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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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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葉家

  前方就是九鼎城了,距離尚在千餘米開外,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九鼎城的城門口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爐子狀的東西,那正是大衛國鐵家的家傳之寶:天地九鼎。

  有關天地九鼎的資訊出現在葉信的腦海中,天地九鼎分為一口母鼎、八口子鼎,子鼎坐落在九鼎城的八個出口,母鼎坐落在王城正中,子鼎可以凝聚天地元力,而母鼎可以汲取人氣,把元力與人氣融合,最後能得到一種奇特的元石。

  元石共分三級九品,葉信交給山炮的元石,是根本入不得品階的,儘管如此,那依然能成為讓武士無法拒絕的誘惑,而天地九鼎凝結出的元石,至少可以進中級之列。

  天地九鼎是鐵家得以掌控大衛國的根本,所以防禦極為森嚴,通常都會有柱國級武士鎮守。

  葉信慢慢放下車簾,他的雙瞳中閃爍著精光,以他的閱歷,也難以抑制的生出了覬覦之念,但這種事情急不得,鐵家每年都會把近七成的元石上交給青元宗,由此得到了青元宗的承認與保護,否則單單以鐵家的實力,是沒辦法護住這至寶的。

  商隊緩緩前行,在距離巨鼎數百米開外的地方繞了過去,進入九鼎城的城門。

  時間不長,車廂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老者笑眯眯的探進頭,對著葉信說道:「葉少爺,到地方了,您是要去龍騰講武學院還是……」

  葉信是以龍騰講武學院學生的名義混入了商隊,如果是尋常武士要搭便車,商隊不會輕易應允,誰敢保證不是盜匪安插的內應?但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就是另外一碼事了,而且葉信稚氣未脫,相貌又英俊陽光、儀錶堂堂,充滿正氣,讓商隊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葉信看了看外面,隨後也露出笑容:「不去學院了,到這裡就好,蔡老,路上承蒙您照顧了,以後有機會我請您喝酒。」

  「葉少爺說哪裡話,應該是老朽請您喝酒才是。」那老者急忙回道。

  龍騰講武學院可不是尋常人能進去的,幾百年來能人輩出,遠的不說,近些年來叱吒風雲的天狼軍統帥葉觀海,鐵旗魏捲,都出身龍騰講武學院,葉信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自然要先結下善緣,這正是商隊一路上始終對葉信小心逢迎的原因。

  「回頭見。」葉信對那老者點了點頭,隨後沿著長街緩緩向前走去。

  九鼎城是方圓數千里之內的第一大城,人口超過百萬,幾個公國的首都,也遠遠被九鼎城比了下去,因為居民越多,母鼎汲取的人氣便越濃厚,所以鐵家一直努力增加人口,經過無數年的經營,才讓九鼎城有了今日的氣像。

  十幾分鐘之後,葉信的腳步停下了,慢慢皺起眉,他的元府出現了震盪。

  以前那個葉信的執念依然沒有消失。

  前方有一座府邸,朱紅色大門足有四米餘高,顯得很有氣派,證明府邸的主人非富即貴,但周圍不見人影,連負責守衛的家丁都沒有,門可羅雀,臺階上滿是落葉,讓人不由產生一種衰敗的感覺。

  「葉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麼……」葉信嘆了口氣,隨後又在腦海中說道:「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一定!」

  元府中的動盪消失了,葉信走上臺階,推開了大門。

  前院中依然沒有人,直到葉信將要接近前堂,才有兩個步履蹣跚的老家人走出來,一眼看到葉信,他們都變得呆若木雞,雙眼瞪得圓滾滾的,恍若看到了鬼一般,接著同時轉過身向後衝去。

  「這是歡迎我呢還是討厭我呢……」葉信咧了咧嘴,以前那個葉信確實做過很多壞事,蠻橫霸道,極不討人喜歡,如果葉信不是葉觀海的嫡子,恐怕早就被人搞死了。

  葉信剛剛穿過前堂,便看到一群人迎面衝來,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相貌嬌美的婦人,她穿著天藍色絨裙,裙擺及地,走路都有些不方便,現在勉強邁步奔跑,身形有些踉踉蹌蹌,數次差點踩到自己的裙擺而摔倒。

  葉信的眼眶突然變得濕潤了,那婦人是葉信二叔葉隨風的妻子-鄧巧瑩,其實現在的葉信對葉家的人沒有什麼感情,之所以這樣,是受到了記憶還有執念的影響。

  葉信的父親葉觀海忙於軍務,母親譚心慧是落霞山的外門弟子,全部精力用在修行上,偶爾才會回家,葉信從小到大都是由鄧巧瑩照顧的,而且葉觀海和譚心慧每次回來,都會有人上門告狀,聽到葉信如此丟葉家的臉面,葉觀海和譚心慧萬分惱火,總採用厲聲呵斥甚至是揍的方式教訓葉信,反而讓葉信的逆反心理更強。

  鄧巧瑩對葉信卻是寵愛有加的,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剛剛奪舍的時候,葉信還做出過一種判斷,鄧巧瑩有可能故意為之,用溺愛的方法毀了葉信,可後來瞭解的資訊推翻了這個判斷。

  葉觀海對鄧家有活命之恩,鄧巧瑩本就是為了報恩才嫁給泛泛無奇的葉隨風,葉信是葉觀海唯一的孩子,鄧巧瑩自然把對葉觀海的感激轉移到了葉信身上,可以說,她對葉信的寵愛是毫無保留的,而且譚心慧常年在落霞山修行,不見人影,那麼在孩童期的葉信心目中,幾乎已把鄧巧瑩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慈母多敗兒,此言不虛。

  只是,葉信畢竟對鄧巧瑩沒有太深的感情,正在醞釀應該顯露什麼的神態才合適,突然看到從鄧巧瑩眼角滴落的淚水,他心中突然一熱,張口叫道:「嬸娘……」

  下一刻,鄧巧瑩已撲到近前,張開雙臂一把摟住了葉信,悲聲叫道:「信兒……」話音剛落,便不受控制的放聲大哭起來。

  葉信推開不是,抱住鄧巧瑩也不是,只得連聲說道:「嬸娘……嬸娘別哭了,我不是回來了麼……」

  只是鄧巧瑩的哭聲反而愈大了,鄧家家道中落,葉觀海和譚心慧又一起遇害,葉隨風因出戰不力,被打入天牢,這個家只剩下她一個人苦苦支撐,其中有萬分苦楚,卻無法和別人訴說,現在葉信的回歸,讓她心中悲喜交集,雖然以前的葉信為人行事很荒唐,但總歸是能頂門戶的男子,何況葉信已長大成人,相貌氣質和當初意氣風發的葉觀海至少有七、八分相似,讓她想起了過往歲月。

  葉信束手無策,不管遇到什麼,他總能保持深度理性,對同樣理性的生命也有足夠辦法去應對,但女人一直是他的天敵,因為他所掌握的種種科學手段經常失效,尤其是在牽扯到感情的時候,更會一敗塗地。

  這是,一個年紀在十六、七左右的少女衝了過來,眉眼如畫,有一股純淨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張開嘴欲言又止,最後擠出了一個字:「哥……」

  「小玲兒?居然都長這麼大了?!」葉信微笑著說道。

  來人正是葉信的堂妹葉玲,比葉信小兩歲,當初葉信被押送進天罪營的時候,葉玲才剛剛十二,四年不見,一個黃毛丫頭已蛻變成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

  葉玲眼波流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走上來輕輕拉住鄧巧瑩的手,低聲道:「媽,別哭了,哥回來了總歸是好事,這麼多人看著呢……」

  鄧巧瑩這時候才意識到周圍有不少家丁,她勉強鎮定情緒,向後退了一步,抹去淚水,又笑了笑,對葉信說道:「信兒,別笑話你嬸娘,我實在是……實在是太高興了!」

  葉信還來不及回答,鄧巧瑩又接連問出了很多問題:「你從什麼地方來?走了多久?累了嗎?有沒有吃飯?」

  「媽!」葉玲微微嘆了口氣:「這些都是小事,哥現在已經回來了,是不是應該去宮裡……」

  「對對……這是正事!」鄧巧瑩的神色變得凝重了,她的視線一轉,落在兩個鶴立雞群的護衛身上,葉家的家丁年紀普遍偏大,只有那兩個護衛非常年輕:「薛白騎、郝飛,你們兩個出來,我介紹一下,這就是信兒。」

  那兩個護衛走了出來,微微向葉信彎了彎腰,不鹹不淡的說道:「見過少爺。」

  「以後家裡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就跟在信兒身邊,護衛他的安全。」鄧巧瑩說道,接著又看向葉信:「信兒,長話短說,大哥已經不在了,葉家也不同以往,你給我老實一點!不要自己出去走動!還有,大哥以前對白騎和郝飛有恩,所以他們才會願意來為葉家出力,這兩年也多虧有他們護持,否則我們葉家不知道要多遭多少欺負!你不能再犯以前的脾氣了,對他們兩個尊重一些,把他們視作兄長,懂不懂?!」說到最後,鄧巧瑩已經是聲色俱厲了,因為她非常擔心,薛白騎和郝飛已經算是葉家最後的班底了,萬一葉信又犯了以前的壞脾氣,把人氣走,以後的日子再不可想像。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鄧巧瑩這般厲聲呵斥,葉信的神態有些發蔫,咧嘴道:「知道了,嬸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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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判斷

  見葉信的態度非常好,鄧巧瑩很滿意,隨後又看向葉玲:「小玲,你帶著你哥在家裡轉轉,我得馬上去宮裡跑一趟,回來我們再說。」說完也不等葉玲回答,轉過身提著裙擺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媽……媽……你倒是先補補妝啊!」葉玲急忙叫道。

  鄧巧瑩沒心情搭理葉玲,只是擺了擺手,身影已走出角門,消失不見了。

  「唉……」葉玲長長嘆了口氣,視線轉過來,落在了葉信身上。

  「嬸娘去宮裡做什麼?」葉信輕聲問道。

  「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歷練了這麼久,已經變得很懂事了!」葉玲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那時闖了大禍,又從天罪營逃走,這是罪上加罪啊!現在你回來了,如果宮裡還是記掛著以前,只需要一句話,便會有巡查上門來抓你!到了那一步,我們再做什麼就晚了!所以一定要先去宮裡,找人替你說些話,最好是能面見國主,說一說葉家這幾年的苦楚,或許國主心軟了,又看在伯父為國征殺幾十年的分上,抬手放過你一次。」

  「這樣啊……」葉信眨了眨眼睛,他本以為葉家幾年來是由鄧巧瑩做主,現在看葉玲分析得頭頭是道,好像她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哥,我可沒時間陪你。」葉玲又道:「白騎,我哥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千萬要看住他,不要讓他出去胡亂走動。」

  「小姐放心吧。」左側那長著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年輕人緩緩回道。

  「小玲兒,你要去做什麼?」葉信問道。

  「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萬一宮裡那邊的路子走不通,還要想想別的辦法。」葉玲回道:「我得馬上趕回龍騰講武學院,找幾個朋友。」

  「龍騰講武學院?小玲兒現在都這麼厲害了?!」葉信吃驚的說道。

  葉玲向著葉信翻了個白眼:「哥,算我求你,這幾天你一定要老實一些!好不好?不要再給葉家找麻煩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去吧。」葉信擺手道。

  葉玲搖搖頭,轉身走向內院。

  葉信的視線在薛白騎和郝飛身上掃過,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們兩個,陪著爺四處走一走。」說完背負雙手,搖搖晃晃向自己以前的居所走去。

  薛白騎和郝飛什麼都沒說,臉色平靜的跟在葉信身後,而周圍的老家丁們,眼睛顯得空洞而絕望,薛白騎和郝飛都是中級先天武士,更擁有自己的本命技,而且年輕還不過二十,前程遠大,鄧巧瑩、葉玲母女一直對他們很尊重,外面各個世家也在千方百計拉攏他們兩個,企圖撬葉家的牆角,甚至連鐵心聖亦對他們非常重視,何嘗有人敢這般吩咐他們?

