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志在必得
五月五日,上午十點,飛舟采青活動即將開始,沈健等人登陸戰網仙境集合。
「練氣期的參賽隊伍似乎不多。」秦方看了一下列表信息。
參賽隊伍的名目都在列表上,不過各隊具體人員信息保密。
雖然飛舟是敞開式,但成員在仙境競技場裡,可以選擇隱藏身份,讓自己看上去如同雲霧籠罩,一片朦朧。
只有最終采青成功的冠軍隊,才會公佈成員身份。
「很正常,練氣期有駕馭飛艦經驗的修士太少了。」沈健說道。
一般來說,正規的大型靈能戰艦,艦長都是由金丹期尊者擔任。
中小型飛艦的艦長,也有相當一部分是金丹期修為,餘者則都是築基期較高層次的修士。
練氣期修士沒有掌舵靈能飛艦的先例,有經驗者也都只是作為船員的一份子。
不過,這次採用的飛舟功能結構畢竟簡單,所以有些跟沈健一樣的人,樂於嘗試一把。
「按照規則說明,只要能第一個采到青,就算勝利,似乎並不需要保留持續一定時間。」李瀅望著遠方。
他們此刻已經身處一方競技場內。
這方競技場的「場地」,就是一片看似廣袤無垠的星海宇宙。
在極為遙遠的地方,有一片極為璀璨絢爛的星雲。
按照規則,那片星雲中央,立著一座彷彿仙界天門般的巨大門戶,門樑上懸掛一卷青書,便是大家這次飛舟采青的目標。
「光碰到不行,要收回自己的飛舟裡,才算成功。」沈健說道:「只要收進來,哪怕下一秒咱們的飛舟被人家撞碎,贏得也是我們。」
這就是另一個需要注意的地方,采青過程中,允許相互攻擊。
「允許攻擊不要緊,但如果有多條船是同一夥人,那他們就太有利了。」秦方說道。
「只是練氣期修士之間的比賽,綵頭也不過一朵燕翔花,不至於吧?」蘇萌皺眉:「燕翔花雖然稀罕,但作用單一價值有限,找那麼多人,光成本也超過一朵燕翔花了。」
秦方聳聳肩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不定有人鬥氣打賭呢?那就不是錢的事兒,人家要的就是贏。」
曲偉說道:「我們可以先不做出頭鳥,觀察一下後再做決定。」
「那就回到最初的問題了,誰先摘下門上青書,直接就贏了,慢一步可能就追不回來呢。」蘇萌說道:「要觀察,也不能太久,需盡快。」
「要開始了。」沈健說罷,當先進入二十米左右長短的飛舟。
除了更先進和更強大以外,靈能飛艦的微縮與民用,同樣是研究方向之一,數百年時光下來,成果也算斐然。
沈健坐進這艘飛舟的主控制位,將一個手環扣在自己左手手腕上。
然後他就有了奇異的感覺,自己的身軀彷彿延伸變化。
這艘飛舟,似乎也成為他手腳的一部分。
曲偉、蘇萌、李瀅、秦方也紛紛落座。
他們同樣各取一個手環扣在自己手腕上。
沈健這時便感覺到,彷彿有其他人的意念湧入自己腦海。
但他定住了心神,心靈彷彿高懸天空,眼前顯出無形的大地,地面上立著四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每道人影頭頂,都有一束似煙似光的細線,同半空中沈健心靈投影相合。
飛舟上的靈腦與靈網運轉起來。
沈健眼前的控制屏上,各種數據和圖樣浮現閃動。
除此之外,他自己有最直觀的感受。
他同飛舟聯繫最緊密,能清楚感受到,這條船的力量,比最初啟動,有更進一步的提升。
幾乎在同一時間,競技場內,其他各個方向,也都有光芒亮起。
一艘又一艘飛舟閃動靈光,蓄勢待發。
眾人的目光,都彼此打量。
倒計時漸漸走到盡頭,隨著尖銳鈴聲響起,黑暗的星海幻境中,劃過一道又一道光華。
眾多飛舟一同駛出起跑線,向著虛空中央那一團星雲衝去。
沈健沒有第一時間起速,不緊不慢跟在大部隊裡。
領先者很快脫穎而出,也很快成為眾矢之的。
參賽者都是練氣期修士,攻擊距離有限,但等到衝入星雲,靠近那高大天門的時候,大家的火力瞬間爆發。
槍打出頭鳥,之前衝在最前面的人,瞬間被漫天飛火淹沒。
練氣期修士的攻擊不足以打沉這些飛舟。
但飛舟駕駛室都是敞開的,船上的成員面對這樣密集的攻擊,就難以招架了。
飛舟速度快,練氣期修士的攻擊不好鎖定目標。
可是目的地是固定的,目標也是固定的。
要想摘走青書,必須靠近天門。
青書看似輕飄飄掛在天門上,但想要摘下來,卻不是誰乘著飛舟路過順手就能拿下。
最先衝上去的人親身試驗後才發現,對練氣期修士來說,摘下青書,非常費力。
想采青,飛舟必須停下,花費少量時間。
但就這短短瞬間功夫,就會讓飛舟變成集火目標。
這一片區域很快成為死亡之路。
第一艘靠近的飛舟,上面五名成員快速全滅,他們的隊伍也因此退出比賽。
「主辦方太損了,說是摘下青書就獲勝,不需要持有保留一定時間,但這采青的動作,本身就要耗費時間了。」蘇萌神色不滿。
「所以,太盲目就要出局了。」曲偉言道。
其他人也都意識到這一點,一時間速度都慢下來,沒人敢輕易上前。
但很快,一艘飛舟越眾而出,環繞天門飛行。
它並不靠近青書,飛行速度極快,讓大家火力難以鎖定。
可是這艘飛舟上,卻有人開槍射擊。
目標並非其他人,而是天門上懸掛的青書!
「用暴力手段,能行嗎?」秦方眉頭緊皺,然後就見青書搖搖晃晃,竟似乎有要墜落的意思。
眾人見狀,不禁嘩然。
那艘飛舟距離天門最近,真要是被它射落青書,肯定近水樓台先得月,其他人不好撿便宜。
待得眾人要上前時,卻忽然出了亂子。
有三條船,竟主動掩護那個搶佔先機的對手。
大家立即反應過來,這四條船,竟很可能早有合謀,是一夥的。
沈健等人面面相覷:「還真有人志在必得,肯下這麼大的力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76.你爭我奪
擔任掩護任務的三條船,打法異常奔放。
出了船上修士的攻擊手段以外,甚至用上自殺衝鋒,同歸於盡的方法威脅其他飛舟。
眾人試圖靠近天門,被它們橫衝直撞一番,耽誤時間雖不多,但那邊采青船打落青書本也不需要太長時間。
兩下里一攪,眼看那卷青書就要從門樑上掉落。
沈健目光一凝。
座下先前一直不起眼的飛舟,突然靈巧而又迅捷,從重圍中殺出,靠近天門。
「老秦!」沈健輕喝一聲。
「不會打壞吧?」秦方口中雖然這麼問,但靈槍穩穩架起。
看似漫長其實快速的瞄準後,槍口噴射火焰。
符彈劃過虛空,精準命中青書。
距離青書最近的那艘飛舟,這時正好上前采青。
但秦方這忽然一槍,同他們采青的動作合在一起,兩股力量共同作用,將那卷青書打飛出去!
那艘飛舟的船長,頭也不回,駕馭飛舟朝飄落在需空間的青書追去。
但沈健駕船,也立馬趕上。
其他參賽者,都是同樣動作。
可是,那艘衝在最前面的飛舟,突然起了變化。
原本所有飛舟都是相同樣式,相同外觀。
但現在那艘飛舟,表面竟然隱隱浮現紅光,整體變作赤紅色。
李瀅一驚:「那艘船的船長……第五級的舟魂天賦嗎?」
紅色的飛舟,速度似乎驟然提升一截,比其他飛舟明顯更快。
並非它作弊,而是其掌舵者,將飛舟實力發揮到最高。
這必須是擁有極高舟魂天賦的修士才能做到。
船上修士實力本就不弱,此刻在其船長把控下,所有人力量合一同飛舟更好的結合,全力衝刺起來。
「沈健!」蘇萌轉頭望向沈健。
他們這一船人,放在實戰中,堪稱練氣期修士頂尖水平。
五人合力,強過其他大多數五人隊伍。
便是對手的船長有第四級的舟魂天賦,駕馭飛舟,也未必就能強過他們。
可現在那艘紅色的飛舟,速度明顯更快!
「坐穩。」沈健說話同時,左手掌舵,右手抬手就是一槍。
符彈再次命中青書!
並且,不是單純將青書推遠,而是讓這東西向上飛起。
紅色飛舟上已經有人甩出鞭子去捲青書。
但寶物變向,那人頓時捲了個空。
千鈞一髮之際,紅色飛舟同青書交錯而過。
對方反應速度也快,立馬變向掉頭。
沈健等人的船,則猛然變向,朝上爬升,衝向那卷青書。
不過,其他人有樣學樣,或用靈槍,或用法寶,改變青書的方位,阻止沈健等人無法得手。
大家開始各展手段,你爭我奪。
論飛舟動力性能,那艘紅色的飛舟自然最強。
但沈健等人這艘船,在他操縱下,卻驚人的靈巧,移動轉折之間最為靈敏。
青書因為眾人出手,位置不停變化,飄忽不定。
這種情況下沈健憑藉技術,不讓那艘紅色的飛舟專美於前。
同時間,還有第三艘飛舟,也加入戰團。
這第三艘飛舟,速度技術同樣都不弱,顯然是舟魂天賦較高的舵手執掌,同時技術熟練高超。
他們三艘船組成領先集團,漸漸將其他人甩開。
大家也都不客氣,大量的攻擊開始針對領先集團的三艘船。
紅色飛舟的同夥,則針對沈健他們。
偌大的虛空裡,道道光流不斷交織劃過,亂成一片。
曲偉、蘇萌、秦方、李瀅在船上,除了分出部分心神與飛舟相連外,同樣各展神通,攻擊或者抵擋一眾競爭對手。
他們實力強勁,曲偉、蘇萌兩大術法天才,加上槍術精湛的秦方,組成極為兇猛澎湃的遠程火力,一家之力壓著對手兩條船抬不起頭。
得益於隊友給力,沈健駕船,也越來越佔優勢,漸漸開始一枝獨秀,將領先集團其他兩個競爭對手甩在身後。
沈健眉頭反而皺緊。
因為他感覺,那艘紅色飛舟,竟似乎越來越靈活。
不像是對方的艦長不斷進步越發熟練,倒像是對方本來就技藝高超,但長時間不接觸靈能飛艦,所以之前有些生疏,隨著時間推移,對方本該有的水平在漸漸復甦。
「不該是無名之輩……」沈健心中思索的同時,手底下一點不慢,操縱飛舟挪移轉向的同時,揚手就是一槍,再次打飛青書。
同時,他們的飛舟全速飛行。
對手雖然有越戰越強的趨勢,但局面已經落在沈健掌控中,紅色飛舟來不及翻盤。
敵人似乎也差距這一點,忽然一偏舵,竟強行朝沈健他們撞來!
沈健操縱飛舟靈巧移動,讓過紅色飛舟的撞擊。
但雙方距離如此接近,對方船上竟有人躍出,朝沈健他們這邊撲來。
隊伍少人,紅色飛舟的速度立馬減慢。
但對方舵手操縱下,飛舟劃過巧妙的軌跡,又擋在另一個競爭對手身邊。
那艘飛舟勉強閃躲,然而紅色飛舟上剩下人躍出,也採用接舷登船的方式攻擊,試圖擾亂。
剎那間,領先集團的三艘船,竟似乎要同時陷入麻煩。
原本掩護紅色飛舟的幾艘僚艦,這時卻反過來全力衝刺,爭取拜托大部隊,搶先靠近青書。
眼見對方的人竟然撲上船來,秦方和蘇萌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謹守自己位置,以強大的術法和槍法,攻擊遠距離的其他敵人。
而李瀅長劍出鞘,寒光凌冽,護在蘇萌、秦方他們身前。
對方不欲多糾纏,一人試圖拖住李瀅,另一人則打算破壞沈健他們的飛舟。
曲偉表情淡定,不慌不忙一式閃電箭的法術配合蘇萌遠程攻擊,同時手裡影子晃動,赫然多出一根鵝蛋粗細,長近三米的巨大長矛!
