公,行有所止,言有所規。聽天獒遍查他過往陰私,又監聽其人心聲,覺得李公子的人品無懈可擊。」

  薛雲柔頓時就感覺噁心欲吐,可想到這是出自於聽天獒之口,又一陣驚疑不定。

  她心想這話可千萬別給姑母聽見,否則她的表姐可就麻煩大了。

  ※※※※

  隔壁的女孩們議論紛紛的時候,紅月舫內被綁著的彭富來與張岳則是面對面,大眼對小眼的看著對方。

  「我懷疑李軒這傢伙被調包了,或者是被什麼老妖奪舍。」

  彭富來的神色恍惚,小眼裡面全是狐疑之色:「掌握了武韻就這麼厲害?這麼生猛?」

  「武道之韻頂多是讓他發揮出招法的神韻,厲害的是他的寒力。」

  張岳有些憂傷,他感覺自己三人組武力擔當的位置已經不保:「我也懷疑他是換了人,沒道理啊--」

  他已決定這次回去之後,把精力多放一點在武道上面,不能讓以前的被保護對像壓在自己頭頂上。該認真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軒走到他們的身邊,長刀連挑,將兩人身上的繩索割斷。

  彭富來與張岳兩人頓時蹦起來,對趴在地上的崔洪安拳打腳踢,死命的踩。

  後者當即發出了一陣哀嚎:「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仙人板板,彭富來你居然打我臉。停!停!你們踩到我的卵蛋了。都是南京道上混的,以前還一起喝過幾次酒,好歹給點面子。」

  「之前你咋不給我面子?」

  彭富來氣得樂了:「給我們準備相公是吧?讓我們學狗叫是吧?來,你先學幾聲狗叫試試,讓你彭爺樂了,我們今日就讓你少遭點罪。」

  崔洪安想了想,就仰起了脖子:「汪!汪!汪!」

  「我去!」彭富來後退一步,一陣無語:「還真學了,崔洪安你節操何在?」

  崔洪安捧著腦袋的手掀開了一點:「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免一頓打,幹麼不叫?」

  彭富來拿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無可奈何,他又狠狠踢了崔洪安幾腳,就轉頭望向了李軒。彭富來滿是肥肉的臉上居然有點小感動:「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

  雖說今日李軒一個人就幹翻了這兩百多號人,可彭富來知道,李軒孤身前來,還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這傢伙最近確實修為大進,可彭富來心想換成是張泰山,也不會莽撞到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從這二百多人的合圍當中全身而退。

  「這叫一世人兩兄弟,是兄弟就得兩肋插刀。這幾個傢伙就是衝我來的,豈能坐視不理?」

  李軒拍了拍彭富來的肩,然後就朝著樓下喊:「老哥,你再不現身,這些傢伙就快要被凍死了!」

  果然下一瞬,李炎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碼頭上。他眼神冷冷的看了李軒一眼,就大袖一甩,一股溫和的火炎之力散開,助現場眾多的人形冰雕化解窒息死劫。

  彭富來不由無語凝噎,他想自己真傻,好想把這感動收回來--

  李軒看出了彭富來的複雜心情,他不由莞爾:「我倒是想要逞英雄,可總得為你們的貞操著想不是?萬一我打不過,他們又食言而肥,不肯放人怎辦?總得有人給我們兜底吧?」

  他可不會飄到練幾天武,就認為自己能夠所向無敵了。

  不過今天的這一戰,李軒自己也很意外。竟然以一己之力,摧枯拉朽的解決了。自己拉來的後手,反倒是為對手準備上了。

  一直在狠揍崔洪安的張岳此時也停下了手,可他猶有不甘:「謙之,你準備怎麼處置這些傢伙?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稍後我們把他們帶去朱雀堂衙門。」