  如果放在軍中,薛白騎和郝飛都有足夠的資格成為領軍大將,而葉信的紈絝氣息絲毫不見改,對葉家最後的依靠也這麼蠻橫,或許……葉家真的要完了,再沒有任何希望。

  幾分鐘後,葉信已走進自己的院子,左右掃視了一圈,雖然院子收拾得還算乾淨,但常年不住人,氣像顯得很冷清、衰敗。

  「小白,看樣子你們兩個混得不錯啊。」葉信坐在石椅上,微笑著說道。

  薛白騎先是屏住呼吸,細聽著周圍的動靜,接著嘆道:「大人,你這話就有些誅心了,你把家人託付給我們,我們豈敢大意?連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啊,如果真鬧出什麼事情,我們可就沒臉來見大人了。」

  「你行事穩重,思慮縝密,擅長以正制勝,所以當初才會讓你來九鼎城,讓他去了那邊。」葉通道。

  天罪營有一鬼雙騎、四凶八虎,薛白騎位列雙騎之一,郝飛在四凶中排行老大,都是葉信不可或缺的臂助。

  「大人,你現在回來有些冒失吧?」郝飛突然說道:「當初是你說的,那叫什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九鼎城畢竟是鐵心聖的老巢,你回來豈不成了送上門的菜?生死都在鐵心聖反掌之間啊!」

  「不然。」葉信笑道,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東西會怎麼想事情、如何做出判斷,是有跡可循的。」

  「大人就明說吧,可不要再讓我們提心吊膽了!」薛白騎苦笑道。

  「鐵心聖一直想做一個明君,這樣他所有的邏輯都會圍繞著『明君』運行,看懂了這個邏輯,就可以知道鐵心聖會怎麼做。」葉信說道。

  薛白騎和郝飛都在靜靜的聽著葉信說話,天罪營在大召國境內東奔西突、鏖戰一年多,每一次遇到突發情況,葉信總能做出最準確最迅速的判斷,帶領他們從絕望走向希望,所以他們對葉信的信心是不可動搖的,或者可以說,已經成了一種信仰!

  所以在葉信分析敵情的時候,他們總會保持高度精神集中,希望能領悟葉信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哎……我說,你們別像木頭一樣站著,捧個場啊,來一句何以見得,我也好順勢往下講。」葉信嘆道:「你們在這方面真的不如老十三!」

  薛白騎和郝飛相視苦笑,隨後薛白騎說道:「大人,我發現你的性情似乎變了一些,以前你可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而是要提前進入角色,這段日子我要做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了,從現在開始就要醞釀情緒、進行自我催眠,否則等遇到事情,恐怕會顯得不太自然。」葉信頓了頓,嘆息道:「不過……這種事只能偶爾為之,自我催眠太多了,總有一天我會混淆甚至是忘記真正的自我。」

  薛白騎和郝飛都是半懂不懂,其實這種事情他們見多了,葉信經常說一些他們無法聽明白的話,也正因為如此,葉信才會在他們的心目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我們說到哪裡了?」葉信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大人說可以知道鐵心聖會做什麼。」薛白騎說道。

  「對對對……」葉信沉默片刻:「家父為國出力二十餘年,沒有功勞總有苦勞的,鐵心聖雖然想做明君,但家父觸犯了太多禁忌,再加上那邊……呵呵,所以他只能選擇痛下殺手!」

  「鐵心聖也知道這是一件見不得人的壞事,所以儘管明白大家都清楚其中的瓜葛,可他始終否認與他有關。」葉信露出笑容:「也就是說,鐵心聖有羞恥心,這樣的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沒有任何羞恥感、沒有任何底線的人,遇到這種……如果我能靠自己的實力擊敗他們,我會立即下手,絕不遲疑,如果沒有把握,我會離他們遠遠的,盡可能避免接觸。」

  如果換成別人,在九鼎城這般輕視鐵心聖,只會讓薛白騎和郝飛感到荒誕,但葉信如此說,他們沒有感覺任何不妥的地方。

  「他有羞恥心就好辦了,我可是葉家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前面剛剛害了家父,轉而就要對我下毒手,是不是太過分了?!」葉信說道:「身為一國之主,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得考慮兩個要素,一個是可能收穫的利益,一個是為之付出的成本,我葉信算什麼東西?對他又有什麼危害?殺了我,不過是能讓他暢快幾天罷了,但危害呢?九鼎城的各個世家其實也明白家父屢屢觸犯鐵心聖,最後讓鐵心聖不得不做出抉擇,雖然感到鐵心聖太過無情,但總歸是接受了,如果要把我葉家斬盡殺絕……那就是過於極端了,勢必讓各個世家感到心寒,由此造成的影響,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消除,還有,就算他不在意各個世家的想法,天狼軍團呢?天狼軍團只是被打散,骨架並沒有被摧毀,那些身經百戰的將士都放棄了?魏捲就一定能擊敗蕭魔指?堂堂的國主,不想著給自己留一招後手嗎?一旦魏捲失利,他還得要重新整合天狼軍團!殺了我,天狼軍團誰還會為他效力?所以,二叔只是被關在天牢裡,換成別人,早就死了。」

  「大人,如此說……鐵心聖對你並無殺意?」薛白騎問道。

  「也不然。」葉信說道:「還要看他的表現。」

  「什麼表現?」薛白騎追問道。

  「我在這半年之內應該是安全的,否則我怎麼敢回來。」葉信說道:「半年之後麼……他會順著自己的邏輯線,做出一些反應,如果他對我嚴詞呵斥,那是生出了惻隱之心,想給我葉家留一條根,如果他任由我在九鼎城胡鬧,全當看不到我,就是真的想殺我了,只不過在等待時機而已。」

  「什麼時機?」郝飛問道。

  「我還是以前那個紈絝子弟,到處惹是生非,總有一天,我會鬧到天怒人怨的程度,然後他再舉起屠刀,那時候他已經成了正義的化身,而我,則是該殺之人。」葉信緩緩說道:「人心是善忘的,現在還有人記著家父的功勞,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忘掉了,只記得我的為非作歹,然後鐵心聖再殺我,肯定會贏得滿城喝彩。」

  「大人,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到處搗亂呢?如果從現在開始振作,繼承葉家,讓葉家步入正途,鐵心聖也就沒有殺你的理由了。」郝飛說道。

  「我擦,你是有多希望我死?」葉信叫道:「我說的這些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前提,我對鐵心聖沒有任何危害!各個世家憐憫我,也是因為我太軟弱,毫無還手之力!如果我展露實力,開始重整天狼軍團,有可能成為大衛國不穩定因素,你以為鐵心聖會保持忍耐?誰知道我會不會為父報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24 P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42 PM 編輯

第十七章 佈局

  薛白騎和郝飛交換了一下眼色,葉信就是有這種本領,每當處在絕境之中時,總從各個角度做出分析、判斷,撥開重重迷霧,讓大家看到一條路,一條清晰的出路。

  幾個月前,葉信曾經讓人帶來了一條口信,他有可能返回九鼎城,又讓薛白騎和郝飛用隱秘方法把資訊轉達給嬸娘鄧巧瑩,使得葉家做一些心理上的準備。

  葉信前腳剛剛進門,鄧巧瑩就要趕到宮裡去,顯然已經計劃一段時間了,雖然有些沒必要,葉信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但這麼做肯定是正確的,葉玲所說的都很有道理。

  只不過,薛白騎和郝飛一直提心吊膽的,在他們看來,葉信返回九鼎城無異於自投羅網,但聽完葉信的分析,他們都大大鬆了一口氣,確實如此,鐵心聖身為國主,又怎麼能與葉信一般見識?至少在短時間內,葉信不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麼,第一,我必須做一個廢物,第二,我會一直得過且過的混日子,第三,我絕對不能低調,如果我的性格與之前的葉信有一丁點反差,就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葉信說道:「畢竟我這幾年去哪裡了,做過些什麼,從沒有人知道,發現我的變化,再經過他們想像力的渲染,那我就要成眾矢之的了。」

  「就算他們的想像力再豐富,恐怕也不會想到大人你就是天罪殺神吧?」薛白騎苦笑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葉信說道。

  「大人,也就是說,我們這一段日子會過得很安生了?」郝飛說道,他似乎有些遺憾。

  「這個……就不好說了,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葉信用無可奈何的口吻說道:「你們也知道,這幾年我的計劃就沒有一次能順順當當完成的,等到意外發生,我們隨機應變就是。」

  薛白騎和郝飛都笑了,九鼎城的人談論起天罪營的戰績,總會說到七破金山、三焚靈頂,把大召國幾十萬大軍、包括蕭魔指的魔軍耍得團團轉,可實際情況是,葉信絕不想走鋼絲,他一直在努力率領天罪營殺出重圍,但出人意料的麻煩和威脅接踵而至,讓葉信不得不走回頭路。

  從一方面說,葉信的運道真不怎麼樣,計劃再完美,也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紕漏,從另一方面說,證明了葉信擁有什麼樣的急智,在那麼危急的情況下,也能立即找出對策。

  「反正,我們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可以慢慢來……」葉信低聲說道,個人特性很難發生改變,在上一世他最擅長、最喜歡的是佈局,現在依然如是。

  認准對手,悄無聲息的佈置,慢慢分化瓦解,等到他翻臉時,對手已陷入插翅難飛的絕境,這種過程對葉信而言,不止是勝利的技巧,也是一種藝術上的享受。

  想當初他在非洲面對一個佔據了數座大金礦的部落聯盟,沒有人認為他能贏,那些部落首領都擁有武裝到牙齒的小規模軍隊,而他身邊只有幾個雇傭兵,實力相差過於懸殊。不過,葉信有足夠的韌性和忍耐,他一點點找出那些首領在人格上的缺陷,不停的挑唆、製造事端,讓部落聯盟相互間的矛盾越來越深,再找出一個絕妙的切入點,挑起戰火,最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摘掉了勝利的桃子,只可惜,短短幾年之後,他也落入了圈套,因為幸福美滿的土皇帝生活徹底麻痹了他的警惕,輸得無可奈何,等再次睜開雙眼,他已來到了異世。

  ****

  從中午開始,整個葉家忙了起來,返回葉家的鄧巧瑩派家丁出去收購了很多食料,準備擺一場大宴,葉玲也很忙,她一口氣寫了上百封請帖,國主鐵心聖當然不可能來,不過九鼎城中七位上柱國,那是一定要請的,還有各個世家,加上葉觀海的老朋友們,都接到了葉家的請帖。

  為葉信如此大張旗鼓,根本就是面子工程,如果是葉觀海死而復生,那麼所有接到請帖的人都會到場,而區區一個葉信,不值得那些大人物親自出面。

  問題在於,葉家的處境很尷尬,也很危險,其實鄧巧瑩和葉玲也沒想會有多少人來,主要的目的是傳遞出自己的信號,然後等待回應。

  只是,事情進展比她們母女倆所預想的要糟糕得多,一直到月上梢頭,居然一個人都沒來,但禮物收了不少,回執很簡單,輕描淡寫的恭祝葉少爺回府,或者問候一下葉信的情況,僅此而已。

  盯著已經變冷的酒菜,鄧巧瑩和葉玲的臉色顯得很難看,這種情況讓她們的心酸楚到了極點。

  有些大人物已經不屑於和葉家的人往來了,還有些是因為鐵心聖並沒有明確表態,他們不想冒著觸怒鐵心聖的危險,和葉家的人打交道。

  「算了……」鄧巧瑩喃喃的說道:「我們吃吧,不要浪費,白騎、郝飛,你們兩個也過來。」

  「二夫人,這有些不妥吧。」薛白騎輕聲說道。

  「有什麼妥不妥的,在這裡的都是家人。」鄧巧瑩用力甩了甩頭,好像要把所有的煩惱與愁苦甩掉:「我讓你們坐你們就坐。」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柔和的聲音:「聽說信兒回來了?」