來人沒料到先前看似術師模樣的曲偉武道造詣竟也不同凡響,差點第一招就被捅個透明窟窿。
飛舟上狹小的空間裡本不利於這麼巨大的兵器施展。
但在曲偉手中長矛鋒芒所指,圓轉如意,讓對手完全不敢上前。
不過,後面趕上來那三條船上,這時也有人意圖跳上來,增援其同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77.一劍摘星!
有人跳向沈健等人的飛舟。
沈健心念動處,飛舟側轉,那人頓時撞在船舷上。
對方還打算掙扎,但飛舟劃過虛空,勢頭何等迅猛,直接將其撞開。
那人彷彿糟了築基期高階修士一擊,頓時殞命,被淘汰出競技場。
另外一邊有人趁機落下,朝主控制位上的沈健撲去。
他手裡一桿長戟,劈向沈健。
沈健套著手環的左手不動,右手揮出,搶先打在那長戟的桿上,頓時震得長戟偏離。
對方虎口巨震,正感覺抓不牢長戟時,沈健再隨手一抓,將長戟劈手奪過。
沈健也不調轉長戟,就單手倒持桿子,用桿尾一捅,準準搗在對手心窩上。
那人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頓時倒飛出船外。
沈健將長戟鋒芒調轉,向外一擲,長戟化為一道寒芒,猶如怒龍出海,飛向另一艘飛舟的掌舵者。
雙方此刻近距離纏鬥,近在咫尺,對手來不及躲閃。
其同伴意圖上前幫忙,但沈健船上,蘇萌神色冰冷,手捏法決,口中念念有詞。
對方的船員頓時感覺身體虛弱無力,真氣運行遲緩。
「致人虛弱的咒術?」對手大驚,沒有料到蘇萌通曉的法術這麼全面多樣。
他這一慢,沒法替自己的艦長解圍。
那艦長只能眼睜睜看著沈健擲來的長戟飛到眼前,慌忙躲閃下雖然避過要害,但肩頭直接被長戟洞穿。
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帶得飛離主控制位,被釘在飛舟甲板上!
那艘飛舟速度頓時慢下去,搖搖晃晃像喝醉酒一樣。
沈健擲出長戟的同時,控制飛舟再次轉舵,並全力衝刺。
座下飛舟彷彿猛虎出閘,狠狠撞在旁邊第二艘敵船上!
轟鳴聲中,兩艘飛舟劇烈撞擊在一起,火星四濺,流光斑斕。
船上眾人都東倒西歪,沈健卻控制自家飛舟,借助這一下撞擊,朝一旁偏開,避過第三艘敵船的圍堵,然後加速殺出重圍,揚長而去。
但此刻衝在最前方的沈健,也成為其他飛舟集火攻擊的公敵。
大家紛紛阻撓沈健等人,沈健與他們周旋,盡力將他們甩開,然後衝向青書。
「是那艘船!」李瀅大叫道。
原來,藉著沈健等人與其他參賽者糾纏的空當,有另一艘飛舟,比他們更靠近青書。
赫然是先前那艘紅色飛舟。
這艘船表面的紅光已經褪盡,恢復原先模樣。
船上的人,方才紛紛離開自家飛舟,用接舷戰登船的方式來攻擊沈健等人的飛舟。
這艘船,自然無法再發揮方才那般極致的性能。
但其艦長,仍在船上。
此刻單人孤舟,悠悠然飛向青書。
速度雖然比先前冒紅光時慢了許多,時機卻拿捏得剛剛好。
之前彷彿自我犧牲同歸於盡的做法,如今看來也像是早有預謀的假象。
他的同夥,說到底還是在掩護他。
這艘船仍然是他們這一夥真正采青的主力。
沈健架舟加速衝去。
對方此刻只有一人架舟,速度慢了許多。
但那掌舵者技藝非凡,駕馭飛舟半空裡靈活翻轉,擋在沈健等人前方。
沈健笑了笑,不減速,直接硬撞對方船尾。
對手險些被沈健撞翻船,但他沒有慌亂,危機狀況下,竟然還能勉強控制飛舟。
不僅如此,他甚至利用顛簸翹起的船身,遮住其他人的視線,把青書擋在自己這邊。
其他人便是想用靈槍或法術改變青書位置,此刻也力有不逮。
而那條船上這時則飛起一張網。
羅網模樣的法寶,準確將青書兜住。
那人一拽網繩,羅網就帶著青書飛向他們船裡。
可就在這時,沈健直接摘了自己左手腕上的手環,從飛舟上騰身躍起,跳向對方的船。
對手反應速度也快,立即駕馭飛舟偏轉,要將沈健撞開。
沈健身體一翻,避過對方船舷的撞擊,只能一隻手扒住對方船舷。
但就方才那一下,他已經藉機清楚看見羅網中的青書。
下一刻,一道劍光驚鴻飛逝,照亮黑暗虛空!
沈健一隻手扒著船舷,另外一隻手捏了個劍訣。
御劍術!
「疾!」
他背後劍光竄起,如白虹貫日,在虛空裡劃過一道曼妙弧線,斬向那馬上就要回到船上的網兜!
「嗤」的一聲響,羅網上的網繩被沈健御使的飛劍斬斷。
然後那飛劍如有靈性,原地一個盤旋,就將羅網刺穿,帶著羅網和裡面的青書,一起飛回沈健身旁!
沈健鬆開自己扒著船舷的手,腳踏飛劍,帶著羅網與青書,返回自家的船。
失去他這個艦長,自家飛舟速度也驟然減緩。
但方才一切都只發生在瞬間。
其他人正集火對方那條船。
沈健剛好鬆手下船,御劍離開,避過這一輪火力打擊。
等大家將注意力轉向沈健等人的飛舟時,沈健已經回到船上。
飛舟速度雖然減緩,但甚至還沒來得及徹底停下。
沈健歸來,立即提速,頓時將其他人的兇猛火力再次甩到身後。
而這一刻,虛擬星空的競技場裡,也響起一個宏大聲音。
「青書有主,活動結束!」
沈健帶青書返回飛舟,宣告他們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所有飛舟的動作都遲緩下來,戰網仙境自動斷開了飛舟同船上人的聯繫。
大家都有些無奈的看著沈健他們那條船。
尤其那個功敗垂成的人。
他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飛舟上,望著沈健等人出神,直到眼前光影變化,宇宙虛空消失,重現競技場的場景。
沈健一行人也看著自己乘坐的飛舟消失,眼前景象重新變化為競技場的準備室。
「漂亮!」蘇萌先朝沈健喝一聲彩,然後就跟李瀅擁抱在一起,兩個妹子喜笑顏開。
秦方也沖沈健豎起大拇指:「最後時刻,還是要靠沈老大你啊!」
「不。」沈健跟他同樣動作,豎起大拇指:「靠大家。」
「恭喜你拿到想要的獎品。」曲偉微笑說道:「接下來有空的話,不妨來太陰城?明天是阿萌的生日,我們辦生日會,大家一起來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78.為什麼總是你?
「你們倆的生日一起辦?」沈健笑問。
蘇萌點頭答道:「是啊,一年一換,今年放在六號。」
她轉頭握著李瀅的手:「瀅瀅,你有空來嗎?」
還有一個月就是高考,李瀅正在做最後衝刺的準備。
「一天的話,沒問題。」李瀅笑道:「弓弦繃太緊會斷,越是最後關頭,越要勞逸結合。」
蘇萌頓時歡呼雀躍:「那太好了。」
曲偉看向沈健跟秦方,秦方咧了咧嘴:「我就算了吧,不是對你們有意見啊,但我去參加你們生日會,事後怕是要被我一群同學當作叛徒輪大米。」
太陰一中這幾年一直被太陰二中壓得抬不起頭,正是因為曲偉、蘇萌的緣故。
一中上下,對這兩公婆都怨念頗深。
大家聞言都笑,曲偉說道:「你就跟他們說,你是偵察敵情去了。」
他再次邀請,秦方想了想,答應下來:「好!」
雖然過往怨念頗深,但曲偉、蘇萌的實力,秦方暗地裡多有佩服,今天並肩作戰,也多添些交情。
曲偉又看沈健,沈健笑道:「應該沒什麼事,那今年我叨饒你們了。」
「這哪有什麼叨饒的。」曲偉笑著搖頭。
蘇萌問道:「王謹言最近忙什麼呢?你們三中雙絕向來形影不離,他要是有空的話,也一起來玩吧。」
李瀅和秦方都笑。
冬天那次精英挑戰賽,沈健領軍,一人扛著金蟾三中前進打下赫赫威名。
但在台底下,王謹言為同學們量身煉製改良各種法器法寶,也為母校取得好成績發揮重要作用。
自那之後,人人都知道,太陰界金蟾三中有一對鐵桿搭檔,少年天驕。
不過,跟他們打交道多了後,大家更習慣稱呼他們叨賤合璧,三中雙絕。
是的,不是刀劍合璧。
而是叨賤合璧。
一個又煩又嘮叨,一個又賤又無恥。
沈健和王謹言兩個當事人對此的看法是,嫉妒,全是嫉妒,污衊,全是污衊。
「老王有事去炎黃大世界忙了,可能趕不回來。」沈健答道。
秦方笑道:「我覺得這是幸運,要不然你們的生日會就光聽老王叨叨了。」
曲偉微笑道:「越熱鬧越好。」
聊著聊著,戰網的通知到了。
活動獎品燕翔花,已經屬於沈健等人的隊伍。
沈健作為組隊的隊長,得到燕翔花,同隊其他四人自然不會跟他爭。
與此同時,作為最終勝利者,沈健他們這支隊伍的成員名單,也在仙境競技場公佈。
其他人看過名單,都大呼賴皮。
這支隊伍,包攬了太陰界少年一輩的精華,基本就代表太陰界年輕修士的頂尖水平。
沈健、曲偉、蘇萌是太陰界同齡人中當之無愧的前三名。
秦方在太陰界中學生裡也是前五水準,全炎黃中學生挑戰賽,帶隊殺進團體賽三十二強。
李瀅在炎黃大世界名聲不顯,但在太陰界練氣期修士圈子裡同樣名動四方。
這樣五個人組隊,去參加冬天那次精英挑戰賽,完全是冠軍隊的配置,北陽十二中能不能抗住他們都有疑問。
練氣期修士當然不侷限於中學生,不侷限於年輕人。
但這支隊伍的成員,不論天賦潛力還是當前實力,都是公認的出眾。
剛才交手的時候,很多人其實就漸漸有了猜測。
特別是曲偉、蘇萌這對夫妻檔,特徵尤其明顯。
練氣期修士裡,很少有水平這麼高的術師。
雖然心中仍有不服,但此刻知道是沈健等人,大家多少也感覺平衡了些。
對觀眾而言,則大有難怪如此,並不意外的感受。
當然,也有例外。
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年紀,外貌英俊的青年,此刻表情就極度陰沉。
他氣勢本就桀驁尖銳,此刻更顯得陰鷙。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臉色也有些尷尬:「姚先生,是我的失誤,我也沒想到組了四隊人仍然會失手。」
那青年,赫然正是沈健之前調查的姚震。
姚震注視著名單上沈健的名字,好半晌沒說話。
良久之後,他開口說道:「你幫我出面,探探對方的底,看看那朵燕翔花最終落在誰手裡,要多少錢才肯出讓,記得口風嚴一些。」
「放心,我明白。」中年男子點頭。
沈健跟姚震之間的恩怨,他多少也有耳聞。
收了姚震的佣金,他就要儘量幫姚震解決問題。
燕翔花可能落在沈健手裡,姚震要是不想低頭的話,那最好就藏身幕後,不讓人知道求購寶物的人是他。
中年男子專業的找人搭線,首先聯繫上秦方。
從秦方那裡得知燕翔花正是落在沈健手裡後,他又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同沈健聯繫。
「燕翔花我自己有用,不打算出讓。」沈健婉拒對方的求購。
中年男子發送消息:「我願意溢價購買,或者如果你有其他想要的寶物,我也可以設法尋找,同你交換。」
沈健看了,心中微動,回復道:「雪犼玉,你有嗎?」
中年男子嘆口氣,心裡瞬間涼了半截,失去大半希望。
姚震委託他收購搜尋的寶物,除了燕翔花以外,雪犼玉也是其中之一。
兩樣東西,姚震都要。
別說他沒有雪犼玉,就算有,也不可能去跟沈健換燕翔花。
「除了雪犼玉外,有沒有其他東西能做交換?」中年男子沒死心,接著問道。
沈健思索一下後說道:「荒靈紫玉也行。」
修復彼岸神舟的九樣材料裡,某種程度上來說,荒靈紫玉比雪犼玉還難找。
雪犼玉比荒靈紫玉稀少,但用途範圍沒有荒靈紫玉廣泛,有交易的可能。
荒靈紫玉則是各大勢力都急需的重要材料,緊俏程度數一數二,有價無市。
中年男子一聽,最後指望也斷絕。
他的僱主雖然有積蓄,肯出價,但荒靈紫玉難度太高。
姚震得到回復後沉默許久,方才說道:「那就算了,你繼續幫我收購雪犼玉。」
結束了傳音,他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瘋狂爆發。
「沈健!又是你來礙事!總是你來礙事!」姚震怒不可遏,像頭髮瘋的獅子:「只要有燕翔花和雪犼玉,我的法寶就能煉成,現在除了燕翔花,連雪犼玉的主意你也打?」
他從戰網中下線,憤怒欲狂,一腳踹爛眼前的桌椅,一巴掌把茶几拍得粉碎。
姚震猶自不解恨,反而越想越氣。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雙目血紅,跌跌撞撞衝進屋裡,翻箱倒櫃,從個隱蔽處,找出一些東西。
片刻後,姚震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復,彷彿進入夢中仙境,登上雲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79.生日會
五月五號,飛舟采青比賽結束後,沈健便向戰網申請,拿到屬於自己的冠軍獎品燕翔花。
他將接收地點定在太陰城,然後自己便動身前往太陰城,既拿靈花,又參加曲偉、蘇萌的生日會。
月桂鎮距離金蟾城不遠,但距離太陰城就有很長一段路程。
不僅路途遙遠,沿途還可能碰上靈能風暴。
那是因為兩者之間,有大量靈能礦脈,埋藏許多珍貴礦藏,屬於比較常見的自然現象,不受太陰界陣法防禦結界影響。
太陰界的幾大工業區,都是圍繞開採這些珍貴礦藏建立。