  李軒稍作凝思:「罪名是襲擊六道司官員,夠關他們幾個月了。」

  彭富來心念一轉,就朝著李軒比了比大拇指。

  這真是高招,這二百多人中有一大半都是京營禁軍的人,只要關上一兩天,崔洪安的老爹,那位南直隸羽林右衛指揮使怕是得炸毛--

  他記得後天,就是南京五軍都督府校閱京營之日。

  崔洪安之前都是認打認罵,可在聽了李軒這句話之後,臉色卻不禁煞白一片:「李軒,你可真毒!我覺得你還是先宰了我得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20-12-7 12:16 PM

第0059章 我哪有在笑

  李軒當然沒可能把人全帶回朱雀堂,關鍵是人太多,朱雀堂的牢房裝不下。

  不過以崔洪安為首的一群紈褲,卻都被李軒丟了進去。他心意已定,這些傢伙不脫層皮,是別想從朱雀堂的牢獄裡面出去了。

  李軒想自己不狠狠的搞這些傢伙一次,把他們搞服氣了,估計以後還有得是麻煩。

  在將這群官二代與富二代安頓好之後,李軒又把彭富來與張岳兩人帶到了江含韻的面前。

  「大人,下官前來覆命!下官部屬彭富來與張岳兩人,都已被下官帶回。」

  「已經看到了。」

  江含韻面色平靜的從桌案上拿起了一根粗如手臂的鐵木棍,然後對棍尖吹了口氣:「你出去吧!我有話要對他們說。記得把外面的門窗關緊,外面的院子暫時也不要進人了。」

  「卑職明白!」

  李軒拱了拱手,就面無表情的往後退出了江含韻的公房。直到跨出門口的時候,他才以萬分同情的眼神看了自己兩個死黨一眼。

  「卑職不知他二人何處惹怒了大人,可念在初犯的份上,還請校尉大人手下留情。」

  「何處惹怒?初犯?」江含韻「呵呵」的一聲冷笑,同時不耐的揮了揮手:「出去!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

  此刻的彭富來與張岳,都已經臉色蒼白如紙,他們哪怕用腳跟都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讓他們的牙齒打架,兩條腿抖得像篩糠似的,看向李軒的眼神則飽含乞求之意。

  可讓兩人失望的是,李軒還是無情的走了出去,然後「哢嘭」一聲關上了房門。

  走出門的李軒,則是背著手搖頭一嘆,在心裡面為兩個死黨默哀。

  當兄弟的也想拉你們一把來著,可無奈自身難保,無能為力,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兩個過於作死了。

  他剛走出院門,就聽裡面「篷」的一聲,緊接著傳出了彭富來殺豬一樣的慘叫。

  那淒慘的程度,讓李軒不由自禁的一個哆嗦,然後在心目中將那位女上司的凶殘程度又上調了一個等級。

  此時樂芊芊恰好迎面走來,她看了李軒一眼,然後嬌軀就微微一縮,眼神驚恐:「游徼大人,您,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笑?感覺好可怕!」

  「有嗎?」李軒狐疑的抹了一把臉:「我哪有在笑?」

  「明明有的,看起來很滲人的那種。您想要笑出來,又拚命忍住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扭曲,像是陰謀得逞的壞蛋。」

  此時那院子裡面,恰時響起了張岳高亢尖銳的慘叫聲,樂芊芊整個人一個戰慄之後,就頓時恍悟:「原來如此,大人您這是在幸災樂禍?」

  「哪有?一定是你看錯了。」李軒面色微肅,直接轉移話題:「九姓漁民那邊的察訪,可是有進展了?」

  他剛才回到朱雀堂之後,就注意到明幽都留守的眾人,都明顯有喜氣洋溢於眉眼之間。

  「有,進展還很大!大人您提供的思路是對的。」樂芊芊神色一振,很小聲的在李軒耳邊說著:「至今為止,已經查到有七家漁民的小孩在最近幾個月裡失蹤,而且都是被修道人帶走。更多的線索,我們還在查。」