  「嫂子?」鄧巧瑩大喜,先是用力握拳,接著邁步迎上前。

  一個渾身上下洋溢著珠光寶氣的婦人微笑著走前廳,視線一轉,落在了葉信身上。

  葉信作為晚輩,自然乖乖站起身,來人他認得,是嬸娘的大哥鄧天賢的結髮正妻孫美芳,跟在孫美芳身邊的是鄧天賢的長女鄧多潔。

  「那些老貨又偷懶了!」鄧巧瑩氣呼呼的說道:「怎麼不來通報一聲,我也好出去接你。」

  「是我不讓他們通報的。」孫美芳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你們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

  「大哥呢?」鄧巧瑩問道。

  「你大哥……」孫美芳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你大哥有些事情脫不開身。」

  葉玲神色不動,葉信在心中暗嘆,嬸娘鄧巧瑩的行事風格還是過於笨拙了,這句話根本就不該問,由孫美芳出場,肯定是鄧家深思熟慮的結果,即全了親戚的顏面,又不會觸怒國主鐵心聖,何況唯有鄧家來了人,也算對葉家不錯了。

  鄧巧瑩問起大哥,多多少少會讓人感覺是一種質問,為什麼大哥不來?!一方面無疑是在輕視孫美芳的分量,另一方面會讓孫美芳認為葉家得隴望蜀、給臉不要臉。

  「我知道大哥忙,不過嫂子來也一樣。」鄧巧瑩笑道,接著拉住孫美芳的胳膊,回頭看向葉信:「信兒,來見過你舅媽。」

  「舅媽好。」葉信大大咧咧的說道。

  「信兒是越長大越俊俏了。」孫美芳笑道。

  「這是你表姐,你應該還記得吧?」鄧巧瑩又道:「你們小時候可是總打架的。」

  「表姐。」葉信向那女孩笑道。

  對面的鄧多潔卻懶得對葉信做出回應,把頭扭到一邊,眼中閃爍著壓根不想掩飾的厭惡,看得出來,她不想進葉家,更不想和葉信有什麼接觸,但迫於父母的壓力,才不得不走一趟。

  鄧巧瑩發現有些尷尬,急忙拉著孫美芳走到桌邊,親手攙扶孫美芳坐下,隨後她坐在旁邊。

  來了親戚,薛白騎和郝飛自然不能坐到主桌上了,鄧巧瑩殷勤的招呼著,其實她心中充滿了感激,到底是娘家人,這時候出場對葉家屬於雪中送炭了。

  不過大家各自存著各自的心思,都沒有什麼食慾,聊得也是一些毫無營養的閒話,而且只有鄧巧瑩和孫美芳兩個婦人在不停的說,其他人都保持著沉默。

  葉信是還沒有進入紈絝子弟的狀態,葉玲是不想說話,而鄧多潔是不屑於和葉家的人聊天。

  在沉默中煎熬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宴席總算接近尾聲,葉信剛剛鬆口氣,突然聽到鄧巧瑩說道:「嫂子,你看看這九鼎城誰家的女兒不錯?幫信兒做個媒人吧。」

  葉信如遭雷擊,他上午還和薛白騎兩個人說起來,隨時準備應對意外,誰知道意外來得如此之快,在他構思的整體佈局中,本身也是一個籌碼,準備在關鍵時候與那個世家結姻,以換取最大的勝勢。

  「嬸娘,我不要!」葉信立即叫道,他絕不能容許自己的佈局被鄧巧瑩破壞,計劃是一環扣一環的,如果在這個地方出現紕漏,或許整個局面都會翻轉。

  「你給我閉嘴!」鄧巧瑩顯得很惱火:「葉家的事現在還輪不到你做主!」

  「呵呵……」孫美芳的笑容有些假,這種差事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接,給葉信做媒人?天知道她要被轟出去多少次,但面子上總要過得去的,孫美芳頓了頓:「小妹,實話告訴我,你看中了誰家的女孩?」

  「我不會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葉信真急了,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懂,口不擇言的叫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26 P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41 PM 編輯

第十八章 巨額金票

  「什麼意思?」鄧巧瑩瞪大眼睛,她有些糊塗。

  「信兒的想法應該是……」孫美芳很快就明白了葉信這句話的含義:「呵呵呵……他不會為一個女孩放棄更多的女孩子吧……」

  「胡鬧!你給我老實點!」鄧巧瑩喝道,接著想到了什麼,臉色轉暖,對著葉信露出笑意,又和顏悅色的說道:「信兒,你放心好了,嬸娘一定給你找一個有身份、有能力、可以幫到你的好女孩,絕不會辱沒了葉家!」

  「噗嗤」……一邊的鄧多潔突然笑出了聲,瞎子都能看出她有著怎麼樣的輕蔑,那種表情好像在說:還想找個有身份、有能力的?就憑葉信的名聲,還有逐漸破落的葉家,這輩子能討到老婆已經算燒高香了!

  鄧巧瑩的臉色當即變得鐵青,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可以忍受各個世家對她的無視,但鄧多潔畢竟是她的晚輩,又和她一樣姓鄧,那充滿譏諷的笑聲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你笑你媽逼!」葉信終於找到了紈絝子弟的切入點,拍案而起,指著鄧多潔鼻子怒駡起來,接著騰身就要撲上去,這時看到葉信的手勢、早做好準備的薛白騎和郝飛不等鄧巧瑩說話,適時撲過來,一左一右夾住葉信就往外走。

  葉玲依然安靜的低著頭,鄧巧瑩的臉色不好看,孫美芳的臉色更不好看,反而是那鄧多潔保持著自然,她眉頭輕輕一挑,冷哼道:「哼……果然還是葉大少。」

  「放開小爺!放開小爺……」葉信拼命掙扎著,連鞋都甩飛了。

  鄧巧瑩握著筷子的手指已經發白了,她一點沒有責怪葉信,因為是那鄧多潔羞辱葉家在前。

  「小妹……」孫美芳勉強笑了笑:「今天我們就不走了,信兒的親事麼……我們倆個晚上要好好商量商量,葉大哥威震天下,為我大衛國立下赫赫戰功,我們絕對不能平白辱沒葉大哥的威名!」

  「嫂子,你有心了,剛才信兒……」鄧巧瑩吃力的說道。

  「哎,小孩子麼,一時氣惱說些昏話,我們做長輩的當然要大度一些嘛。」孫美芳說道。

  ****

  在前廳,鄧巧瑩和孫美芳都在試圖彌補剛才的不快,在葉信的小院子,三個人面面相覷著。

  「我他媽真想哭……」葉信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因為要做一個合格的廢物,他對鄧巧瑩的神來之筆是無計可施的,即不能曉之以理、也不能明之以勢,更不能露出自己的底牌,讓鄧巧瑩配合,鄧巧瑩是藏不住心事的,一旦讓她知道真相,極有可能露出馬腳,給葉信帶來致命的危險。

  「不就是成親嗎?」郝飛明顯憋著笑:「認了吧,等大人事成之後……」

  「你懂個屁!」葉信喝道。

  就在這時,遠遠傳來腳步聲,葉信立即使了個眼色,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

  薛白騎和郝飛抓住葉信的肩膀,強行把葉信往下按,葉信也就半推半就的坐在了石椅上。

  下一刻,葉玲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看到臉孔扭曲、胸膛在不停起伏的葉信,突然展顏一笑:「哥,還生氣呢?!」

  葉信用力把頭扭到一邊,沒有理會葉玲。

  「交給我吧,我給你出這口氣。」葉玲一字一句的說道。

  「交給你?」葉信一愣。

  「還有三個月就是學院大比的日子了。」葉玲的笑容很嬌俏好看,但雙眼卻顯得如釘子般尖銳:「到時候我會親手把她打成包子的!」說完,葉玲從腰間取出一枚徽章,在自己的掌心裡晃了晃。

  那正是龍騰講武學院的金龍勳佩,勳佩中央篆刻著一個龍頭,邊緣篆刻著兩柄小金劍,葉信露出驚訝之色:「你……你已經是先天武士了?」

  「嘻嘻……以後有誰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打回來。」葉玲緩緩說道:「不過麼,這些天你就要老實一點了,喏,給你的,你拿著。」說完,葉玲遞過來一張金票。

  「給我的?」葉信接過金票,票額好大,十枚金幣呢……

  「我知道你大手大腳慣了,但葉家和以前不一樣。」葉玲輕輕嘆了口氣:「哥,你省著點花,我要先去趟天緣城,等我回來之後就好了,嗯……以後每個月都給你這些,別嫌少,也別嫌我這個妹妹沒本事,又要修行,又要忙學院的事,還要照顧家裡,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出去。」

  「你去天緣城做什麼?」葉信又是一驚,他剛剛從天緣城出來,這種地方可不是葉玲這樣的小姑娘隨便闖蕩的。

  「咳……」還不等葉玲回答,薛白騎輕咳一聲:「今晚這場宴席,恐怕耗去了葉家半年的用度,狼帥已經去了,二爺又被關在天牢,斷了俸祿,現在葉家全靠二夫人帶來的嫁妝支撐著呢。」

  薛白騎也清楚天緣城是什麼樣的地方,同時瞭解葉玲的脾氣,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阻止她,那她是肯定會去天緣城的,所以薛白騎明明白白的告訴葉信,葉家很缺錢,葉玲是想去天緣城做傭兵。

  「哥,你一定要老實哦!」葉玲說道,她並不認為葉信瞭解天緣城。

  「等一下。」葉信長吸一口氣,接著從腰後取出一隻小匣子,從匣子裡又掏出一疊金票,遞給了葉玲:「你不用去天緣城了,哥哥我能養得起這個家。」

  葉信在天緣城一直走黑吃黑的路子,雖然搞得遍地是仇家,但賺錢的速度無人能比,就算平日用度很大,也剩下了一筆鉅款,而且還不是特意攢的,只因為花不掉。

  葉玲搖搖頭,伸手接過那疊金票,等到看清金票的數額,眼睛驀然瞪大了,先是仔細辨別真偽,然後一張張的看,一張張的算,算完之後,她已是呆若木雞。

  近二十萬的金票,就算對那些世家而言,也是一筆大數目了,葉玲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哥……你從哪裡偷來這麼多金票?」葉玲的聲音有些發顫了:「你到底是要惹多大的麻煩呀你?!」

  「偷?你也太小瞧你哥了!」葉信的神情很理直氣壯,實際上卻有些頭疼,好像給多了……該怎麼解釋呢?