靈能風暴容易影響飛梭車與浮空船的運行,所以月桂鎮的人前往太陰城,大都選擇先搭車到金蟾城,然後乘坐軌道交通,穿越礦脈區,前往太陰城。
借助靈晶軌道運行的靈能列車,是現代修道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後才誕生的產物,現在已經非常發達。
不僅炎黃大世界本土四通八達,在衛星世界太陰界也同樣鋪陳多條,組成便利的交通網,不僅用於修士,普通民眾也可以因此獲益。
太陰界幾大工業區的繁榮,也多有賴發達的軌道交通,每天都有大量貨車與客車來往。
沈健到了金蟾城,先跟李瀅會合,然後一起登上靈能列車前往太陰城。
他們上車後,便在車廂裡尋找自己的座位。
「沈健?」這時,過道里一個人突然叫他。
「校長,您也在這趟車上?」沈健笑著問好,來人卻是他們金蟾三中的校長陳老。
「陳校長好。」李瀅也向陳老問好。
「一中的李瀅吧?你也好。」陳老微笑著沖李瀅點頭。
同屬工業第四區,雖然不在一個城市,但金蟾城中學生裡拔尖的人物,陳老當然有所瞭解。
他又看向沈健:「我去太陰城開會,你們這是?」
「我們去太陰城看朋友。」沈健答道:「您也認識,太陰二中的曲偉和蘇萌。」
「他們倆呀。」陳老瞭然的點頭。
雖然這兩個不是工業第四區的人,但曲偉、蘇萌這一對太陰界聞名遐邇的少年天才,陳老聽他們的消息,比聽李瀅的消息還多。
「沈健,你來我車廂坐坐?」陳老想了一下後,對沈健說道。
沈健應下:「好啊。」
李瀅說道:「我先去找座位。」
陳老衝她微微一頷首,李瀅離開,沈健隨陳老一起來到隔壁車廂。
隔壁車廂,是專座車廂,分成一個個包廂,沈健隨陳老來到包廂裡,陳老看著沈健笑問:「女朋友?」
「小時候就認識的朋友,太熟了,不來電。」沈健笑答。
陳老點頭,坐下後稍微沉吟片刻,開口問道:「幾天前,咱們月桂鎮北面出現了一個虛空領地,這事你知道嗎?」
沈健輕輕點頭:「知道。」
「嗯。」陳老沒有再多問,只是說道:「沈健,這些年我看著你長大,你的為人我多少有所瞭解。」
「你不僅僅才華出眾,更重要的是你從小志向遠大,意志堅定,有恆心有毅力,以你的才華,未來必然不可限量。
更難得你不看重眼前名利,始終清楚自己目標,並願意為此一以貫之,這都是很出色的品質。
但有些時候,你還是要注意分寸的把握。」
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嚮往未知,好奇心重,這些都是優點,但不要操之過急。」
他顯然收到風聲,聽說了沈健有時會幹拾荒人的活兒。
那畢竟是違反聯邦法例的事情。
尤其最近這次,陳老收到的風聲,現場鬧出不少人命。
聽了陳老的話,沈健微笑答道:「您放心,我明白。」
陳老徐徐點頭,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多談,兩人又聊了一陣後,沈健起身告辭,返回隔壁車廂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他靜靜看著車窗外。
因為車速太高,窗外景色在常人看來,甚至都顯得模糊。
但對沈健的目力來說,則不成問題。
不過,他心思明顯沒在窗外景色上。
陳老校長的勸誡,沈健沒當作耳邊風,但他此刻腦海中更多想起童年時隨父母在星艦上遨遊星海時,宇宙那壯闊璀璨的景象。
李瀅沒有打攪他,而是自己在旁邊座位上拿著掌上靈腦查閱資料。
直到有疑難時,她才向沈健請教一二。
距離高考只有一個月,不似沈健已經拿到免試特招名額,她還要參加高考的。
有張有弛,不過分緊張,但也不能徹底放飛自我。
與沈健同行,有問題正好可以請教。
雖然沈健跟她一樣都是學生,而且也仍然是練氣期修士。
但李瀅與沈健相熟,知道他有很多自己的思路見解,和課堂上老師面對大多數學生的教學不同。
對李瀅來說,沈健的很多指導,有非常高的價值,是課堂上學不到的。
李瀅劍術天賦奇高,而沈健最擅長者也是武道,平時她就經常通過靈網聯繫沈健請教,現在當面自然更不會錯過。
沈健對此也知無不言。
教導別人,自己首先要對相關問題想的通透,尤其李瀅還非普通學生可比,這對教學者來說更是考研。
類似互動,對沈健也是一種鍛鍊,他並不排斥。
他武膽天賦極高,文肝天賦也不凡,並非只會自己練而不會教別人,有能力將自己所思所想深入淺出的表述。
二人時不時聊兩句,旅途並不枯燥,時間很快過去。
太陰界的首府太陰城,也漸漸出現在前方地平線上。
城市中心,一道巨大的光柱直衝上天,然後在天際擴散。
光柱之中,卻有一片黑暗。
那裡似乎是虛空存在巨大的扭曲,形成一個空洞。
籠罩太陰界的陣法結界核心,就在太陰城。
同時,通往炎黃大世界本土的星空之門,也在這裡。
列車進站,沈健同李瀅下車,又跟陳老再打聲招呼告別,然後前往蘇萌家,參加她和曲偉的生日會。
禮物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準備好,所以現在逕自赴宴即可。
到了蘇萌家,沈健就見花園草坪上已經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全是太陰二中的學生,集體圍觀唯一一個太陰一中的學生。
秦方正在大喊:「今天主角不是我,咱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找壽星公壽星婆才是。」
都是年輕人,何況這幾年一直二中佔優勢,眾人都笑嘻嘻看著秦方:「怎麼說?」
「過生日,吃長壽麵吧。」沈健這時走進花園說道:「就一根面,讓他們倆一人咬一端,往中間吃。」
各地習俗不同,過生日講究也多有不同。
但沈健這個主意,很快得到大家一致認可。
「就這麼辦!不過他們兩個人呢?」秦方四處看看:「這對主人家怎麼不見了,把我們這些客人全晾在這裡了?」
「不在屋裡,是不是出去了?」有人問道。
「找找看,找找看。」大家都說。
眾人出了花園尋找,沈健轉過兩個路口後,忽然心裡微動。
他朝一座大廈後面走去,走在路上,迎面正好碰上一人。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望著彼此。
沈健忽地一笑:「昨天飛舟采青的時候,那艘船是你駕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80.上新聞了
同沈健狹路相逢的人,是一個年紀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對方年紀雖然只比沈健大兩、三歲,但形容落拓,全無年輕人的朝氣。
其人外形堪稱俊美,但不修邊幅,唇上唇下一圈髭鬚鬍茬,不知多久沒有清理過,走路也縮著肩膀低著頭,彷彿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他衣衫雖然洗得乾淨,可是掩飾不住的破舊。
沈健初見此人,並不意外對方出現在這裡。
即便對方現在的模樣,同他記憶中的形象,相差甚遠。
雖然當面遇見眼前這個髭鬚青年是第一次,但沈健同他算是神交已久,對方的經歷,他知之甚詳。
這是一個跟他很相似,但又很不同的人。
司宇龍。
三年前,沈健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對方剛剛上大學,就已經名動天下。
彼時的司宇龍是炎黃大世界最富盛名的少年天才。
而且,跟沈健一樣,司宇龍也早在中學時代,就立志遨遊探索無盡星海。
不同於沈健的是,他舟魂天賦,高達五級。
第五級的舟魂天賦,第五級的文肝天賦,第四級的武膽天賦。
司宇龍驚才絕豔,年少成名,如願進入兆辰大學御艦系學習修行。
靈能飛艦領域,兆辰大學和天海大學一向並稱炎黃教學最強。
那時的司宇龍,便是兆辰大學御艦系新一代風雲人物,一顆璀璨明星眼瞅著就要升起。
但隨後這位少年天驕就開始走背運。
他家中條件原本相當優越富庶,但就在司宇龍大一的時候,家人因為意外一起遇難,只剩下遠在大學校園求學的他躲過一劫,可家道自此中落。
而司宇龍自己也遇上難關。
一次靈能戰艦上實習時,有傳聞因為他違抗上級命令,造成巨大事故損失,連累多人死難。
他本人身受重傷,經過診斷全身氣脈碎裂枯竭,文肝天賦等於跌成一級,修為停滯,難以繼續修練。
事故追責,關乎軍方戰艦損毀和多人死傷,司宇龍本就家道中落,剩餘不多的遺產積蓄,都被聯邦法庭強制追繳事故賠償。
更糟的是,他被判入獄兩年,並被兆辰大學退學。
自此,昔日閃亮的名星前途盡毀,名聲盡喪。
司宇龍,以前人們喜歡稱他龍少,之後卻因為他名字的諧音,喊他死魚。
他成為近年來,炎黃大世界最出名的一顆流星。
算算時間,司宇龍之前應該已經出獄。
所以沈健此時碰見對方,並不意外。
而且他知道司宇龍是來見曲偉、蘇萌的。
沈健聽曲偉提到過,知道曲偉自小便跟司宇龍相識,關係極為要好。
「我不相信當初的事故是龍哥造成,他肯定是被人陷害。」曲偉曾經如此說過。
沈健看著眼前落拓的髭鬚青年。
他見過司宇龍很多圖像資料,滿是意氣風發。
此前的經歷,看來對這個青年改變很大。
但改變不了的是對方高達第五級的舟魂天賦,以及靈能飛艦領域,在中低階修士裡罕有的高超技術。
司宇龍文肝天賦盡毀,修為停滯在當前境界。
不過昨天飛舟采青活動裡,他參加練氣期級別的比賽,絕對是領袖群倫的人物。
那艘紅色飛舟的艦長,必然是他。
第五級的舟魂天賦本就極為少見。
對方的表現初時略顯生疏,但最後技術越來越好,彷彿沉睡巨人甦醒。
這樣的特徵,也同司宇龍吻合。
所以沈健事後猜測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昨天飛舟采青的時候,那艘船是你駕馭?」
雖然這話聽起來沒頭沒尾,但對方已然明白。
昨天的飛舟采青,沈健等人作為最終勝利者,身份是公開的。
聽到沈健的問題,那髭鬚青年抬眼看他,半晌後答道:「是我。」
「初次見面,我叫沈健。」沈健向對方伸出手。
「沈健,龍哥!」曲偉和蘇萌這時從大廈後面匆忙衝出來。
髭鬚青年衝他們二人點點頭,然後看向沈健。
「很高興認識你。」髭鬚青年跟他握握手:「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我很早就聽說過你,經過昨天,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你比傳聞中更厲害呢。」
沈健說道:「飛舟采青,駕馭飛舟,你更出色。」
髭鬚青年搖頭:「都不過明日黃花而已。」
他沖曲偉和蘇萌說道:「我先走啦。」
又沖沈健點頭致意,然後離開。
目送對方背影消失,沈健問道:「我記得你們同學對他的觀感還行,你們兩個應該沒少作努力吧?既然如此,今天的生日會是個好機會,大家一起聚聚唄。」
曲偉原地嘆氣:「我跟他說不用擔心,他卻執意不肯。」
「只好等下次了。」蘇萌也一臉無奈。
「他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好。」沈健說道:「就算不能繼續修行上升,但好歹也已經是練氣期十層的修為,接受過不低的教育,融入社會不難,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自己不願意?」
曲偉輕聲說道:「一來,當初的賠償債務尚未還清,壓力一直還在,二來,龍哥不想放棄修行路去融入普通凡人的世界,所以……」
沈健點點頭,不再多問,換了話題:「話說回來,你們倆至少留一人在家裡呀,現在弄得所有人都出來找你們了。」
曲偉苦笑,蘇萌說道:「怪我,龍哥是曲偉的朋友,可我想著今天六號是我生日,他來祝賀我不應該不到,所以就跟曲偉一起出來了。」
「不說了,我們趕快回去吧。」曲偉言道。
三人連忙回蘇萌家,半路途徑一個商店,沈健說道:「既然他不想聲張,那你們就幫忙掩飾一下吧。」
「也好。」曲偉點頭,買了些東西拿在手裡,同沈健、蘇萌一起回家。
蘇萌邊走邊在班級群裡發信息,通知大家別忙乎,重新家裡花園碰頭,
少頃,眾人陸陸續續回來,紛紛聲討曲偉、蘇萌:「你們兩個搞什麼鬼啊?來給你們過生日,你們兩個主角居然一起失蹤。」
曲偉歉意的笑笑:「出去多買一些飲料零食給大家。」
有人叫道:「那也不用兩個都出去啊。」
「他買,我陪他買。」蘇萌笑嘻嘻的說道。
大家頓時齊聲喝倒彩:「太膩歪了你們倆!」
氣氛重新熱鬧起來,眾人都叫嚷著要制裁這對狗男女。
接下來賓主盡歡。
沈健正笑看曲偉和蘇萌的接吻式吃長壽麵,李瀅詫異的拍他肩膀:「王謹言上新聞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1.剽竊
「新聞?」沈健莫名其妙,李瀅把自己的掌上靈腦遞給他。
沈健接過來一看,靈腦屏幕上是一條新聞,標題醒目。
誰在剽竊?