  「這七家是什麼樣的情況?」

  李軒正詢問著,小院裡面就又傳出了「篷」的一聲響,他視角餘光看到彭富來從窗戶裡面鑽出來。可他的人才剛出來半截,就又被扯了回去。他死命的扣著窗台,眼中滿含絕望,臉上則是鼻涕與淚水齊飛。

  李軒看了他一眼,就又神色如常的轉向了樂芊芊:「知道詳情嗎?孩子被抱走多久了?又是被誰抱走的?」

  「我不太清楚。」樂芊芊臉有些發白的指了指院子裡面:「他們兩個不會有事吧?」

  大概一刻時間之後,彭富來與張岳的慘叫聲才告一段落。

  江含韻推開門走出來的時候,那模樣氣質還是慣常的嬌柔無力,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模樣。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真不經打,居然連一炷香都撐不住。」

  說完這句,江含韻又斜睨了李軒一眼:「把你的人帶走,也希望他們能引以為戒。李軒你也一樣。如敢在習武上鬆懈,他們的下場就是你的明天!」

  「下官謹記!」李軒「咕噥」了一聲,嚥了一口唾沫,就再次走進了江含韻的公房。

  然後他就看見彭富來與張岳兩人趴在地上,都是眼神呆滯,一副三魂七魄都已經沒了的模樣。

  可說來奇怪,這兩人的身上都沒有任何傷痕,彷彿之前的慘叫與毆鬥,根本就沒發生過。

  李軒卻更毛骨悚然,知道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手法。能夠讓人疼痛到極致,表面卻不會留下任何明顯的傷痕。

  這說明那女魔頭如果想要揍他,可以讓他爹娘都看不到一點痕跡。

  他搖了搖頭,然後一手提著一個,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拉了出去。

  直到李軒把他們帶到馬廄,把兩人送到了龍駒的背上,張岳才恢復了幾分意識。他抽搐了一下身體,然後一陣語無倫次的呢喃:「惡魔,真是惡魔,那女人就是個惡魔!」

  「那個血手人屠,就是地獄裡的魔頭投的胎。仙人板板,我老彭長這麼大,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苦。」彭富來也回過了氣,然後又用悲憤交加的目光看著李軒:「好你個李謙之,竟然出賣我們!」

  「怎麼能這麼說?」李軒肯定不能認這個罪名的:「校尉大人只吩咐我把你們帶過去,我怎知校尉大人要揍你們?我也幫你們說過話了。」

  彭富來一點都不信李軒的鬼話,一個字都不信:「李謙之你會猜不到?事先提醒一句總可以吧?」

  「這話就有些不講道理了!」李軒同樣眼神憤憤的看著這兩位:「我還就奇怪了,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校尉大人惱火成這樣,害我也吃了一頓掛落。別告訴我,只是為了昨天你們喝花酒,結果在紅月舫被人扣住的事?」

  彭富來頓時神色訕訕,江含韻對他們動手的原因當然不止這一樁,關鍵還是這兩天他們都曠班未至。

  六道司採取的是輪休之制,所以李軒休沐的時候,他們兩人還是得值班。

  可李軒在的時候,他們顧著死黨的情面,還是會應付一下六道司的差事。可在李軒離去之後,兩人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彭富來很無奈,也很不服氣。明幽都混日子的二世祖還有好幾個,江含韻憑什麼就逮著他們揍?

  難道說,是自己向上面使的銀錢不夠?

  「我就不該進你們明幽都。」

  張岳也很憤恨,一副悔不當初的神色,然後他看了看四周:「這是準備去哪?又要去巡街?這都快入夜了。」

  李軒心想當然得去巡街,他們都停了兩天了。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別的組代勞,再這樣下去同僚會有意見。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馬成功就騎著一匹地行龍匆匆走入進來:「你們稍後跟我來,都換上地行龍,有行動!」

  他的神色興奮:「總算找到那些畜牲雜種的下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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