  「那你告訴我,金票是從哪裡來的?」葉玲死死盯著葉信,葉信本是待罪之身,結果如何尚沒有定論,如果真是偷了哪個世家的錢,一旦事發,葉信就完蛋了,誰都救不了。

  「以哥哥我的氣質、風度,還用偷?」葉通道:「不管走到哪裡,那幫小姑娘小媳婦都爭著搶著送哥哥禮物呢。」

  「哥,難道你……難道你……」葉玲的眼眶突然變得濕潤了:「難道你一直在賣身?」葉玲並不懂這些,只是偶爾聽說過男人們怎麼在青樓中花天酒地、一擲萬金,而且在青樓中討生活的,不止有女人,還有男人。

  「賣身……」葉信差點噎住,抬手便用指節敲在葉玲的額頭上:「你這小腦袋都在亂想什麼?啊?!」

  「幹嘛打我?」葉玲委屈的用手捂住額頭:「那你告訴我呀,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當然是做傭兵賺的!」葉信叫道。

  「哥,你拿我當傻瓜嗎?」葉玲氣呼呼的說道:「滿城誰不知道你根本沒辦法凝聚元力,你去做什麼傭兵?我看就是賣……」

  真被你打敗了……葉信心中暗叫,接著腦中靈光一閃,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是秋叔給我的。」

  「哪個秋叔?」葉玲頓了頓:「莫非是……秋戒察秋老將軍?!」姓秋的人並不多,對葉家死心塌地追隨的,也只有秋戒察了。

  「就是他。」葉信猶豫了一下:「秋叔還說,過些天他會來九鼎城。」

  「秋叔會來九鼎城?!」葉玲不由尖叫起來,對葉家而言,這個消息是意義重大的。

  秋戒察來九鼎城很難瞞過國主鐵心聖的耳目,形影不離的戰狼必將引起轟動,所以葉信也沒想瞞著葉玲。

  「你怎麼不早說?!」葉玲再次發出尖叫聲,接著轉身向外跑去,當然,所有的金票她都帶走了,這筆錢如果還給葉信,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葉信糟蹋精光。

  看著葉玲的身影消失,葉信有氣無力的跌坐在石椅上:「這小丫頭怎麼越來越難纏了……」本以為十六歲的小姑娘,隨便哄哄就能混過去,誰知道葉玲眼裡容不得沙子,一定要問個明明白白。

  「小姐的性子一直是天真爛漫的,幸好,她遇到了幾個好朋友。」薛白騎緩緩說道。

  「哦?什麼朋友?」葉信急忙問道。

  「一個叫溫容,一個叫沈妙,一個叫邵雪,加上你妹妹葉玲,被人稱為龍騰講武學院四大兵花。」薛白騎沉默了一下:「尤其是那溫容,確實了不得!」

  「能讓你說一個了不得,可不容易。」葉信的神色變得認真了。

  「她當得起。」薛白騎說道:「她的年紀和葉玲相仿,聰明絕頂,雖然現在不過是初級先天武士,也沒有淬煉出自己的本命技,但已經獲得龍騰講武學院的四級勳佩了,呵呵……當初狼帥得到五級勳佩時,可是高級先天武士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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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突變

  「想得到龍騰講武學院的認可,是需要大量貢獻的……」葉信理解了薛白騎的意思,葉觀海在走出龍騰講武學院之前,已經是高級先天武士了,有能力做很多事,而薛白騎所說的溫容僅僅是初級先天武士,正因為能力欠缺,想得到四級勳佩的難度非常大,那需要海量的貢獻。

  「經過我的觀察,她應該是真的想和小姐做朋友。」郝飛說道:「不止是在修行上盡力指點小姐,在處理各方關係上,也給小姐極大臂助,大人,你的名聲實在是太不好了,小姐也受到了你的牽累,經常會遭受同學的譏諷嘲笑,如果沒有那溫容,估計小姐早就退學了。」

  「別人不說,三王子鐵書燈和五王子鐵人豪,整天圍著溫容打轉,還有宗家的宗雲錦,也在拼命討好溫容,一心想抱得美人歸。」薛白騎說道:「鐵書燈和宗雲錦應該是算是九鼎城這一代的佼佼者了,能吸引住他們,溫容靠的並不是自己的戰力,區區一個先天武士罷了,他們更看重溫容的頭腦、氣度、還有行事風格,如果讓溫容在軍中歷練幾年,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我聽說溫容上個月好像在什麼地方吃了大虧……」郝飛說道。

  「對了,宗家到底是怎麼回事?」葉信打斷了郝飛的話,他對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一點不感興趣。

  要知道葉信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他曾經面對的敵人,是公國中最強大的存在,與恐怖的蕭魔指相比,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只是一群羔羊。

  「大人沒聽說過宗別離嗎?」薛白騎說道。

  「宗別離是大陳國的元帥,宗家莫非……」

  「沒錯。」薛白騎點頭道:「宗別離失蹤,宗家舉族逃離大陳國,進入九鼎城,他們來到這裡後,極得鐵心聖看重,也許……以前狼帥一家獨大的日子讓他吃盡苦頭,所以他不敢完全信任魏捲,用宗家來牽制魏家,正可以確保自己的權威。」

  「宗家也來了……看樣子九鼎城的局勢要比我預料中的複雜得多啊。」葉信輕聲說道,如果說嬸娘鄧巧瑩突然讓他成婚是一個意外,那麼宗家的出現就是一個變數了,讓他的計劃多出了不確定的因素。

  「我們早就想和大人說,但大人行蹤不定,我們沒辦法找到你。」薛白騎說道。

  「有老十三在,這種事情用不著我操心。」葉信說道:「對了,老十三知道我回來了嗎?」

  「這幾天我們沒機會去找鬼先生。」郝飛說道:「按照約定,三天之後我才能和他見一面。」

  「不急……」葉信的眉頭突然皺起,接著做了個古怪的手勢。

  薛白騎和郝飛都閉上了嘴,葉信站起身:「走,陪著爺到外面走一走。」

  葉信當先走出了院門,薛白騎和郝飛都跟在葉信後面,走出十幾步,葉信改變了方向,奔著一叢鳳尾蘭走去:「你們兩個等一下,爺尿泡尿。」

  薛白騎和郝飛不明所以,靜靜的看著葉信的背影,葉信快步走到鳳尾蘭前,他現在是完全進入了紈絝子弟的角色,撒尿都不老實,哼著古怪的小調,屁股扭來扭去,一泡尿撒完,又重重吐了口唾沫,才繫上褲子走了回來。

  片刻,葉信等人的身影沿著石板路走遠了,就在那叢鳳尾蘭旁,慢慢顯露了一條身影,身影越來越清晰,居然是鄧家的鄧多潔。

  鄧多潔臉色鐵青,她被澆成了落湯雞,似乎正處在冰天雪地中,身體不停的哆嗦著,雙眼還在不停的翻白。

  鄧多潔好像是要嘔吐,剛剛張開嘴,又急忙用手捂在嘴上,隨後意識自己的手也不乾淨,又拼力把手甩到一邊,接著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翻江倒海的胃了,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鄧多潔哆裡哆嗦的站起身,向著另一條路奔去,她的臉色已由青轉紫,臉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抽搐著,恍若觸了電一般。

  這一邊,葉信和薛白騎、郝飛已經走遠了,葉信當然知道那邊有人,薛白騎和郝飛隱隱聽到了嘔吐聲,同時停下身形向來的方向看去。

  「大人?那邊……有人?」薛白騎低聲道。

  「自然是有人。」葉信的笑容充滿了惡趣味:「嘿嘿嘿嘿……」

  「是什麼人?」郝飛急忙問道。

  「我怎麼知道?」葉通道:「管他是誰,先吃爺一泡尿再說!不過……幸好有你們在,否則非得打起來不可。」

  「大人,你的實力恢復了?」郝飛露出驚喜之色:「要不然怎麼能發現那傢伙?我和白騎可沒有一丁點察覺。」

  「還差得遠。」葉信搖了搖頭。

  原來的葉信不能修行,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元府沒辦法凝聚元力,修行也是白修行,但自從葉信奪舍重生之後,這具肉身的元府就被改變了,在他全盛時期,戰力已達到高級先天武士的巔峰,只是還沒能淬煉出殺招,距離上柱國尚有一定距離。

  天罪營在大召國的最後一戰,是強行衝擊太歲原天險,蕭魔指的魔軍雖然讓開了路,但他們又遇到了大召國的另一個元帥、莊不朽。

  莊不朽的實力不如蕭魔指,可他也是一個擁有殺招的高級先天武士,葉信用盡全力,堪堪擋住了莊不朽的致命一擊,身受重創,最後是天罪營的戰士拼死把他救了出來。

  天罪營衝擊太歲原之前,尚存近千壯士,一戰之後,僅剩九十餘人,那些身經百戰的精銳,幾乎全部喪生在莊不朽率領的虎頭軍手中.

  這就是殺招的威力!

  其實葉信那時也是高級先天武士,如果兩個人相對而站,不允許使用任何技巧,就是你打我一拳,我砸你一下,真說不準誰會先倒下。

  先天武士的戰階,只代表擁有什麼樣的元力,而本命技和殺招,是充分使用並釋放元力的技巧。

  做個假設,一面潭水,在沿岸挖出一個口子,讓潭水嘩嘩的流出去,這是本命技;相同的一面潭水,置於萬丈高山之巔,讓所有的潭水瞬間咆哮著奔湧而下,這就是殺招了。

  潭水的總量是一樣的,但對外界造成的衝擊力卻有天地之差。

  所以都是高級先天武士,有的可以成為柱國,他們雖然是統治力的核心代表,但達不到戰略威懾的高度,而淬煉出殺招的上柱國,擁有左右局勢的資格,甚至不需要他們真正出手,只要站出來,表達自己的立場。

  大衛國一共有多少高級先天武士,誰都說不準,一些人接受了國主的冊封,一些人只想閉門苦修,一些人喜歡到處遊走,一些人不願受到拘束,根本沒辦法做出準確統計。

  而上柱國的數量可以被大概猜測出來,殺招的威能太強橫了,只要與人發生過爭端,或者是給誰造成過壓力,都會引起各方的注意。

  原本大衛國共有十位上柱國,葉觀海、譚心慧夫妻同時身死,魏捲領兵在外,九鼎城的上柱國只剩下了七個。

  當然,鐵心聖的實力如何,葉信並不知道,也沒辦法去試探,或者鐵心聖還掌握著隱藏的力量。

  「居然能躲在我們眼皮底下……」薛白騎喃喃的說道。

  「應該是一種很奇特的本命技。」葉信說道,接著他反手抽出一個布袋,張開袋口,小紫貂的腦袋從裡面探了出去。

  「給我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葉信說道。

  小紫貂很乖巧點點頭,縱身從袋口跳了出來,尾巴在草叢中閃了閃,便消失不見了。

  「好機靈的小傢伙,大人,它能聽懂你的話?」郝飛奇道。

  「嗯,就因為它能聽懂我的話,我才留下它的,不然早把它烤了吃了。」葉信笑道,隨後眉頭挑了挑,慢悠悠的說道:「奇怪……葉家已破落至此,還有什麼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呢?」

  「可能是聽說大人你回來了吧?」薛白騎說道。

  「我不過是個廢物,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力氣。」葉信搖頭道,他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天狼訣在哪?你們知道不知道?!」

  薛白騎和郝飛同時動容,他們最佩服的就是葉信這一點,總能在雜亂的千絲萬縷之中,迅速找到關鍵的地方。

  「應該就是天狼訣了……」薛白騎頓了頓:「狼帥帶著天狼軍團出征的時候,把天狼訣交給了葉隨風,葉隨風出征……只能把天狼訣交給二夫人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或許是鐵心聖已經做出暗示了。」葉信說道:「郝飛,天牢那邊你熟不熟?」

  「我經常代表二夫人去看望二爺,還算熟吧。」郝飛說道。

  「你現在就去轉一轉,打聽一下,看看二叔那邊有沒有什麼風聲。」葉信說道,他不敢忽視任何變化:「如果沒探聽到,不用急著回來,到別的地方再走走,鐵心聖肯定表達過什麼,實在不行,冒點風險去找老十三,問問他的想法。」

  葉隨風在天牢被關了差不多有四年了,沒有判罰也沒有釋放,代表著鐵心聖尚沒有決定如何處置葉家,所以說葉隨風是最關鍵的風向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31 P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9 PM 編輯

第二十章 又聞噩耗

  「我明白了,大人!」郝飛點了點頭,接著轉身騰起在半空中,如一支利箭般向前方射了出去,身形在夜空中飛射,發出隱隱的尖嘯聲。

  「這小子……是故意顯示他的進境嗎?」葉信撇嘴道:「然並卵,我還是能把你們按到一起揍!」

  「呵呵呵……」薛白騎笑了起來,他雖然不懂葉信奇怪的口頭禪,但大概能明白葉信的意思。

  「你不服?」葉信斜眼看向薛白騎。

  「天地良心!」薛白騎叫起屈來:「大人,我對您從來都是心服口服的。」

  就在這時,那小紫貂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它的動作極為靈活,幾下就跳到葉信腳前。