沈健再仔細看新聞內容,裡面果然提及王謹言的名字。
而新聞的核心重點,赫然在於王謹言孜孜以求的超遠程空間通訊技術,在於那來自外空,銀色的神秘液體。
雖然新聞標題是疑問語氣,但具體內容字裡行間,卻分明都在指責王謹言剽竊他人研究成果!
沈健把李瀅的掌上靈腦還給她,然後取出自己的,連續查詢。
類似新聞,不止一條,內容大同小異,都明裡暗裡指責王謹言抄襲剽竊。
這種事情談不上新聞熱點,引不起大多數人的注意力,所以還沒有大規模轉發擴散。
但落在內行人有心人眼裡,立馬就是軒然大波。
遠空宇宙探索,是最近幾百年以來修道世界的主要研究方向,而跨時空跳躍通訊,則是一直沒被完全攻克的難題。
莫說炎黃大世界,便是開元、羽行等其他世界,各路強者也一直在孜孜不倦鑽研開拓。
就沈健所知,王謹言當然有閱讀學習前人在這方面的公開研究成果。
但有關那銀色的液體,以及其作用的研究,王謹言絕對是頭一份,別開生面。
別人剽竊他還有可能,怎麼會是他剽竊人家?
那銀色的液體就是沈健本人從虛空領地采回來的,是一種此前未發現過的全新物質,哪來的前人研究?
沈健當即向王謹言發出傳音請求。
很長時間後,傳音才接通,王謹言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老沈?」
「靈網上有些新聞,是什麼情況?」沈健問道:「是不是有人竊取佔有你的研究成果,還反潑你髒水?」
王謹言長嘆一聲:「怪我自己太大意,太不小心了,我是真沒想到,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我看新聞上,對方名字叫趙濤?」沈健問道:「這個人我有所耳聞,在靈網上查了查他資料,深空大學的煉器天才,馬上該大四畢業了,但其他東西查不到,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背景?」
能公關媒體寫有利於自己的新聞稿,能發動水軍,這些也就罷了。
關鍵是有一則新聞,竟然來自深空大學校方喉舌媒體,這就很不尋常。
那趙濤固然是深空大學學生,是難得煉器天才,但王謹言同樣早就名聲遠播,是各方關注的少年煉器大師,更接受深空大學特招,也已經可以算作深空大學自家學生。
校方喉舌媒體偏向性這麼強,絕不正常。
「等等,趙濤……」沈健忽然想起什麼:「我記得你以前提過,深空大學煉器系的系主任,好像就姓趙,他們是不是有關係?」
王謹言恨恨說道:「說對了,我也是這次才知道,那趙濤就是趙主任的兒子,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兩父子竟然如此卑鄙!
虧我以前看過那趙濤一篇論文,還覺得很亮眼。
更虧我以前還很仰慕敬佩趙主任,結果他竟然包庇趙濤剽竊!
趙濤是他兒子,他幫趙濤不是不能理解,但那是剽竊啊,不對,已經不是抄襲剽竊了,根本就是小偷強盜,搶奪他人的研究成果據為己有!
趙明遠他枉為人師!」
王謹言少見的暴怒,情緒近乎失控。
深空大學的煉器系,向來是炎黃大世界頂尖水平,系主任趙明遠更是炎黃大世界排名前五的煉器大師。
王謹言雖然內心更嚮往天海大學,但入深空求學也欣然。
以他的天資,原本就多半是會由趙明遠親自教導。
此前王謹言對趙明遠一向非常敬重。
「校方也完全幫他們嗎?」沈健道:「煉器系雖然是深空大學看家王牌核心院系,但一個系主任不可能做到在整個學校一手遮天。」
「他能在實驗室做到一手遮天。」王謹言喘了幾口粗氣:「我之前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沒有防備,事發之後,有趙明遠幫趙濤打理,沒留下把柄。」
他情緒低落下來:「我這次借深空的實驗室,本就是趙明遠給開的後門,沒走正規程序。」
雖然接受深空特招,但正式入學手續還沒有辦理,嚴格從程序上講,王謹言目前還不算深空大學的學生。
他這次借用的卻都是最頂尖最精密的實驗室與研究器材。
不論趙明遠是早有意圖還是最初確實抱著愛才之心幫王謹言一把,結果都是靠他,王謹言才得以借用實驗室。
可這樣一來,趙濤的事情出了後,趙明遠的操作空間就很大。
之前,是他瞞著大多數人,安排王謹言進實驗室。
很多該走的程序沒走,該做的登記沒做。
現在,他就容易將王謹言在實驗室的痕跡抹除。
那銀色的神秘液體,來歷實在不好解釋。
所以在趙明遠、趙濤父子口中,王謹言就僅僅成了一個材料的提供者。
之後更意圖竊取趙濤辛苦「鑽研」的研究成果。
趙濤不僅僅佔據王謹言的研究成果,那些神秘液體,當然也想佔據。
現在針對材料的歸屬,關於王謹言到底是否甘願把材料全部捐獻給深空大學實驗室,雙方各執一詞正在扯皮。
「他們現在拿我們拾荒的事情作說辭,想說動聯邦政府介入,強制沒收我們的材料,然後利用目前先發的研究優勢,申請繼續保留研究。」王謹言聲音滿是怒火。
沈健問道:「你有沒有私下跟他們談過,然後錄音或者錄像?」
「找了趙濤,我也想到錄音錄像的事情。」王謹言出離憤怒了:「結果那混蛋竟然早有準備,準備了一個干擾儀,還嘲笑我一頓,媽的,這事兒完後,我一定要自己弄個反干擾儀,艸!」
沈健聲音依舊很平和:「都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你碰上麻煩跟我說唄。」
「就這兩天,你不是正好在忙那個什麼飛舟采青嗎,關係到你拿雪犼玉。」王謹言嘆氣。
「你一共走了也沒幾天啊,就這麼幾天功夫,你們研究就能有初步成果,還能搞出這麼多事,效率倒是很高。」沈健語氣越發輕鬆。
王謹言有些不好意思:「我一到地方,就直接撲到實驗室裡熬通宵,深空的器材確實先進……」
「就是人太差勁。」沈健說道:「行,別的不說了,稍後見面再聊。」
他結束傳音,一旁的李瀅看向他。
沈健的聲音平靜,卻讓李瀅一陣瘆得慌:「距現在最近一班星舟是什麼時候?我去炎黃大世界一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2.前往炎黃
「最近一班星舟?我也不很清楚,需要查一下。」李瀅看著沈健:「到底出什麼事了?我聽你方才跟王謹言傳音,他被人陷害了?研究成果是他的,那個趙濤才是剽竊的人?」
「是啊。」沈健一邊查詢掌上靈腦,一邊點頭:「老王借助深空大學的實驗室研究,成果被那個趙濤剽竊,趙濤的老子就是深空煉器系的系主任趙明遠,趙明遠包庇趙濤,還反咬了老王一口。」
李瀅關切的問道:「用不用我跟老爸說?」
沈健說道:「暫時先不忙,有需要再說,不過你可以先跟李叔叔通個氣……找到了,是這裡,還要兩小時,幸虧有空座。」
他搶下一張往返炎黃大世界和太陰界的星舟船票。
「對方既然是深空大學煉器系的系主任,你們小心為妙,千萬不要魯莽。」李瀅憂心忡忡看著沈健。
現代修道社會,已經建立相對穩定的規則秩序。
很多事情,不是蠻幹能解決的。
更何況,就算可以硬來,沈健再能打也還是練氣期修士。
趙明遠的特長是煉器煉寶,並非戰鬥,這不假。
但再不精通,他也是金丹期高階,最少金丹期七層境界以上的修士。
真要沒有秩序的限制,分明沈健、王謹言更吃虧。
放在古修時代,被殺人奪寶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沈健說道:「正因為老王有點氣糊塗了,我才要去炎黃大世界幫他冷靜一下,幫忙可以是跟人動手,也可以是動口。」
李瀅看著他:「我看你也挺生氣。」
「哪有。」沈健神色平靜:「看我心態多平和。」
李瀅搖頭:「就是因為你現在太正經,我才覺得你真生氣了。」
「好吧,可能真的有點,不過我並沒有衝動。」沈健答道。
他去跟此間主人曲偉、蘇萌道別。
二人雖然不捨,但聽說沈健有急事要辦,便也對沈健提前離開表示理解。
沈健跟秦方他們也打聲招呼後,與大家告別,出了花園,就直接向太陰城中心趕去。
太陰城,月之都,這座城市的核心,同時也是通往炎黃大世界的星空之門所在。
走在去月之都的路上,沈健通過掌上靈腦傳音給自家金蟾三中的校長陳老。
陳老得知消息後,聲音嚴肅:「我問一下炎黃那邊。」
「給您添麻煩了。」沈健說道。
結束了跟陳老的傳音後,沈健又立馬聯繫另一人。
高慧。
陳老畢竟早退居二線,當年離開天海大學某種程度上也是敗走回鄉,名望雖不低,但實際有多少能量不好講。
趙明遠則正值自己鼎盛時期,不論個人能力還是社會關係。
高慧不如趙明遠,但她背後,同樣可能是整個天海大學。
王謹言當初拒絕天海選擇深空,現在讓事情有點尷尬。
但如果處理的好,未必沒有轉機。
一方面天海求才若渴,另一方面,王謹言同趙濤之間關於跨星空跳躍通訊研究成果的爭奪,意義重大,牽連甚廣。
天海未必不感興趣,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阿姨,有關於謹言的事情想跟您聊聊。」傳音接通後,沈健說道。
「出了什麼事?」高慧問道。
王謹言與深空大學的糾紛就發生在這幾天,她還沒來得及知道。
高慧早已經轉做行政,對學術研究方面的消息難免遲鈍。
沈健三言兩語,介紹完情況。
高慧一直耐心聽沈健說話,偶爾插嘴問一句,然後又繼續聽。
聽完之後,她沒有對沈健和王謹言的說法流露質疑之意,只是簡單問了一句:「小沈,你方才跟我說的事,確保沒有什麼遺漏嗎?」
「以我目前所知,沒有遺漏。」沈健連他們拾荒的經過都完整告訴高慧:「我現在正趕往炎黃大世界,見到謹言後,我立刻帶他去見您。」
高慧沒有第一時間就此事發表意見,而是微微沉默,片刻後忽地問道:「謹言通過你聯繫我,還是小沈你自己的主意來找我?」
沈健答道:「謹言已經被對方氣糊塗了,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腦袋裡一團亂麻,我問了他好幾遍他才把事說清。
您知道他的,腦袋裡一邊是麵粉一邊是水,不劇烈動他還好,碰上點大事猛地一晃,立即就變一團漿糊。」
高慧似乎是笑了一聲,又似乎是嘆息一聲:「好啦,小沈,你不用再幫他打掩護了,像你講的,我的兒子,我多少還是知道點的。」
沈健當即閉口不言,安靜聽高慧說話。
「趙明遠,趙明遠……倒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高慧說道:「這麼大的項目,肯定繞不開他。」
沈健無聲點頭,表示贊同。
王謹言在煉器煉寶領域再天才絕世,目前也仍然只是練氣期修士,學識有限,實力有限。
跨時空超遠程通訊這樣的技術,堪稱國之重器,整個炎黃聯邦上下都在鑽研攻克。
王謹言這裡研究新材料新技術,有了突破性進展,為陷入迷局停滯的整體研究提供新的方向,自然是極大的功勞和成果,任誰都不能抹殺。
但接下來,整體大課題的進一步研究,肯定要由更高層次的修士強者、煉器大師來主導完成。
因為時間不等人,整個世界,整個社會不可能慢悠悠等著王謹言修為境界提升後,由他一個人不緊不慢搞研究。
王謹言自己也從來沒打過這樣的主意。
自己私下研究,太慢,效率太低,甚至因為條件簡陋,連成功率都難以保證。
很多高精尖實驗室的實驗環境與實驗器材的缺失,也會讓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但他的功勞,聯邦政府同樣不會抹殺。
大課題的研究雖然會有更強者主導,但王謹言必然能成為其中核心成員。
而最開端的新技術新成果,專利肯定也是屬於他的,年紀輕輕名垂青史毫無懸念,資歷名望的增長更不用多說。
在這方面,身為深空大學煉器系主任,炎黃大世界有數煉器大師的趙明遠,與王謹言沒衝突。
王謹言既然找他幫忙聯繫深空大學的實驗室,就做好準備,將來在他領導指點下,依託深空大學參加更深入的大課題研究。
但今年剛要大學畢業,同為年輕一輩的趙濤就不一樣了。
奪得這份成果,這份榮譽,讓趙濤不說一步登天,也必然大大邁上一級台階。
更別說,新成果新專利,還意味著大量的經濟利益。
「都是為人父母……」傳音對面,高慧喃喃低語。
但她語氣音量很快恢復正常,對沈健說道:「我需要聯繫些人做準備,你見到謹言後,同他來找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3.意外相遇
聽到高慧說聯繫別人,沈健便知道自己這個傳音的目標達到了。
高慧要聯繫的人,自然是天海大學的人。
這基本也意味著,跟深空大學鬧翻的王謹言有了下家。
之前一直排斥王謹言進天海求學的高慧,此刻不再成為阻礙,反而會主動幫忙牽線聯繫。
她此刻仍然希望阻止王謹言未來向遠空探險發展,希望王謹言能安安穩穩留在炎黃大世界。
但此刻王謹言捲入這樣一場抄襲剽竊風波里,高慧選擇力挺他,為此不惜改變初衷,幫助王謹言轉投天海大學。
這次的事,關乎王謹言的名譽和前途。
稍有差池,他就可能落得跟司宇龍一樣的下場。
高慧只是希望王謹言不要步他父親的後塵,但望子成龍的心思不會比其他人的父母差。
安安穩穩過好一生,不代表窩窩囊囊蒙受污名被人一輩子戳脊樑骨。
都是為人父母的……
趙明遠為了趙濤,做下這次的事。
她高慧同樣可以為了兒子,改變自己原先一些堅持。
至少,先過了眼前這一關。
沈健結束了跟高慧的通話,收好自己的掌上靈腦,步入眼前的月之都。
月之都是太陰城,乃至於整個太陰界的核心。
太陰界的陣法結界核心在這裡,與玄黃大世界相連的星空之門也在這裡。
自最初開發完成並開始大規模移民後,世俗凡人,也可以借助達成民用客運的靈能飛艦,通過星空之門來往於兩界之間。
只是價格極為高昂,且每天名額有限。
太陰界同玄黃大世界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大。
對於普通人當然遙遠,但對於大能修士和靈能飛艦來說,其實有能力直接來回飛行。
月之都這裡除了直接穿梭星空之門的星舟外,還有宇宙井。
這裡的宇宙井比金蟾城那邊的更大。
金蟾城的宇宙井主要是工業用途和軍勢用途,太陰城月之都這邊的宇宙井則有大量民用業務,星梭星舟載著人們來往於太陰界和炎黃大世界。
沈健之所以趕著坐通過星空之門的星舟,主要是為了節省時間,盡快同王謹言會合。
不過,他在等候大廳裡,出乎預料碰上一個人。
看著眼前形容落拓,唇邊留著髭鬚的青年,沈健著實有些意外。
按他當前所知,司宇龍的情況並不好,甚至拮據艱難。
想不到卻在價格高昂的空間穿梭星舟這裡碰見。
「急著趕回去接一個活兒,機會難得,幹好了,不止船票,還能大賺一筆。」髭鬚青年微笑說道:「生活不易,什麼來錢就幹什麼。」
他話雖這麼說,沈健卻知道對方並非什麼活兒都干。
如曲偉所言,司宇龍始終想要留在修士的群體中,不想完全回歸世俗社會。
這讓他少了很多機會,多了許多困難。
「你這麼忙還專程跑來太陰界一趟,曲偉有你這樣的朋友,當真難得。」沈健說道。
司宇龍一笑:「反了,是小曲,還有他媳婦,他們這樣的人太難得。」
自當年事後,人們都疏遠了他,但曲偉始終不離不棄,並堅信他先前是遭人陷害。
「是啊,那兩公婆,除了太喜歡秀恩愛,其他什麼都好。」沈健說道。
司宇龍就笑:「那倒是。」
他看著沈健說道:「看之前飛舟采青,你技術真好,別說你這個年齡段,三十歲以下的修士都少見人有你那麼高超的技術駕馭飛艦。」
「比不上你。」沈健說道。
「不一樣,我就是吃點天賦的老本罷了。」司宇龍說道:「論純粹的技術,你比我強。」
沈健搖頭:「你太久沒接觸,手生而已,昨天比賽到了後段,你重新熟練起來,我不過是憑比賽規則取勝。」
司宇龍笑道:「那為什麼不是別人勝過我?我是文肝天賦廢了,但這點眼光還有,你不用那麼謙虛,我中學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好的技術。」
他看了看沈健:「中學生鑽研靈能飛艦的人太少了,恕我冒昧問一句,你是因為你父母的緣故嗎?
請不要介意,我沒故意查你,你父母的事蹟,當初就流傳得很廣。
我浸淫飛艦,也是受我父親影響,他雖然經商,但最嚮往星空,我的名字,宇是宇宙的宇,就是這麼來的。」
司宇龍說到這裡,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我從小夢想沖上星空,可惜如今希望斷絕,也讓我爸失望了。」
「我跟你差不多。」沈健答道:「確實應該算是我父母領我進門,不過更多還是因為自己感興趣。」
他看向司宇龍:「自古以來,五項天賦潛質,如果說有哪個能後天提升,那首推文肝天賦,你未必沒有否極泰來的一天。」
髭鬚青年聞言一笑:「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不多想,反而可能有驚喜。」
候機過程中,兩人閒聊,大多圍繞靈能戰艦的駕馭,歷史,發展,性能數據,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
很快,大廳裡響起通知,星舟即將啟航。
沈健二人同大家一起登上星舟,在各自座位上坐好。
登道一切準備就緒後,星舟便即出發。
龐大的靈能飛艦升空,自月之都發出,通過如同太陰界支柱一樣的光流向外飛去。
一進入光流,靈能飛艦的速度就驟然變得飄忽不定。
到了光流半中央,星舟沒有繼續向上,而是直接飛入那黑洞內。
星舟裡的沈健等人,感到陣陣壓力。
相較於身體上的壓力,精神上的恍惚感更明顯。
人在這一刻似乎失去對時間和空間的感知判斷。
雖然有靈能飛艦的保護,但中低修為的修士以及普通凡人,穿梭星空之門,仍然會感到不適。
從小就乘坐遠航探索星艦的沈健,對此感覺並不意外,甚至還有些懷念。
那不適的感覺,倏忽即至,然後又瞬間消失。
人們彷彿只是精神微微恍惚了一下。
這時再向舷窗外望去,景色已經變了。
不再是結界光幕下籠罩的太陰界,而是蔚藍的天空。
遙望天際遠方,甚至能看見淡淡的太陰星輪廓。
有些小孩子都大呼小叫跳下作為湊到窗邊。
這艘星舟上,部分乘客帶著孩子的初衷,其實並非趕路,而是讓孩子長見識。
遙遠虛空航行,普通凡人難以接觸,這樣往返於炎黃大世界和太陰界的旅行,就成為最好的選擇。
不過,穿梭星空之門,只在瞬息之間,孩子們大都覺得不過癮。
沈健靜靜看著船外景象。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仍然心緒難平。
這裡,就是炎黃,傳說中諸天萬界,一切修道文明,最初的發源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4.一切才剛剛開始
炎黃大世界,歷史悠久,有古時的輝煌,也有近代的落魄。
到了如今,重新奮發崛起的炎黃修士,正在努力耕耘。
在古修時代向現代修道社會轉變的進程中,古老的炎黃大世界慢了一步。
現如今,未來無盡星海的開拓,有可能是另一場巨大的變遷,成為炎黃煥發新生的契機。
漫長的歲月流逝,和近現代修道文明的高速發展,不管是炎黃大世界,還是開元大世界、羽行大世界等世界,自身資源的開發消耗都已經接近極限。
單純依託本土,或者再加上從前開發的少數幾個從屬世界,大家的發展都漸漸有陷入瓶頸的趨勢。
所幸,無盡宇宙虛空,廣袤無邊,也擁有大量全新資源和寶藏,等待人們的發掘。
包括炎黃大世界在內,各方世界頂尖大能強者,多投身宇宙虛空的探索中。
如今,已經初見成果,建立不少外空落腳點,並以此為依託不斷向更遠的虛空拓展。
凡人百姓社會之外,留守本土的修士除了必要的軍警防衛力量,餘者大多是教育系統和年輕一代,潛心耕耘培養,不斷輸送人才。
就如沈健先前同高慧交談所言。
世界的未來,在無盡的星空。
星舟著落地點,正是炎黃大世界江南地區,天海城。
天海大學和深空大學,都位於此。
靈能飛艦在宇宙井內著陸停穩,沈健等乘客陸續走出。
「先去忙了,有空聯繫。」司宇龍同沈健揮手。
沈健跟他告別後,正準備離開,就聽見司宇龍的掌上靈腦響起鈴聲。
司宇龍接通傳音,裡面立馬響起一個暴躁的聲音。
「死魚你到底死哪兒去了?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直說,我找別人,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普通人聽不見,但以沈健的聽力,卻能依稀聽見那若有若無的咒罵聲。
隨著司宇龍走遠,聲音不再清晰。
沈健站在原地,停下腳步。
他沒有回頭去看司宇龍。對方雖然背對他遠去,但也可能感受到他注視的目光。
默立片刻後,沈健重新邁步離開。
「我到天海城了,你人在哪裡?」他首先給王謹言去了條信息。
過了片刻後,王謹言回復一個地址。
除了地址以外,再無別的文字,同他往日長篇大論,每條信息幾乎都超字數限制的習慣截然不同,充分表明了老王同學此刻的尷尬和不情願。
沈健這時不理會他的心情,逕自前往尋找王謹言。
到了酒店客房,他按響門鈴,半晌後房門磨磨蹭蹭打開,露出老王同學黝黑高瘦的身形。
見面第一句話,沈健就直接說道:「我聯繫過高阿姨了,並且跟她保證,見到你之後第一時間,同你一起去見她。」
王謹言垂頭喪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專程跑來炎黃大世界,不就是為了給你們當中間人。」沈健跟他走進客房。
房間裡其他地方都凌亂不堪,顯示房間主人之前糟糕的情緒狀態和生活狀態。
但桌子上,諸多資料經過整理,擺放的整整齊齊。
跟沈健通話後,王謹言似乎也漸漸冷靜下來。