  「人跑到哪裡去了?你沒追上?」葉信說道。

  那小紫貂立即搖頭,接著用尾巴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四方框,自己站在四方框當中,又用兩隻前爪捂住自己的肚子,發出奇特的聲音,嗷……隨後它趴到了地上,用一隻前爪砸著地面,似乎顯得非常痛苦,嗷……嗷嗷……

  葉信看了半天,感覺那種動作像一個人在嘔吐:「你是說……那小子在不停的吐?」

  小紫貂立即點頭,隨後人立而起,用討好的眼神看著葉信。

  「那是個什麼人?」葉信問道。

  小紫貂歪著腦袋想了想,用前爪在自己的腦袋上慢慢梳動起來。

  「剃頭的?」葉通道。

  小紫貂好像有些急,它在四方框中轉了一圈,晶亮的小眼睛突然眯了起來,接著把兩隻前爪捧到自己胸脯上,搖搖晃晃向前走,小屁股扭得很厲害。

  「女人?」葉信試探著問道。

  「唧唧唧……」小紫貂再次點頭。

  「她往哪個方向走了?距離這裡遠不遠?」葉信問道。

  小紫貂甩動尾巴,在四方框周邊又畫了一個四方框,接著一邊搖頭一邊用前爪指向側方。

  「院子?你是說她就在那邊的院子裡?」葉通道。

  小紫貂又開始點起頭來。

  「幹得不錯。」葉信道,隨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是哪一個?孫美芳還是那鄧多潔……」

  單憑外表沒辦法判定武士的進境,除非對方運轉元力,否則就算是高級先天武士,外表和尋常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但有一點,一個真正經歷過戰鬥的先天武士,在氣質儀態上會留下痕跡,直覺敏銳的人會在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好惹還是不好惹,至於具體進境是沒辦法揣摩的,只能靠動手了。

  不過,還有些人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氣息,讓敵人做出錯誤判斷,葉信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他沒辦法確定到底是誰。

  「這小東西居然這麼聰明?!」薛白騎非常驚訝。

  「呵呵……我當時也很吃驚。」葉信笑了笑:「小白,你有時間的話幫我教它認字,要不然想搞清楚它的意思太費勁了。」

  「不是吧大人?它能認字?」薛白騎張大了嘴。

  「試一試,既然它能完全聽懂我們的話,那就應該差不多。」葉信頓了頓:「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如果郝飛回來,馬上通知我,不對……你跟我走,如果那娘們真發了瘋,我可就麻煩了,你要保護我。」

  「這裡畢竟是葉家,她們敢?」薛白騎說道。

  「千萬千萬千萬……重要的事情要重複三遍!」葉信嘆道:「千萬不要忽視一個接近暴走的女人!她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大人你好像在這方面吃過虧啊……」薛白騎狐疑的看著葉信。

  「何止是吃虧?!」葉信搖著頭。

  ****

  一夜無話,清晨,鄧巧瑩讓家丁過來叫葉信到她那邊吃早餐,剛剛走進鄧巧瑩的院子,葉信突然停下了,低聲道:「有妖氣……」

  「什麼?」一直跟在後面的薛白騎有些不懂。

  葉信搖了搖頭,當先走了進去,昨晚鄧巧瑩是下了血本,試圖重現葉家當初的榮光,只可惜挨了當頭一棒,除了娘家人以外,一個人都沒有來,葉玲斟詞酌句努力寫下的上百封請帖都白費了。

  所以鄧巧瑩也沒心情弄早餐了,只想簡單對付對付,葉玲已經到了,孫美芳和鄧多潔母女倆個也在,讓葉信有些意外的是,遭受打擊的鄧巧瑩氣色還算不錯,眉宇間洋溢著一種喜意,而坐在另一邊的鄧多潔臉色發白,看起來很頹喪,和鄧巧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到葉信過來,鄧多潔的身形明顯抖動了一下,雙眼露出滔天的恨意,只是她又想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居然對著葉信勉強笑了笑,可笑得比哭都難看,手指緊緊擰在一起,甚至還發出輕微的響聲。

  鄧多潔一向是高傲的,她也有高傲的資本,但昨夜她遭受了夢魘般的羞辱,葉信那話兒幾乎頂在了她的臉上!又因為薛白騎和郝飛就在附近,鄧多潔不敢亂動,只能用烈士般的心態承受一切。

  如果可能的話,她會像獅子一般撲過來,用手抓、用腳踢、用牙咬,直至把葉信徹徹底底撕成碎片!

  可現在什麼都不能做,還要對著葉信露出笑容,鄧多潔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裂開了,她想發瘋,或者是乾脆暈厥過去,以逃避現實。

  鄧多潔拼盡所有的力氣試圖掩飾自己,只不過,連最遲鈍的鄧巧瑩都感覺到不對了,她狐疑的盯著鄧多潔看了片刻,又把視線轉向葉信。

  孫美芳不引人注意的用胳膊輕輕碰了鄧多潔一下,她的神色倒是很平靜,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葉信心中有些驚訝,昨夜的那個女人是鄧多潔?他本來以為孫美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年齡,鄧多潔和他是同年的,還是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平時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居然淬煉出本命技了?

  通常情況下,晉升為先天武士就可以淬煉本命技了,但第一本命技的優劣可以影響武士的一生,所以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而且這是最燒錢的事情了,沒有之一。

  譬如說那毒寡婦,用四十餘顆濕地真帝王蠍的元晶淬煉出了本命技,在天緣城濕地真帝王蠍的元晶市價在五千金幣到八千金幣之間,也就是說毒寡婦至少一下子拿出了二十多萬金幣。當然,被葉信殺死的毒寡婦很有錢,但那是她淬煉出本命技成功上位之後,才擁有了更多的資源,在淬煉本命技之前,她一樣是個苦苦求生存的小角色。

  對任何一個武士來說,閉關淬煉本命技都是一場人生豪賭,成王敗寇,誰也沒辦法逃避考驗。

  元晶是分品階的,品階越高,淬煉成功所獲得的本命技就越強大,所有蘊含元力的生命,衰亡後都有幾率遺留下元晶,市場上凶獸的元晶數量最多,相對而言獲得凶獸的元晶也最容易,但並不是全部。

  郝飛的本命技就是從幾柄無名的長劍中得到的,神兵利器衰敗之後,有可能出現元晶,用這種特殊的元晶淬煉出本命技的幾率要比凶獸元晶高一些,只是極為罕見,郝飛能得到本命技,全靠逆天級的運氣。

  世家大族會把大量資源傾注到一個或者二個後輩身上,為了確保成功,閉關淬煉本命技耗費的元晶遠遠超過普遍意義上的一百顆,而且還要盡可能的尋找高品元晶。

  有點實力的武士,大都要努力收購同一種凶獸元晶,這樣會淬煉出什麼樣的本命技,能做到心中有數;出身低微也沒什麼實力的,只能用剛剛入品的元晶胡亂充數,就算成功淬煉出了本命技,對戰力的提升也不大。

  鄧家雖然是九鼎城的老牌世家,但絕無可能隨意耗費資源,他們選擇了鄧多潔,代表著鄧多潔必有其過人之處。

  葉信緩緩落座,對著鄧多潔冷哼一聲,顯示他並沒有忘記昨天的不愉快,心胸狹隘才是合格的紈絝子弟。

  「信兒,不要無禮!」鄧巧瑩瞪了葉信一眼:「你還要謝謝你表姐呢!」

  「謝她?我謝她什麼?!」葉信叫道。

  「你表姐想出了一個好點子。」鄧巧瑩露出笑意:「你啊……以前太胡鬧了,搞得很多人都不喜歡你,就算我和你舅媽跑斷了腿,也不見得有誰把好人家的女兒嫁過來,所以麼,得想辦法讓你改變一下了。」

  「嬸娘,這是什麼意思?」葉信有些疑惑。

  「你去龍騰講武學院,和玲兒一樣想辦法混一塊勳佩!」鄧巧瑩笑眯眯的說道:「這樣才能告訴大家,你已經有出息了!」

  「媽,我的勳佩才不是混的呢!只有突破瓶頸,成為先天武士,又為學院做出貢獻,才能得到學院頒發的勳佩!」葉玲不滿的叫道。

  「沒你事,吃你的飯吧。」鄧巧瑩說道:「怎麼樣,信兒,你有沒有信心?」

  葉信瞪大眼睛,傻傻的看著鄧巧瑩,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媽,大家都知道哥沒辦法修行,他怎麼可能進龍騰講武學院?」葉玲說道。

  「我和馮院長的關係很好,而且馮院長對葉大哥是非常崇敬的,我們兩家一起去求他,這個面子他不能不給。」孫美芳微笑著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35 P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8 PM 編輯

第二十一章 被迫低頭

  「記得大哥以前隱約談起過,信兒沒辦法修行,是因為陽罡陰煞同時並存,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許有一天陽罡陰煞會融為一體,那樣信兒就是……」鄧巧瑩皺起眉,好似在回想著什麼:「就是元靈之體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修行的速度要比你們快得多。」

  「元靈之體?當真?!」一直很平靜的孫美芳突然露出震駭之色。

  「應該沒記錯吧……大哥確實是這樣說的。」鄧巧瑩有些不確定,隨後道:「嫂子,怎麼了?」

  「沒事。」孫美芳笑了笑,隨後深深的看了葉信一眼。

  元靈之體是什麼,葉信並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具肉身確實有些特殊。

  「信兒,你說句話啊?到底有沒有信心拿到勳佩?」鄧巧瑩問道。

  從葉信的角度說,他面臨一個極為糟糕的問題,但從鄧巧瑩的角度說,這是非常完美的選擇,葉信以前的名聲太差,又無法修行,算是一個廢物,如果能進入龍騰講武學院,並且拿到勳佩,會大幅改善葉信的名聲,更有機會找到一個好人家的女兒。

  「嬸娘……你這樣玩會玩壞我的……」葉信弱弱的說道,他已經到了急火攻心的地步,但還是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波動,不能讓孫美芳和鄧多潔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大都是後天武士,只有尖子中的尖子,才能在五年的學期之內突破瓶頸,步入先天武士的行列,招收學生的年齡標準通常是十五歲,因為根骨已經長成,可以承受艱苦的鍛煉了,二十歲離校,經過五年的苦練也沒辦法突破的,前途已經定性了,繼續培養下去沒什麼意義。

  堂堂的天罪殺神,進龍騰講武學院?搞什麼玩笑……那等同於讓一個大學畢業生進入幼稚園重新開始學習!