「看來你也做好準備了,那咱們就出發吧。」沈健說道。
王謹言悶悶的問道:「我媽怎麼說?」
「能怎麼說?」沈健反問。
「她相信我是清白的嗎?」王謹言坐在床上弓著腰低著頭,沈健看不清他的臉,但能大致猜到他心中所想。
「你自己跟她說,她真不一定信,但這不是有我嗎?」沈健答道:「我幫你作擔保,信用就足夠。」
王謹言頓時罵了一聲:「靠!明明你說話比我不靠譜多了,我只不過說話比較細緻清晰全面詳盡,哪像你卑鄙狡猾厚顏無恥騙人都不帶打草稿!」
「你剛才這句話,就是睜著眼說瞎話。」沈健說道。
王謹言還待反唇相譏,沈健重重一拍他肩膀:「好了,扯淡到此為止,我們走,一切才剛剛開始。」
老王同學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雙手一拍膝蓋,從床上站起:「好,走!」
他掌上靈腦裡存了資料信息,然後再拿好整理完畢的書面材料,同沈健一起出了酒店。
兩人一同去天海大學見高慧。
走在路上,沈健隨口問道:「我采回來給你的那液體,數量有限,恐怕不足以作大規模研究使用吧?」
「那星聲珠的一大奇妙之處,就在於我們有可能借助當前現有的這一點,去界外虛空尋找更多。」王謹言有些興奮的答道。
銀色的液體極為粘稠,每一滴都圓滾如珠。
星聲珠是王謹言起的名字,一般來說這種全新發現的材料,他作為第一個研究有成者,享有命名權。
當然,這現在也是趙濤爭奪搶佔的一部分。
沈健又問:「你怎麼把那些神秘的液體帶出深空大學的實驗室?」
按理來說,對方剽竊奪取王謹言研究成果和材料,有心算無心之下,實驗室又是在深空,王謹言很難抵擋。
以他的實力和身手,也沒可能帶著東西殺一條路逃出來。
但如果這寶物被留在深空大學,對方也不至於拿他們兩個拾荒的事情來當把柄,申請聯邦政府官方介入強制沒收王謹言的材料。
沈健來時路上,一直奇怪這一點。
「我沒把全部材料帶去實驗室,留了一部分在銀行開了個人專櫃寄存,帶去實驗室的那部分經過實驗消耗,已經所剩無幾,那幫混蛋還想騙我取了銀行的材料過去,幸好我提前發現不對。」王謹言沒好氣的答道。
沈健感慨:「愚者千慮,偶有一得。」
王謹言回敬一根中指。
此刻,他心情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不過等到了天海大學,見到高慧,王謹言又不禁有些羞愧尷尬。
高慧則平靜安然,沒有跟王謹言多提將來大學選擇的問題,只是又詳細問了一遍他這個當事人事發經過。
然後,她帶沈健和王謹言見了另外兩個人。
一位天海大學的校辦公室主任。
一位天海大學煉器系的系主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85.先還利息
從王謹言同天海大學接觸開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他同趙濤的衝突,正式升級為天海大學與深空大學兩所高校之間的競爭。
作為炎黃大世界高校中煉器系最頂尖的兩大學府,雖然重點研究方向不同,但雙方在各類學術研究上仍然常有競爭,對此早駕輕就熟。
天海大學介入,輿論風向頓時從之前一面倒,變成互有攻訐。
整體上來說,深空大學仍然佔據先手。
畢竟事情發生在他們的實驗室,趙明遠、趙濤父子很容易動手腳。
但所幸王謹言也並非無名無能之輩,而是煉器師圈子裡少有的後起之秀,天海支持他,底氣也足。
深空大學申請聯邦政府插手,天海大學和王謹言倒也配合。
「有一點要明確,這星聲珠,隨便你們在哪裡無意發現都行,但絕不是你們親手從虛空領地裡拾荒拾回來。」
天海那位校辦公室主任的提醒,沈健同王謹言牢記在心。
反正當初入虛空領地,雖然有老李、小孟等人同行,他們也知道沈健獨自進入那洞窟有所收穫,但沈健出來後語焉不詳,無人知曉到底是什麼收穫。
嚴格來算,王謹言獲得星聲珠的來源是沈健。
而沈健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無人目擊,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之前王謹言無防備的情況下,露了些口風給趙明遠。
但那屬於心照不宣的事情,他嘴巴再大也不會明確跟人宣揚自己是個拾荒者。
就像沈健先前面對陳老校長的暗示,也不會明面上承認。
「表面證據對你較為不利,正如你所言,趙明遠在深空大學煉器系的實驗室近乎一手遮天。」
接受過政府部門質詢,有天海大學關照打點,沈健與王謹言全身而退。
回到住處,沈健說道:「不過,我們不是沒有翻盤機會。
你在深空的實驗室裡,不可能碰不到其他深空學生吧?
趙明遠能一手遮天是因為那裡是他主場,他威望能罩得住,深空學生才統一口徑幫趙濤說話。
一旦他罩不住,我們能說動人翻供,事情就有轉機。
但是……」
說到這裡,沈健稍微頓了一下:「這事兒很可能政府居中協調,出面扯皮和稀泥,因為背後摻和的東西,太多了。」
聽沈健話裡意思另有所指,王謹言悚然而驚:「怎麼說?」
「說來話長。」沈健想了想,然後說道:「深空要特招你,你的家庭背景,他們肯定有所瞭解。」
王謹言點頭:「不錯。」
「高阿姨,乃至於天海大學可能介入,趙明遠和深空未必沒有預料,但他們底氣還是很足,所以我猜他們應該還有別的依仗。」沈健慢慢說道。
王謹言則略微一愣。
「兆辰,或者說,軍方。」沈健看了他一眼。
王謹言怔住,半晌之後,漸漸有些明白沈健的意思:「你是說,傳聞中軍方打壓天海……」
沈健頷首:「咱們的校長陳老,當年為什麼離開天海,你應該也知道吧。」
王謹言當然知道。
宇宙遠空航行探索,早年一直由軍方負責,之後慢慢對民間開放,但仍由軍方主導。
直到最近百年,風向漸漸轉變,聯邦政府鼓勵民間大規模參與遠航探索,並有更大自主權。
炎黃高校教育系統,兆辰大學和天海大學擁有最好的御艦系。
軍方背景的兆辰自然不必多說。
天海大學內部,關於御艦系,近年來則有過一番變遷。
支持仍然由軍方主導宇宙遠航開發的陳老,黯然離開。
支持完全開放民間遠航探索的一派人物佔據上風,這其中就以高慧的導師,目前天海大學御艦系孫主任為首。
這自然讓軍方不滿。
準確的說,不僅僅是御艦系,整個天海大學很多舉措,都讓軍方不滿。
隨著時代變遷,雖然已經是現代修道文明,但一些東西不會隨時代而改變。
比方說立山頭。
宗門派別或許已經模糊,但終究會有各方勢力因為或者或那的原因各自抱團。
因為歷史原因,炎黃聯邦軍方一直很強勢。
直到最近幾百年,局勢較為和平,軍方影響力才慢慢減退。
這其實也是一種必然。
修士,畢竟不是普通凡人。
一定程度的規則有利於大多數人,大家都能遵守。
但太過嚴苛的軍事化管理,注定大部分修士難以接受。
亡族滅種的特殊危難時期,面對更大的危險和矛盾或許還能讓大家統一聽令行事,可是和平時期就難了。
軍方在聯邦仍然有崇高聲譽。
從軍光榮的宣傳,也一直為聯邦政府堅持,每年都有大量新人參軍。
但幾百年來同樣不斷有強大修士脫離軍方。
這兩者並不矛盾。
非軍方勢力同軍方的角力,也相對溫和,而且大都是檯面下的較量。
這其中,天海大學就被視為非軍方勢力在教育系統的一大橋頭堡。
近些年,天海大學和兆辰大學關係比較緊張,其實就是一種體現。
「現在看著是天海和深空在扯皮,但事態還有升級的可能?」王謹言臉色有些難看。
「我猜的,但不是沒可能,要看事情如何發展。」沈健說道:「畢竟,事情涉及跨時空超遠程通訊技術,這是國之重器,引起最頂層大佬關注,也不是沒可能。」
王謹言罵了一聲:「都驚動這個層面了,那結果更有可能是和稀泥了,我豈不是白白被趙明遠趙濤剜肉!」
沈健平靜的看著他:「最終的較量,還是著落在你自己身上,誰能更快取得更領先的成果,誰才能笑到最後。」
「不錯,你說得對。」王謹言深呼吸兩下,平復情緒:「但還是好不爽!」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沈健說道:「深空是深空,趙家父子是趙家父子,帳總要跟他們算清楚。」
他取出掌上靈腦,翻出一篇新聞,擺在王謹言面前:「現在,就先讓趙濤還咱們一些利息。」
王謹言低頭看新聞,提及的內容卻是最近即將在天海城召開的法器法寶博覽會。
沈健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深空大學有自己的展台,參展名單裡,有這個趙濤的作品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6.博覽會
「趙濤也參加今年的法器法寶博覽會?」王謹言聽了沈健的話,立馬搜索查找參展名單。
果然,他找到了趙濤的名字,以及對方的作品。
機關獸,影狼。
王謹言皺眉:「又是這玩意?」
去年,趙濤其實也曾參與法器法寶博覽會,參展作品同樣是這名為影狼的機關獸。
兼具戰鬥,警戒,搜索,救援等多種功能,並有能力在複雜未知地形環境下,代替人執行危險任務。
趙濤希望能籍此拿到軍警方面的大訂單,或者某些大勢力的訂單。
他即將從深空大學畢業,繼續深造或者建立自己的事業,這都是一步捷徑。
不過,去年展覽會上,面對買家的高標準測試,趙濤這一款機關獸被認為靈能動力符陣仍有提高的空間。
今年他既然有信心捲土重來,可見去年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
「但他那個影狼,不僅僅是靈能動力符陣的問題,我始終覺得那款機關獸整體結構不對勁。」王謹言撇撇嘴。
「你覺得不對勁就好。」沈健說道:「我記得你曾經嘗試開發一種專門對付機關獸的法寶。」
王謹言搖頭:「還沒成功,差得遠呢。
我確實想發明一種能克制全天下機關獸的法寶,但不同種類的機關獸各有玄機,實力強的機關獸更堪比高境界修士強者。
我雖然有信心,但這條路還有的我鑽研呢。
等我金丹期的時候能初見成果就不錯了。」
沈健看著他:「目前又不需要能對付那麼多種機關獸,能對付一種就足夠了。」
「你是說……」王謹言不說話了,沉思起來。
沈健靜靜在一旁等待。
半晌後,王謹言徐徐說道:「如果我判斷沒錯,趙濤那個影狼結構真的有問題,那就更容易被我這個法寶的功能克制。
但我畢竟沒有影狼的完整設計圖,靈網上能查到的公開資料,還是太淺顯了,觸及不到核心。」
沈健言道:「展覽會當天,或許我可以試試幫你查看那頭機關獸的內部結構,但到時候留給你的時間估計不多。」
王謹言怔了怔後,猜出沈健大致意思,然後用力一點頭:「放心,假如做不到,我以後也沒底氣跟趙家父子要賬?」
他哼聲道:「正像你說的,趙濤,他先還些利息給我!」
經沈健提醒,老王同學說幹就幹,立即投入再一次閉關中。
幾天的時間,飛速流逝。
日子很快來到五月十日。