  「什麼亂七八糟的?!」鄧巧瑩用力一拍桌子:「葉信!永遠不要忘了,你是葉觀海的嫡子、天狼軍的少帥!難道你還想和以前那樣混日子嗎?!」

  鄧巧瑩聲色俱厲,這頂大帽子壓下來,讓葉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接著鄧巧瑩又喝道:「葉家的事現在是我做主!我告訴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算用綁的,我也要把你扔進龍騰講武學院!」

  「媽媽,哥不是這個意思!」葉玲在一邊急忙說道,隨後看向葉信:「哥,你以前說過的,做夢都想進龍騰講武學院,你還說,你也不想給葉家丟人,但天生沒辦法修行,所以你很委屈,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怎麼又……」

  完了……看著葉玲充滿疑惑的眼神,葉信的心一陣發涼,嬸娘鄧巧瑩用葉家的尊嚴壓迫他,妹妹葉玲又端出了他以前的心願和委屈,於情於理都沒辦法拒絕了,孫美芳和鄧多潔懷著不軌之心,如果他堅決不去龍騰講武學院,勢必會讓她們產生疑慮。

  葉信不想引起別人的警惕,至少不應該在進入九鼎城的第二天,就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那樣太失敗了。

  「我又沒說不去……但我沒辦法凝聚元力啊……平白讓人笑話……」葉信有氣無力的說道。

  「如果你還是不爭氣,笑話你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鄧巧瑩氣道。

  「妹妹,不要再說了,信兒答應了就好。」孫美芳打著圓場。

  「嫂子,你不知道……」鄧巧瑩眼圈突然泛紅:「有不少人暗地裡說,信兒能變成那般恣意妄為,都是我太過寵溺他了,大哥大嫂去得早,只留下這可憐的孩子,如果我沒辦法讓他走上正途,日後到了九泉之下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大哥?!」

  「我知道,你這兩年過得很難很難……」孫美芳長長嘆了口氣。

  「嫂子,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信兒!」鄧巧瑩說道。

  「放心,我這就去找馮院長!」孫美芳點了點頭:「他那兩個孩子能跟著魏帥出征,你大哥可是出了大力氣,馮啟山也該回報一二了!」

  「姑姑,肯定沒問題的。」鄧多潔緩緩說道:「換成別人,馮院長或許不會開這個口子,但表弟畢竟是狼帥嫡子,呵呵……如果當初不是狼帥挺身而出,現在還有沒有龍騰講武學院都不好說,他憑什麼拒絕?」

  「就是這個道理!」鄧巧瑩大聲說道,狼帥葉觀海一生光明磊落、急公好義,不知道幫過多少人,但自從葉家夫妻雙雙敗亡之後,那些得到過葉觀海好處的人都選擇了忘記,世態炎涼、令人側目。

  「哥,這幾天我教你一些武技吧。」葉玲說道:「總要打些基礎啊。」

  「不用,直接去龍騰講武學院多好。」鄧多潔說道:「早晨我已經給幾個朋友帶過去口信了,讓他們也幫著說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表弟就可以進學院了。」

  「這麼快?」葉玲顯得很驚訝,她一直不喜歡這個表姐,自從葉家破落之後,兩家的關係就逐漸冷淡了,尤其這個鄧多潔,以前在學院裡走了碰面,都裝作看不到她,何況昨天鄧多潔所表現出的輕蔑,在她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以至於讓她乾脆把鄧多潔當成了敵人,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熱情,讓她實在是無法理解,

  只不過,這件事對葉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沒有理由去懷疑什麼。

  「小玲,你也應該知道,我平時和什麼人走得近。」鄧多潔淡淡說道,她的姿態變得非常高傲,只是當視線又一次落在葉信身上時,嘴角快速抽搐了幾下。

  「信兒,還不快謝謝你表姐?!」鄧巧瑩急道。

  「多謝表姐了。」葉信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看來是沒辦法挽回了……對尋常的武士來說,能進入龍騰講武學院,是一份難得的機遇,但對葉信而言,就是人生中難以抹去的污點了,他能想像得到,天罪營那些狼虎精銳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麼樣放聲狂笑。

  「那我先去龍騰講武學院了。」孫美芳站起身。

  「小玲,今天我們一起走吧,然後路上也好商量一下。」鄧多潔說道。

  「商量什麼?」葉玲問道。

  「就算馮院長點了頭,如果教習不同意,還是很難辦,那表弟就成了笑話了。」鄧多潔說道:「我和我們吳教習很熟,就讓表弟來第一營吧。」

  「不了。」葉玲立即搖頭:「我們謝教習人很好的,心腸也軟,實在不行,我可以讓溫姐姐她們也幫我求情,謝教習不可能拒絕,哥哥來第五營,我才能就近照顧他呀。」

  「謝教習哪裡有我們吳教習厲害?」鄧多潔說道。

  「那可不一定。」葉玲皺起眉,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哥哥進別的營,因為龍騰講武學院中各個世家子弟拉幫結派的現像很普遍,而且葉信以前欺負過的人,有不少在龍騰講武學院中修行,如果葉觀海尚在,自然沒人敢找葉信的麻煩,現在就不好說了,她必須要把葉信拽到自己的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更何況葉信去龍騰講武學院不是去修行的,僅僅為了圖個出身、混一塊勳佩,教習厲害與否並不重要。

  「也罷,我知道你們兄妹情深。」鄧多潔笑了笑。

  「哥,你去收拾一下吧,我也要準備準備。」葉玲說道,她的眉宇洋溢著一縷喜色,雖然為葉信在龍騰講武學院中的處境擔憂,但她終於可以保護自己的哥哥了,這對她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成就,值得驕傲。

  葉信僵硬的站起身,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片刻,葉信已回到自己的小院中,薛白騎一直跟在他後面。

  呆立了良久,葉信籲出一口氣,喃喃說道:「老子昨天剛剛回來……就要去龍騰講武學院了?還要娶親……這運道……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在他的計劃中,根本沒有鄧巧瑩這一環,到了關鍵時刻,注意保護鄧巧瑩的安危就好,可現在,被忽略了的鄧巧瑩,居然接連給他造成重擊,還偏偏沒辦法扭轉,葉信突然對自己的前途不太自信了,天知道以後還會出現什麼樣的意外?

  薛白騎沒接話,他知道葉信的心情很不好。

  「想笑就笑吧……」葉信嘆道。

  「大人,龍騰講武學院第五營的教習……是嫂子。」薛白騎哪裡敢笑,很鄭重的提醒著葉信。

  「是謝恩?」葉信的臉頰抖動了一下。

  謝恩位列天罪營八虎之一,因為他很喜歡找人談心,有的時候囉嗦得讓人想發瘋,相貌又很清秀,所以有了『嫂子』這個綽號。

  「嗯。」薛白騎低聲應道。

  這時,郝飛的身影從院牆外輕輕飄落進來,他看了葉信一眼,不解的說道:「出了什麼事?」葉信的臉色太不好看了,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有問題。

  「大人要去龍騰講武學院了。」薛白騎說道。

  「去做教習?怎嗎?大人的實力暴露了?!」郝飛顯得很吃驚。

  「你想多了,大人是去做學生的。」薛白騎道。

  「搞……這是搞什麼?」郝飛瞪大了眼睛,龍騰講武學院現任的幾位院長,都先後找過他們兩個,試圖讓他們進入學院做教習,而葉信的實力,從始至終都在他們之上,跑到學院裡做學生,這簡直太荒謬了。

  「不說這些了。」葉通道,他已經打定主意,先虛與委蛇一段時間,然後故意惹些事情,讓學院把自己開除了就好,雖然這樣會讓嬸娘很傷心,但他顧不得許多了,隨後葉信把視線轉向郝飛:「打聽到什麼了?」

  「一點消息都沒有。」郝飛搖頭道。

  「見到老十三了?」葉信又道。

  「現在沒辦法見到鬼先生。」郝飛說道:「至少還得再等一天。」

  「嗯,見不到就不要勉強,他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葉信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6 11:37 P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7 PM 編輯

第二十二章 借刀殺人

  不管葉信願意還是不願意,去龍騰講武學院都已成了定局,至於會給他的計劃造成多大影響,現在尚不好說,所以坐在馬車中的葉信一直閉目沉思著。

  薛白騎和郝飛也坐在車裡,他們名義上雖然只是葉家的護衛,但鄧巧瑩早已把他們當成了家人,有資格和葉信同乘一車。

  「小飛,你發現了嗎?」薛白騎突然低聲了什麼。

  「嗯。」郝飛露出一抹冷笑:「馬車的速度一直很慢,每息都在二十步之下,剛才和那幾個武士擦肩而過之後,馬車的速度就提快了,每息都超過了三十步,這是在趕時間啊。」

  「應該是那鄧多潔給我安排了一些趣事吧,擔心慢了會錯過去。」葉信張開雙眼,嘆道:「都是孩子啊……」

  「她已經不算孩子了。」薛白騎笑道:「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如果換成我,當時非得和大人你拼命不可。」

  「大人,你猜一猜,那小丫頭會怎麼樣對付你?」郝飛問道。

  「她能想出什麼辦法,不外是借刀殺人罷了。」葉信淡淡說道:「當初我在九鼎城結下了太多仇家,那時候我們都是孩子,父帥也還在,他們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麼,機會到了。」

  「大人,如果你真的要隱藏自己的戰力,恐怕會有些麻煩的。」薛白騎皺眉說道。

  「所以,你們要和我形影不離,免得讓他們抓到空子。」葉信說道:「否則也就只好撕破臉了。」

  看著葉信閃爍的眼神,薛白騎和郝飛都不說話了,雖然他們曾經與葉信並肩作戰了近兩年之久,但始終沒辦法判斷葉信的極限,他們只知道,一旦讓葉信暴走,所釋放出戰力是匪夷所思的!

  如果事情按著計劃一步一步發展,對九鼎城而言或許是一件幸事,而暴走的葉信,會讓九鼎城陷入屍山血海之中,就如同大召國的金山與靈頂。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葉玲和鄧多潔乘坐的馬車發出吱嘎的摩擦聲,薛白騎從車簾的縫隙中向外看了一眼,輕聲道:「到龍騰講武學院了。」

  葉信當先跳出車廂,他的視線一轉,落在了前方的拱門上。

  龍騰講武學院的大門差不多有十一、二米高,最少可以容納十輛馬車並行,氣派非凡,拱門上的『龍騰講武學院』幾個大字是被人用劍氣刻上去的,又注入了金汁,縱使經過數百年的風吹雨打,顏色依然璀璨如新。

  如果把那些金字都挖出來,應該能賣上不少錢,但從來沒有人敢打龍騰講武學院的主意,那些雄踞廟堂的高官重臣,還有在前線統兵作戰的將軍們,幾乎都是從龍騰講武學院走出去的,這裡是大衛國統治力量的唯一培育機構,冒犯龍騰講武學院,就是和整個大衛國對抗。

  「哥,快點過來。」葉玲在前面叫道。

  「大人,這地方我們不能隨便進去的。」郝飛低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在這裡等我。」葉信說道,隨後邁步向葉玲走去。

  葉信剛剛走近葉玲,一輛馬車從另一方疾馳而來,接著一男一女從車廂中跳了出來,先後向龍騰講武學院的拱門走去。

  他們兩個沒在意葉玲和葉信,只是徑直往學院裡面走,這時鄧多潔鑽出了車廂,微笑著說道:「五殿下,七公主,好巧啊。」

  那男子看向鄧多潔,眼角從葉信和葉玲身上掃過,接著笑道:「鄧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話沒說完,那男子臉色大變,雙目圓睜,盯向葉信,呆了呆,突然發出怒吼:「葉信!你這畜生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確實是巧遇,那男子正是鐵心聖的五子鐵人豪,小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被葉信欺負,其實葉信雖然做過很多荒唐事,但性子並不是那麼窮凶極惡的,只因為鐵人豪脾氣很執拗,被欺負了就要找回面子,然後再被欺負,再去痛定思痛,然後再來,可謂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永不言輸。

  至於那女子就更巧了,竟然是鐵心聖最寵愛的七公主鐵卉真,當初葉信被送入天罪營,正是因為強暴鐵卉真未遂。

  那個時候,人人都怕葉信,但現在的情況就截然不同了,首先葉觀海已經不在,其次葉信依然是個廢物,可他們都進了龍騰講武學院,並且得到了勳佩,勳佩是一個標準,代表著他們已成為了先天武士!