這一天,便是天海城法器法寶博覽會召開的日子。
天海城是如今炎黃聯邦有數的大城,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商貿氛圍異常發達。
不僅僅炎黃大世界中人來往,天海城有不止一座星空之門穩定於此。
這些星海之門,有的通往沈健等人此前生活的太陰界,有的通往遙遠天外虛空,炎黃聯邦外空探險建立的穩固橋頭堡,有的通往開元、羽行等其他大世界……
天海城,堪稱炎黃聯邦對外交流溝通的最前沿。
這裡每年都會召開多次博覽會。
五月份的這一場,主要面向修為較低層次的修士。
莫要小看這方面,這個層面的法器法寶,在需求總量上往往才是最大的。
尤其是近些年,聯邦政府正進行部分改革,一些政府部門乃至於軍警部門會在類似博覽會上公開招標。
趙濤盯上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是趙明遠的兒子,父親是炎黃大世界本土目前屈指可數的煉器大師,給趙濤帶來的資源和關係當然很發達。
不過,不同於趙明遠熱衷民用法器法寶的開發煉製,趙濤更傾向於朝軍用方向發展。
這不意味著他有興趣從軍。
但他很樂意同軍警相關高層人士建立關係,打開局面。
別的行當不好講,可對煉器師來說,再長袖善舞,人脈關係的建立最終還是要著落在作品上。
去年趙濤其實就有機會將自己的影狼推銷出去,可惜靈能動力符陣確實存在一點硬傷,導致功敗垂成。
他也不氣餒,經過一年研究改良,充分解決了先前的問題,在當前條件下達到最優。
這一次,趙濤堅信自己不會鎩羽而歸。
果然,展覽會開始後,影狼便大出風頭,吸引許多人關注。
相對炎黃大世界目前市面上其他中低層次的機關獸,趙濤的影狼不管是性能還是價格,都有巨大優勢。
甚至跟開元、羽行等世界的同類進口產品相比,似乎也並不遜色,成本還更低廉。
趙濤贏得巨大讚譽,人們都在稱讚他知恥後勇,一鳴驚人。
這幾天跟王謹言不停扯皮不斷糾紛給他帶來的些許負面影響,竟也被沖淡不少。
但最讓趙濤高興的是,他的影狼,得到軍方負責招標採購的人員重視。
「機關獸,除了完全民用的類型以外,還是要實戰來檢驗才行。」那軍官說道。
趙濤微笑:「當然,我們一共準備了二十二種實戰科目,隨時都可以開始。」
那軍官搖頭:「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找一頭其他類型的機關獸,或者找一個築基期一層的修士,實戰比劃一下,最直觀。」
趙濤信心滿滿:「這個都有準備。
我們準備了三種同層次的機關獸,同時還有一位築基期一層境界的修士,和另一位練氣期十層境界的修士出手。
屆時練氣期十層修為的這位同學,還會分別在赤手空拳和身著戰鎧全副武裝兩種情況下同影狼對戰,結果都將呈現給諸位。」
軍官看著他:「不麻煩你們深空的師生了,我們部隊出個人試試,沒意見吧?」
趙濤自信笑容不減:「當然可以,不過我相信結果始終會讓大家都滿意。
在那之前,不妨先看看我們的實戰科目展示?
這也有利於諸位更多瞭解影狼,知己知彼不是?」
軍官沒有繼續推辭,直接點頭:「好啊,那開始吧。」
召開展覽會的場館佔地極為廣闊,各種設施一應俱全,趙濤跟深空大學展台負責人打個招呼後,便帶著對影狼感興趣的眾人,一同前往實戰場地。
一個又一個實戰科目展示在大家面前。
眾人看了片刻,包括那軍官在內,眾人都不由自主微微點頭,顯然對影狼的表現極為滿意。
安排的測試科目漸漸接近最後幾項。
一間休息室裡,一個練氣期十層修為的深空大學高年級學生,一邊檢查戰鎧,一邊留心時間。
眼看該輪到自己出場,他便推門而出。
誰知剛打開門,就見外面站著一個人擋住門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人不對!
測試接近尾聲,趙濤心情非常愉快。
影狼的表現極為優秀,這些買家就算想挑刺都找不到地方。
接下來則是修士同這機關獸的實戰對抗。
軍方要出人親自測試,趙濤並不介意。
他對自己的作品,有絕對信心。
現在即將由深空大學自家人來測試,本就沒有絲毫放水作假的打算,一切都是真刀真槍的全力對抗。
換了軍方的人來,最終結果也不會有太大差別。
趙濤躊躇滿志,今天他和影狼,已經可以說是成功了。
有了好開頭,接下來很多事情,都水到渠成。
至於星聲珠與跨時空超遠程通訊技術,也必將成為自己輝煌履歷的一部分。
剛想到這裡,趙濤視線一凝,眼角餘光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轉頭看去,果然一個皮膚黝黑的高瘦少年出現在視野裡。
正是王謹言。
老王同學淡定的看了趙濤一眼後,目光也落在場中的影狼身上。
趙濤目光微凝,然後無聲笑了笑。
他身旁有深空大學的學生皺眉說道:「一個剽竊的人還有臉跑苦主面前來,也未免太不要臉了吧?跑來碰瓷嗎?」
趙濤擺擺手:「別這麼說。」
他看向王謹言,溫言道:「小王,我相信你是一時糊塗,只要你自己不再執迷不悟,我也無心計較。
你的才華還是有的,多走正途不要想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未來仍然前途可期。
不過有一件事,拾荒那種事情,還是不要干為好,那不比咱們之間個人糾紛,而是違反聯邦法例的事。」
王謹言又看了趙濤一眼,笑笑,沒說話。
這讓趙濤一怔。
對方的笑容,有不屑,有鄙夷,有厭惡。
趙濤對此不意外,雙方本就徹底撕破臉,王謹言當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就算是他,也不過大眾跟前講究風度,顯得自己更有底氣而已。
對不識好歹,不肯妥協的王謹言,趙濤恨不得他徹底從這世上消失。
可王謹言只是笑笑,卻一言不發,就讓趙濤心裡不托底了。
以他對王謹言的瞭解,這黑瘦少年勃然大怒跟他大吵大鬧才是正常反應。
他就是想王謹言在公眾面前這麼一副反應。
最不濟,也該是喋喋不休,嘮叨沒完才對。
現在這麼安靜,還是王謹言?
趙濤隱隱感覺不對勁。
眼下影狼的測試才是重點,王謹言不跟他糾纏,趙濤也不打算主動再跟他說話。
但趙濤這時再仔細看測試場,頓時一驚。
場中的主角,自然是他的影狼。
一頭長兩米左右,四肢著地肩高一米以上的機關獸,現條流暢,栩栩如生,充滿力量美的同時,殺氣凜然。
機關獸四爪的材料經過特製,有兩重機關。
一重用於跑跳行動,另一重平時看不出來,要機關獸撲擊敵人的時候,兩條前爪裡才會有利刃彈出。
影狼頭部兩側,同樣有暗藏的利刃,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彈出,以切割、刺殺或者鑿穿來代替真實妖獸的撕咬。
作為現代修道文明的產物,這頭機關獸有充足的遠程火力,依靠靈腦操縱自動索敵攻擊。
雖然比不得修士那般自如靈活,但趙濤和他的課題組為靈腦中輸入了大量戰鬥資料,為影狼積累的純粹戰鬥指令,就超過千種以上,足以應對絕大多數戰況。
從靈能動力,外殼材質防禦力以及攻擊力等多方面來說,這樣一具機關獸的數據指標,堪與築基期一層甚至二層的修士平齊。
方才諸多測試,都已經證明這一點。
當然,如果是一個武膽天賦較高的築基期一層修士,實際戰鬥裡的戰鬥力多半可能強於這樣沒有自我的機關獸。
但對於練氣期修士來說,這就是一具極為恐怖的鋼鐵殺戮傀儡。
接下來本該進行的測試,便是一個深空大學練氣期十層的修士,同影狼的實戰交手。
不過,首先應該是修士赤手空拳,同機關獸戰鬥。
然後逐步升級,再穿戴戰鎧準備武器。
理論上來說,其他條件都相同,一個練氣期十層修士,全副武裝,又有戰鎧增幅強化,有資格同赤手空拳的築基期一層修士相提並論。
但也只是有資格而已。
多數情況下,仍然是築基期修士勝出。
在趙濤等人預期眾,練氣期修士穿戴戰鎧也不敵影狼。
無需測試者放水,影狼就是有這個實力。
最後一場築基期修士同影狼的戰鬥,才比較有壓力。
但足夠影狼將自身優勢和實力展現給在場所有人。
正常流程本該是這樣的……
可是,此刻場中,一個人身著戰鎧,就正站在影狼面前。
深空大學的人都是一怔:「少了一場吧?譚學長怎麼直接穿著戰鎧就上了?」
「……不對!」趙濤猛然反應過來:「人不對!場地裡面到底是誰?」
深空大學的人聞言全部嘩然:「不是譚學長?」
「要不要停下?」
「測試中止!測試中止!出問題了!」
其他觀戰者,都先是意外,繼而興致勃勃。
看著準備衝入場中的深空大學眾人,王謹言不緊不慢說道:「不是你們的人,也仍然是練氣期修士,那麼害怕做什麼?對自己的作品沒信心,還是說只能用安排好的對手打假賽騙冤大頭?」
趙濤止住身旁的同學,他視線死死盯著王謹言,忽然一笑。
冷笑。
他對旁邊人說道:「解除安全鎖。」
影狼金屬透露上的靈眼裡,原本發出湛藍光芒。
但這一刻,變為血紅。
更加凶惡,更加殺意凜然。
彷彿凶手出籠!
除了軍方中人,其他觀戰考察機關獸的買家,都微微一驚。
開啟安全鎖的機關獸,不會攻擊目標要害。
這道安全指令一解除,那就是真正的實戰,稍有閃失,就會出現死傷。
但此刻,場中那身著戰鎧的練氣期修士已經動了。
其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影狼身側。
影狼血紅的靈眼閃爍,立馬做出攻擊。
身體兩側兩支靈槍一起開火。
但它的對手卻身如幻影,讓機關獸難以鎖定目標,只是閃了幾閃,就貼近影狼。
趙濤見狀冷笑。
影狼的速度和力量,可不是練氣期修士能比的。
果然,影狼被人近身,絲毫不懼,同樣快速移動,頭部兩側利刃彈出,帶起如雪刀光劃過。
但那穿著戰鎧的人,身手比機關獸還更敏捷,俯身避過刀光,然後沉肩側撞,正中影狼腰肋。
機關獸身體頓時朝側方翻倒。
不過只在地上打個滾,這頭鋼鐵惡狼就立馬站起。
防禦力確實出色。
可是不等它站穩,他的對手就已經更快一步衝到面前,提膝一撞,正中狼頭下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8.生撕活剝!
巨大的力量撞在影狼下巴上,直接撞得它身體高高向上仰起,前爪不受控制的離地。
那修士得勢不饒人,膝撞之後立馬貼身進步,再來一肘!
被迫人立起來的機關獸,脖頸處再遭重擊,兩條撐地的後腿無法再保持重心,頓時整個向後栽倒。
刺耳的金屬扭曲聲響起。
鏈接機關獸頭顱和軀幹的脖頸,比機關獸頭顱更脆弱。
遭受重擊,金屬外殼頓時有凹陷。
這台機關獸,乃是趙濤專門作的試驗機,各種材料非常捨得下本錢,防禦力確實出色。
這若是尋常妖獸,要害挨這麼一下,可能就被直接打斷脖子。
但那凶悍的攻擊,還是看得一眾觀戰者眼皮直跳。
這尼瑪,到底誰是野獸誰是人?