  「鐵人豪,你那找死的脾氣還沒改啊?」葉信用近乎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你能活到今天,真是一個奇跡了。」

  鐵人豪的怒吼聲驚動了往來的學生,紛紛駐足,好奇的向這邊看來,這時,早已趕到龍騰講武學院的孫美芳和一個老者也出現在拱門內,看的出來,鄧家在九鼎城擁有了不小的影響力,否則身為院長之一的馮啟山不可能親自把孫美芳送出來。

  看著這邊好像出了事,馮啟山想要過來看個究竟,但孫美芳輕輕拉住了馮啟山的袍袖,又搖了搖頭。

  鐵人豪更加惱怒了,邁步便向葉信走來,身後七公主鐵卉真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並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顯然是想起了那噩夢般的回憶。

  「五殿下,你要幹什麼?!」葉玲擋住葉信身前,大聲喝道。

  那鄧多潔和鐵人豪、鐵卉真都是朋友,可她怎麼可能出面制止這場衝突?早退到了外面,而負責保護鐵人豪的禁衛見情況有些不妙,按著長劍緊跟在鐵人豪身後,和他們相比,站在那裡的葉玲和葉信顯得勢單力孤。

  「葉玲,不關你的事,給我滾開!」鐵人豪吼道。

  「葉信是我哥,怎麼不關我的事!」葉玲當然不會讓,她的雙拳已經握緊,隨時準備應付意外。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一起死吧!」鐵人豪露出獰笑,少年時不知道被葉信欺負過多少次,自己至親的妹妹又險些遭受葉信的淩辱,在他心中,葉信是絕不能饒恕的死仇!

  「你瘋了?!」葉玲察覺到鐵人豪在拼命運轉元力,異常驚駭,他們正站在龍騰講武學院的門口,鐵人豪居然敢在這裡行兇?!

  只是鐵人豪已徹底喪失了理智,就在他的元力運轉到極致,將要全部釋放出去時,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傳了過來。

  蹡……郝飛盤坐在車廂頂上,手中持著一柄長劍,長劍斜斜指向天空,劍鋒尚在不停顫動著,餘音蕩向四面八方。

  郝飛凝視著手中的長劍,他的雙瞳異常專注,充滿了一種莫名的熱忱,就好像在看著自己熱戀的情人,一股森冷的氣息在周圍緩緩瀰漫著,長劍慢慢亮了起來,最後蒙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人群當即變得鴉雀無聲,圍觀的幾乎都是龍騰講武學院的學生,雖然絕大多數人都沒能淬煉出本命技,也沒上過戰場,但那種感覺並不陌生,是殺意!

  拱門內側的馮啟山瞳孔收縮了一下,舉步又要往前走,但孫美芳再一次伸手拉住了他。

  鐵人豪的凶機被沖淡了,因為劍鳴聲就是向他而發的,感受到的殺意自然也更濃厚。

  「好厲害……」人群中一個學生喃喃說道。

  「怪不得幾位院長都拼了命一樣想把他們請進來做教習。」另一個學生嘆道。

  郝飛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現自己的實力,也證明了傳言不虛!

  本命技和殺招有著天壤之別,但這種攀升並不是一躍而就的,也就是說同一種本命技也有強弱之分,釋放本命技時元力的極速運轉、釋放,會產生耀眼的光幕,低級時光幕呈現出本命技的本源色彩,隨著本命技殺傷力的強化,光幕會變成燦銀色,等待接近蛻變成殺招時,光幕將從燦銀色轉為淡金色。

  從廣泛的角度說,只有達到高級先天武士,才有可能把本命技淬煉成殺招,僅僅是有可能,大衛國達到先天武士進境的有不少,可上柱國只有那麼幾個。

  郝飛已經達到了中級武士的極限!

  所以各個世家包括國主鐵心聖,都對薛白騎和郝飛如此重視,至多不超過十年,薛白騎和郝飛都有可能獲得上柱國級的戰力!

  「你……你是郝飛?!」鐵人豪倒吸了一口冷氣。

  郝飛沒有回答,他依然在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長劍。

  「神氣不起來了?哈哈哈……和老子裝?!」葉信發出大笑聲:「來啊!你倒是過來啊!鐵人豪,你他媽就是一個賤貨!」

  「哥?!」葉玲幾乎要當場暈厥過去,郝飛出面,能把鐵人豪嚇住,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誰知道葉信的紈絝性子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發作!

  鐵人豪的雙眼驀然變得血紅,而郝飛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跟隨葉信四處征殺,早養成了默契,葉信的意思很明顯,儘管出手,無需顧忌什麼。

  既然如此,就像亂局來得更早一些吧,郝飛從來不會懷疑葉信的命令。

  「混帳!」鐵人豪果然發出怒吼聲,身形拔地而起,向著葉玲和葉信撲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22 A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7 PM 編輯

第二十三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鐵人豪距離葉信尚在七、八米開外,郝飛也動了,他的身形筆直撲向鐵人豪,元力急速運轉釋放出的淡金色光澤化作一顆流星,後發先至,劍光正刺向鐵人豪的咽喉。

  天罪營的虎狼精銳,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尤其是圍繞在葉信周圍的核心,各有各的特性,譬如說十三的毒、白騎的穩、謝恩的快、郝飛的狠,這也是他們能讓葉信另眼相看的原因。

  郝飛一旦動了殺機,就會變成一架失去理智的殺戮機器,一往無前,沒有什麼能阻擋他。

  「你……你敢……」鐵人豪做夢都沒想到郝飛竟然真的敢對他動手,只是這個時候再後退已經晚了。

  看到劍光罩向鐵人豪,周圍的人都變了臉色,就連孫美芳和鄧多潔也一樣露出驚駭之色。

  雖然郝飛沒有動用本命技,但劍光中裹挾著萬夫莫敵的氣勢,以鐵人豪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逃生,他的生命已可以用秒來計算了。

  站在孫美芳身側的馮啟山鬚髮無風自動,隨後發出一聲怒吼:「住手!」他已經顧不上孫美芳剛才的暗示了,身形掠向半空,其實這個時候如果孫美芳能緩過神,絕不會再行阻攔。

  馮啟山的身形閃電般襲向郝飛的側翼,他知道自己已來不及擋住郝飛的劍光了,只能直接去攻擊郝飛,希望能讓郝飛的劍光緩上一緩。

  「放肆!」一直死死盯著葉信的鐵卉真發出尖叫聲,她猛地揚起長袖,長袖陡然燃起了熊熊火光,接著她的身形掠起,在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了鐵人豪身前,火光中探出一隻巨手,正抓向郝飛的劍光。

  轟……劍光潰滅了,郝飛接連向後退出幾步,才穩住身形,迸射的火舌有不少沾到了他的身上,這種火焰顯得很特殊,似乎很難熄滅,就在郝飛的衣服上燃燒起來。

  「不錯。」郝飛淡淡說道,他再次運轉元力,急速震盪的淡金色光幕捲過全身,火舌迅速熄滅了。

  「本命技?七公主竟然淬煉出了本命技?!」看熱鬧的人群中產生了騷動。

  「那是什麼本命技?好厲害……」又有人叫道。

  「再厲害也不行,郝飛遠沒有使出全力。」

  剛才郝飛並沒有使出本命技,區區一個鐵人豪,不值得他全力以赴,所以閱歷稍微豐富些的人,都明白究竟,不可能看好鐵卉真。

  此刻的鐵人豪再不敢逞強了,踉踉蹌蹌向後退去,後方的禁衛們同時拔出刀劍,一窩蜂衝上前,把鐵人豪護在當中。

  「人多欺負人少嗎?別急,算我一個。」薛白騎漫聲說道,緊接著,他向前踏了一步,僅僅是一步便越過了郝飛,依然平靜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禁衛身上。

  一團淡金色的光幕在薛白騎身上閃爍著,在這瞬間,周圍的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薛白騎的身形莫名化作一個巨人,正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們。

  「薛白騎、郝飛,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九鼎城!是龍騰講武學院!」馮啟山怒吼道,其實他並不想真的與薛白騎和郝飛中的任何一個動手,剛才見鐵卉真釋放出本命技,郝飛的劍光已潰滅,他便立即縮手了。

  鐵卉真臉色蒼白,身體一邊顫抖一邊慢慢向後退卻著,這一次交手對她來說是難得的歷練,讓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九鼎城的各個世家、包括父王鐵心聖,都那麼重視他們。

  她全力以赴,更釋放出本命技,也僅僅是擋住了郝飛的劍光而已,如果郝飛也同樣釋放本命技,她必死無疑。

  郝飛根本沒理會馮啟山,他慢慢舉手手中的長劍,點向鐵卉真:「再來!」

  郝飛的殺性雖然很重,但不是傻子,而且天罪營的核心成員配合一直很默契,薛白騎也要出手,並擋在他前面,似乎隨性而來的動作,隱藏著內容豐富的對話。

  薛白騎在說:「你有毛病吧?大人的意思是讓你嚇唬嚇唬他,你玩真的啊?」

  郝飛的回答是:「我逗逗他們罷了,你緊張個什麼?」

  他用長劍指向鐵卉真,卻沒有進攻,只是讓對方自己過來,而鐵卉真機靈得很,這種關頭怎麼可能靠近郝飛?

  「白騎、郝飛,你們……」葉玲尖叫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真的太過瘋狂了,見薛白騎和郝飛似乎無動於衷,她猛然意識到什麼,轉身一把抓住葉信的衣領:「哥,讓他們停手!」

  「哈哈哈哈……」葉信發出狷狂的笑聲:「怕了吧?不叫喚了?鐵人豪啊鐵人豪,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賤貨?老子沒招你沒惹你,非得要上來咬人,打你一頓你才老實!算了,沒必要和熊包一般見識,回來吧。」

  聽到葉信的話,薛白騎立即平息元力,郝飛也把自己的長劍慢慢收入劍鞘中,兩個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慢條斯理的走了回來。

  馮啟山長長籲出一口氣,而鐵卉真這時才發現背後已被冷汗浸透,有一種遍體發寒的感覺。

  鐵人豪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再一次惹得葉信發瘋,只不過他眼中的恨意愈發深重了。

  葉信一臉傲嬌的背著手,用下頜一點,懶洋洋的說道:「走,小玲兒,我們進去。」

  事實上葉信從不會與人做意氣之爭,那純粹是小孩子的遊戲,問題在於他以前惹下的仇家太多了,如果不當機立斷做出最兇狠、最犀利的反擊,以後會有無數隻蒼蠅圍住他,防不勝防,那麼縱使他的算計再厲害,恐怕也會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

  所以必須要立威,他連五王子鐵人豪都敢殺,那些傢伙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夠不夠硬了。

  走出幾步,葉信的視線不引人注意的從馮啟山身上掠過,有些古怪!

  自從被鍾馗搶佔了元府之後,他發現自己多出一種洞察能力,可以大概辨別武士的實力,或許和元魂有關,鍾馗能汲取元魂,那麼他自然能感應到元魂的強弱。

  馮啟山應該能及時擋住郝飛,如果沒有馮啟山,他也不會讓郝飛出手,萬一郝飛凶性大發真的宰了鐵人豪,事情就麻煩了。

  可是,馮啟山沒有全力出手,似乎並不想阻攔這場悲劇,為什麼?這與馮啟山的地位、陣營不相符!