趙濤本來還自信滿滿,臉上笑容甚至帶著幾分殘酷冰冷,打算看著自己的機關獸殺傷這個搗亂的對手。
可此時,他再也笑不出來。
場中身著戰鎧的修士一肘之後,動作根本不停,快如閃電的第三擊接踵而至。
人立起來的影狼失去平衡,正向後栽倒。
那修士伸出雙手,一上一下,一起扣住影狼的頭顱,然後自己轉身,將那巨大的機關獸摔得側翻,從向後倒變成向側面倒去。
這時,機關獸展現出異於生靈的優勢。
雖然遭受重擊,但完全沒有痛覺可言的機關獸,第一時間就發動反擊。
整體失去平衡,可是它頭部轉動,銳利刀鋒閃動寒光。
按照先前的展示,這刀鋒之堅硬鋒利,足以破開修士身上這套常規戰鎧!
影狼兩條前爪同樣彈出利刃,試圖抓撓修士。
修士將影狼摔翻,自身繞道影狼背後,一手從下方卡住狼頭使之無法亂動,另外一隻手則抓向影狼面部不停轉動閃爍的靈眼上。
機關獸靈眼上有專門的特製材料,透明但堅固,用於保護。
但是修士拳出如電,短短瞬息連續幾十拳,全鑿在靈眼護罩上。
一輪快拳,沒有一拳打在同一位置,卻依次繞著護罩轉了一圈,彷彿描線一樣。
打完之後,修士伸手抓住護罩,輕描淡寫將透明護罩摘下來,然後握著護罩如握刀,淡定捅進狼頭上的探測靈眼裡。
血紅的光芒,頓時熄滅。
觀戰的軍官活動一下脖頸。
到這裡,輸贏其實已經分明。
那修士隨意的鬆開已經插在狼頭上的透明護罩,然後一拍。
本來彎曲如半月的護罩,在他巧妙用力下,直接整個全插進機關獸頭顱裡。
這下不僅僅是外置的探測靈眼被毀,狼頭裡其他探測法寶如何熱感、聲納等等,全都報銷。
影狼的核心靈腦倒是不在頭顱,而是設置在軀幹中。
此刻它仍然可以活動,可以運行各種指令。
但已經是個聾子、瞎子了。
修士鬆開機關獸,避過了影狼背上彈起一排彷彿刺蝟似的防禦刀鋒。
這台機關獸,趙濤花了不少心血,確實有很多精妙機關應對各種局面。
然而這修士總是更快一步,搶佔先手。
影狼一步慢,步步慢,被對方玩弄於股掌間。
失去探測索敵功能的影狼,茫然的原地轉圈,彷彿困獸之鬥。
它的各種攻擊手段,這時無差別掃蕩周圍,同時倒退撤離。
這其實也是靈腦中儲存的一種戰鬥指令,就是為了應對靈眼等探測法寶失靈後的狀況。
但它完好無損的時候都拿對手沒辦法,更何況現在?
那身著戰鎧的修士幾個移動,就已經重新貼近影狼。
他的表演也才剛剛開始。
沒有探測索敵能力的機關獸,他不緊不慢的悠哉炮製。
「劈裡啪啦」一陣響,那機關獸直接被他拆的七零八落!
趙濤深吸一口氣,看了看王謹言,然後再看場地中那修士。
對方身著戰鎧,帶著頭盔面甲,遮住臉孔只露出雙眼。
但趙濤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人名。
「……沈健!」
修士摘除面甲,取下頭盔,果然露出沈健的臉龐。
場地裡所有人都靜靜看著這一幕,一時間竟發不出聲音。
方才已經有不少人在質疑,那會不會根本不是練氣期修士。
影狼的實力,他們之前都看在眼裡,實事求是講是真的優秀。
可是現在,竟被人活生生肢解,拆成一個個零件單元。
影狼當然不是無敵,面對更高層次的對手被打得灰頭土臉也正常。
它既定的對手和預估的戰鬥環境本來就有範圍約束。
問題是,練氣期修士理論上應該被它吃定了。
現在卻被一個練氣期修士生生拆解。
哪怕沈健也穿了一身戰鎧,但不過是最常規的戰鎧,而且沈健沒用任何附加武器,赤手空拳拆了那頭機關獸。
這等於一頭築基期層次實力的妖獸,被沈健生撕活剝了。
聯想一下那樣的情景,所有人都陣陣牙酸。
不過認出人是沈健,大家心中又都隱隱感覺,沒那麼讓人難接受了。
這本就是一位不能以常理測度的少年天驕。
趙濤看著沈健,心裡暗暗後悔。
方才發現自家的人被掉包,他就隱隱有所明悟,掉包的人應該是沈健。
他對王謹言有所瞭解,知道沈健是王謹言摯友,王謹言今天跑來踢場子,幫手如果是練氣期修士,那非沈健莫屬。
只是趙濤此前對自己的影狼有充分信心。
可哪曾想到,竟會輸得這麼慘!
他勉強整理心思,微笑著說道:「不愧武道天才的美譽,名不虛傳,影狼輸給閣下不丟人,是我該感謝你出手幫忙測試。
不過,閣下未免有失光明磊落,不知道我的同學現在如何,可還安全?」
趙濤話裡意思,無疑是向其他人強調,這一場測試不能作為常規參考。
簡單說,不是他的影狼太弱,而是沈健太強。
面對其他練氣期修士,戰鬥結果絕對不同,這場失敗也不影響機關獸應有的高度評價。
雖說這似乎有些認慫,但對趙濤來說,重要的是不影響其他人對影狼的看法。
他是煉器師,重要的是作品,不用跟沈健比個人武勇。
沈健想幫王謹言出口氣,那就去好了。
小孩子家的把戲而已。
他趙濤不在意。
關鍵是影狼,關鍵是星聲珠,關鍵是他作為煉器師的前程發展。
「你們同學沒事,只是請他睡一會兒。」沈健說完之後,就不再理會趙濤等人,反而望向王謹言:「如何?」
趙濤心裡又是一驚。
還是那句話,今天的王謹言太安靜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9.誰都可以虐你
在場眾人,隨著沈健視線一同看向王謹言。
方才被沈健吸引了注意力,大家此刻才發現,王謹言剛剛雖然也在觀戰,但他舉動很奇怪。
觀戰的同時,老王同學兩隻手左右開弓,一手捧著掌上靈腦,一手拿著個羅盤似的古怪法器。
都是手掌抓著東西,王謹言只有左右兩手的大拇指活動自如。
而他的兩根大拇指,正靈活的分別在掌上靈腦和那古怪法器上盤旋起舞。
沈健問話,王謹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過了片刻後,他收起掌上靈腦,又最後擺弄一陣那個古怪法器,方才答道:「搞定。」
王謹言抬頭看了一眼場地中被沈健拆解的機關獸,笑起來:「你那第三級的靈骨天賦,真的全體現在拆東西上了,什麼時候你裝東西能有這麼利索?」
煉器一道,沈健也算有幾分天賦。
只是,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拆東西,很多東西他都可以在不損壞的前提下拆解。
至於能不能再原樣裝回去,就要另說了……
此刻場地裡,趙濤的那台影狼機關獸,就被沈健強拆。
但讓所有人驚嘆的是,除了探測靈眼等少部分元件被毀壞以外,整台機關獸雖然被拆散,但眾多零件大都完好。
事後重新組裝,基本還能把影狼還原。
深空大學的人雖然惱火,卻也都稍稍鬆口氣。
這樣一台機關獸的造價,可不低。
對王謹言的吐槽,沈健面不改色:「既然你搞定了,那就開始吧。」
「好啊。」王謹言轉頭看向趙濤,笑著說道:「你們應該不止一台原型機?如果就這一台的話,我可以等你們修理。」
趙濤越聽越感覺不對勁。
等王謹言說完後,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王謹言:「你意思是,你想跟我的影狼較量一番?」
「是啊。」王謹言大大咧咧的說道。
趙濤四下看了看:「你的機關獸呢?」
王謹言撇撇嘴:「就是我本人上,要什麼機關獸?」
不等趙濤說話,他又補充道:「我也不需要戰鎧和其他武器,給我一支靈槍就行。」
在場眾人都驚訝的看著王謹言。
老王同學名聲在外,現場的人大多也認識他,就算又不認識的人,聽身旁人介紹也大致知道,這個黑瘦少年,是個年紀輕輕,還沒從高中畢業,名聲就不比趙濤小的煉器天才,手握多項專利,叫一聲少年煉器大師絕不過分。
這幾天,有關跨時空超遠程通訊技術的相關研究成果,王謹言同趙濤之間爆發一場互指對方剽竊的爭議。
沈健跟王謹言今天顯然就是找茬踢場子來了。
問題是,王謹言從來不似沈健一樣以戰鬥聞名。
他此刻竟然要自己單挑趙濤的影狼?
難道說從前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
深空大學的人卻都面露冷笑。
別人不知道,他們卻大約清楚王謹言的「底細」。
這是一位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嘴強王者。
非他不願動手,而是他根本沒有跟人動手的能力。
這麼一個戰鬥廢柴,別說他是練氣期第八層的修為了,就算是築基期第八層,都未必能拿下影狼。
「你扔一枚芥子靈能震爆雷,我的影狼當然只有任人宰割的結果。」趙濤卻神情冷靜的盯著王謹言。
所謂芥子靈能震爆雷,是一種高尖端軍用法寶,專門克制破壞一些精密法寶儀器的運行。
高層次的大型法寶有專門的防禦措施,或許不懼。
但中低層次的機關獸肯定抵擋不住。
當然,話說回來,這麼一枚芥子靈能震爆雷的煉製生產成本,可比趙濤的影狼還高得多。
王謹言不耐煩的說道:「都說過了,武器我只要一支靈槍,你這人咋這麼囉嗦?」
被王謹言嫌棄囉嗦,趙濤胸口頓時就是一悶。
內心深處有聲音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謹言這麼自信滿滿,不像是虛張聲勢。
但他委實想不出,這麼一個戰鬥廢柴,如何能憑練氣期第八層修為,用一支靈槍跟自己的影狼抗衡。
「我武膽天賦可是第一級,連跟我一戰都不敢,你這機關獸是造來運貨的嗎?」王謹言嘿嘿笑道。
趙濤說道:「正因為你武膽天賦不過第一級,影狼有什麼必要拿你做證明?」
他環顧四周:「諸位如果對影狼仍有懷疑,那我們繼續先前的測試流程就好,陳少校你們軍方派人來做實戰對練,也沒有任何問題。」
王謹言嗤笑:「今天只要有我在,誰都可以把你那頭影狼虐的跟死狗一樣,我說我上,只是告訴你,就算武膽天賦第一級的人也能做到。」
觀戰眾人這下全都來了興趣。
大家目光集中在趙濤身上,甚至有買家在起鬨。
「這可有意思了,深空大學的諸位同學不介意的話,讓我們開開眼如何?」那姓陳的軍官頗感興趣的看向趙濤等人。
趙濤暗自皺眉。
跨時空超遠程通訊技術的問題上,軍方與深空大學隱隱有聯合之勢,一同打壓天海大學。
但這不意味著軍方和天海就是死仇,會處處針對死磕。
炎黃聯邦內部各個勢力山頭之間的矛盾還沒那麼尖銳。
有爭端跟不和,也是相對而言。
既競爭又合作才是整體態勢。
更何況,軍方內部本也是山頭林立,並非絕對鐵板一塊。
王謹言自信滿滿,顯然讓軍方採購代表也來了興趣,想知道他憑什麼有信心吃死趙濤的影狼。
陳少校這個表態,算是把趙濤逼進死胡同。
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乾脆,直接轉頭對旁邊同學說道:「用二號試驗機。」
先前場地裡的機關獸零件殘骸被移除,一頭全新的影狼機關獸進入其中。
探測靈眼閃動的光芒,直接就是血紅色。
沈健出了測試場地,跟王謹言一擊掌:「剛開始的時候你還是要小心,不過好在這個山丘場地有許多障礙物遮掩,第一時間就要利用上。」
「嗯,知道了。」王謹言拿著陳少校提供的靈槍進入測試場地。
隨著測試開始的信號鈴聲響起,新一輪測試開始。
然後讓其他人大跌眼鏡的是,方才自信滿滿誇下海口的老王同學,第一時間向後狂奔,落荒而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