  突然,遠方傳來喝聲:「怎麼回事?!」

  葉信側身向喝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遠方出現一個騎士,那騎士穿著大紅色的軟甲,看上去非常顯眼,葉信突然眯起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片刻,那騎士已馳到近前,縱身跳下戰馬,視線一轉,落在葉信身上,當即變得目瞪口呆,隨後突然爆發出大笑聲,邁步向葉信走來:「小信?居然是你……哈哈哈……」

  「三哥,一向可安好?」葉信笑嘻嘻的說道。

  「不好不好,缺了你,我們幹什麼都覺得好沒意趣!」那騎士走到葉信身前,一拳便砸向葉信的肩膀。

  葉信沒有動,就在拳鋒將要接觸葉信的肩膀時,那騎士反應過來,急忙收手,輕輕在葉信的肩膀上拍了拍。

  「好傢伙……三哥,我還以為你要替他們出頭教訓我呢。」葉信露出苦笑。

  「替他們出頭?教訓你?」那騎士睜大眼睛:「這是什麼話?我應該替你出頭才對,哈……就因為你,我都記不清被父王打過多少次了!」

  自從那騎士出現之後,場中變得鴉雀無聲,如果說葉信在九鼎城還有靠山的話,就是那騎士了。

  鐵心聖有二妃,一個是鄧妃、一個是韓妃,鄧妃育有二子四女,男孩裡老大叫鐵冠天,老五就是鐵人豪,鐵冠天資質極佳,也極得鐵心聖寵愛,不過他早早去了青雲宗修行,不問俗世了,韓妃只有一個孩子,就是三王子鐵書燈。

  鐵書燈從小頑劣,與葉信非常要好,加上另外幾個世家的孩子,形成了自己的小集團,不管是打架鬥毆、還是喝酒玩耍,總是湊在一起、形影不離,可後來葉信被打入天罪營,鐵書燈也被鐵心聖痛打了一頓,幾乎活活打死,從那之後便洗心革面了,短短四年時間,接連突破瓶頸,淬煉出本命技,又拿到了龍騰講武學院的四級勳佩,被譽為九鼎城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

  雖然同是鐵心聖的孩子,但鐵書燈和鐵人豪的性格呈現出兩種極端,鐵人豪向來兇狠好鬥,而鐵書燈性格非常仗義,有俠客之風,尤其是洗心革面之後,為人處世有禮有節,大度謙讓,很得人喜歡,幾乎成了公認的王儲,只是鐵心聖還沒有明文昭告罷了。

  論相貌,鐵書燈也比鐵人豪強得多,他有玉樹臨風之姿,現在和葉信相對而立,給人一種一時瑜亮、不相伯仲的感受,當然,在人們的心目中,鐵書燈是表裡如一的,而葉信則屬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

  看到鐵書燈出現,馮啟山、孫美芳等人總算徹底放下了心,有鐵書燈在,絕不會允許鐵人豪攻擊葉信,也不會允許葉信發瘋,闖下滔天大禍。

  「怎麼……這裡的氣氛顯得怪怪的?」鐵書燈掃視了一圈,看向葉玲:「小玲兒,你的臉色不對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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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熱血葉信

  「三殿下,我沒有事。」葉玲勉強露出笑容。

  「叫三哥。」鐵書燈笑道:「告訴你多少次了,總改不了。」

  還沒等葉玲回答,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三哥,你能看到葉玲,卻看不到我嗎?」

  鐵書燈慢慢轉過身,說話的正是鐵人豪,他皺了皺眉:「自然看到了,怎嗎?找我有什麼事?」

  「什麼事?」鐵人豪長吸一口氣,隨後吼道:「葉信要殺我!!」

  鐵書燈略微有些吃驚,不由側頭看向葉信。

  葉信聳了聳肩:「三哥,這可不能怪我,我和小玲兒本來是要進學院的,結果碰上這傢伙,他喊打喊殺的就衝著我過來了,所以我讓家將稍微教訓了他一下。」

  「你胡說八道!」鐵人豪怒吼道。

  事實上鐵人豪有足夠的理由怒吼,那怎麼是稍微教訓?根本就是讓郝飛殺死他,但想和葉信鬥口舌,他還差得太遠太遠。

  「鐵人豪啊鐵人豪,我原本以為你雖然蠻不講理,兇狠霸道,但總歸是一個戰士,卻沒想到,你能無恥到這種境地,剛剛做過的事就要抵賴嗎?你抵賴得了?!」葉信露出譏諷之色:「是不是你先要過來殺我的,小玲兒擋在我前面,你說讓我們兩個一起死,對吧?!」

  「你……你放屁……」鐵人豪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彎,他的核心論據是葉信指使家將試圖謀殺他,而葉信卻把論據扯到了誰先動手的問題上,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這麼多人看著呢,鐵人豪,你還想狡辯?」葉信說道,接著他掃視了一圈:「各位同學,我知道我葉信和那傢伙差不多,也不是什麼好人,但總不能因為我不是好人就可以隨意顛倒黑白吧?我本來是要進學院的,可他偏偏衝了出來,喊打喊殺,我當然要自保了!」

  圍觀的學生們竊竊私語著,事實確實如此,他們都是聽到了鐵人豪的怒吼才圍上來的。

  「你……你你……」鐵人豪內心異常惱怒,葉信用自殘的方式,把他也拖下了水,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那自然都是壞人了,問題在於,葉信臭名遠揚,可他鐵人豪是要做一個個響噹噹的男兒的,怎麼能與葉信為伍?!

  「我再說一個最直白的道理,沒錯,我葉信以前是做過很多壞事,可那時家父尚在,我有靠山,自然要比別的孩子頑皮一些,我知道就算我惹下天大的禍事,家父也會想辦法保護我的。」葉信頓了頓,臉上出現了濃濃的哀傷:「可現在我有什麼?葉家還有什麼?看到堂堂的五殿下,我本來是要躲著走的,惹不起啊……可他偏偏不放過我,我能怎麼辦?!」

  聽到葉信這番話,周圍的學生們都動容了,葉信以前雖然欺負過很多人,但與他們無關,痛恨葉信的大都是世家權貴子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

  因為無關,這些學生們對葉信的厭惡之情並不算很重,現在葉信再次使用自殘的方式,把自己形容成了喪家之犬,又抬出了狼帥葉觀海,瞬間便喚起了他們的同情。

  畢竟所有大衛國的國人都知道,葉觀海曾經立下了很多戰功,如果沒有葉觀海,或許大衛國早就不復存在了。

  鐵人豪的臉色變得僵硬了,他的智商和他的武力呈絕對反比,不止是那些學生被說服了,連他也陷入了葉信的邏輯之中,沒錯啊……葉信都這麼可憐了,還要去教訓他,是不是過分了一點?不對不對!到最後鐵人豪猛然醒悟,絕對不能傾向葉信,還沒等他說話,葉信的吼聲已傳了過來。

  「但請不要忘了,我是葉信!我身上流著葉家的血!」葉信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膛,怒吼道:「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你們,所以我躲著你、讓著你,但如果你沒完沒了,就是要和我過不去,那我只能和你拼到底!狗急了尚且能跳牆,大不了以命抵命!誰怕誰?!」

  「說得好!」有個學生突然叫道。

  「不錯,有骨氣!」

  「這才是個男人麼。」

  周圍的學生們吵嚷起來,其實他們並不是給葉信面子,而是為了給與大衛國曾經的戰神一份來自內心深處的尊敬。

  鐵人豪再次發懵了,什麼情況?如果換成三殿下鐵書燈振臂高呼,贏得這些多人的呼應,還屬正常,葉信算是什麼東西?!

  葉玲眼中泛起淚光,緊緊的盯著葉信,她也被感動了。

  薛白騎和郝飛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不過他們心中已憋滿了笑意,當初葉信剛進天罪營,就能把他們唬得團團轉了,想和葉信鬥嘴,純粹是找死。天罪營每一個武士都相信,葉信的舌頭抵得上數萬精兵,鬼先生也曾戲言過,想殺葉信?很簡單,圍上去拼命釋放本命技就好,千萬千萬不能讓葉信開口,一旦讓葉信開了口,那麼形勢的走向會變得異常荒誕奇怪而又不可阻擋。

  「你他媽給我閉嘴!」鐵人豪拼力叫道。

  「該閉嘴的是你!」鐵書燈毫不客氣的喝道,聽了這麼久,他也明白事情的經過了,略微沉吟一下,側頭對葉信說道:「小信,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葉信說道。

  「今天來龍騰講武學院做什麼?」鐵書燈又問道。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進學院修行了。」葉信激昂壯烈的情緒總算平復了一下,他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我的資質無法修行,但不甘心啊……所以最後想嘗試一下,或許真的會有奇跡發生也說不準……」

  別人還好說,一邊的鄧多潔只感覺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欲嘔,早晨的事情歷歷在目,葉信當時可是不想來龍騰講武學院的,最後迫於鄧巧瑩的壓力,才不得不點頭,現在居然說得這般冠冕堂皇……能不能再無恥一些?!

  「昨天才回來,今天要進學院,然後就遇到五弟了?還真是巧啊……」鐵書燈露出笑意,只是他的笑容有些冷,接著轉頭看向鐵人豪:「五弟,你們是從那邊過來的?」

  鐵人豪還在惡狠狠盯著葉信,壓根沒注意鐵書燈說了什麼,身邊的鐵卉真點頭道:「是的,三哥。」

  「這就太有意思了。」鐵書燈緩緩說道:「你們可以從側門進入學院嗎?那邊有兩個側門呢,為什麼一定要來正門?」

  鐵卉真愣了愣:「鄧姐讓我們來正門,說有事情要商量。」

  「哦……」鐵書燈拉長聲,接著又看向了鄧多潔。

  鄧多潔萬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被拆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臉色也變得蒼白。

  「表姐,原來是你做得好事!」葉玲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的口吻已冰冷到了極點。

  葉玲本就是很聰明的,原本還以為只是偶遇巧合,現在聽到鐵書燈的追問,立即看穿了真相。

  「小玲兒,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鄧多潔皺眉道。

  「原來這樣啊……是鄧家小姐想教訓葉信,自己又不方便出手,就把五殿下找過來了……」周圍有個學生低聲說道。

  「高!確實是高!」有人附和道:「五殿下和葉信有仇,想借刀殺人,沒有比五殿下更合適的了。」

  「五殿下和葉信有什麼仇?」另一個學生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進學院才兩年都知道了,聽說五殿下小時候幾乎每天要被葉信揍呢。」

  「敢打五殿下?瘋了吧?」

  「我沒瘋,你倒是瞎了,剛才的事情沒看到?」

  「哈哈……那時候狼帥尚在,國主當然要給狼帥幾分面子的。」

  周圍的嘈雜聲越來越大,鄧多潔的臉色也越來越白,她這一次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暴露自己不說,還得罪了鐵人豪和鐵卉真,誰願意平白被人利用?!

  學院內的孫美芳臉色也很不好看,但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又不敢胡亂出頭,只能躲在遠處。

  「有些人啊,自以為有點心機,就可以把天下人當猴耍。」鐵書燈冷笑道:「活得年歲都差不多,學的東西也一樣,誰能比誰聰明多少?呵呵……上一次已經讓父王上當受騙,以至於釀成慘禍,怎嗎?還想再玩一次小手段嗎?!其人可鄙、其心當誅!!」

  說到最後,鐵書燈已經是聲色俱厲了,鄧多潔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可她絕對不能開口。

  這一次利用鐵人豪來對付葉信,還算小事,就算讓宮裡知道了,笑一笑,說小孩子總是意氣用事,也就過去了,但鐵書燈沒有明言的那件事,一旦顯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極有可能演變成血光之災。

  「小信,不要搭理他們了,我們進去。」鐵書燈說道,接著探手攬住了葉信的肩膀。

  「三殿下。」馮啟山迎了上來。

  「馮院長,我還沒有結業,依然是學院的學生,這『殿下』可不敢當。」鐵書燈急忙說道。

  「殿下折殺老朽了。」馮啟山嘆道:「只是……殿下應該在軍中效力的,怎麼回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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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勝

  「我是來給父王報信的。」鐵書燈笑了笑,經過幾年的磨練,他已經是一個很有城府的年輕俊才了,不過想起此行的目的,眉宇間還是不由自主浮現出了喜色。

  「是什麼消息?」馮啟山好奇的問道。

  鐵書燈長吸一口氣,他的視線在周圍的人群中慢慢掃動著,突然提升了聲音:「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魏帥已大敗蕭魔指,完全佔領了太歲原天險!」

  人群變得格外安靜,差不多過了幾息的時間,又轟地一聲炸開了。

  「什麼?魏帥贏了?真的贏了?」

  「哈哈……魏帥果真是老當益壯啊!厲害厲害!!」

  「人都說蕭魔指是九國第一智將,看起來也不過如此,根本不是魏帥的對手啊!」

  葉信臉色微變,和周圍歡呼雀躍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實他完全可以模仿別人的聲音、表情還有動作,只不過,此刻的葉信已脫離了紈絝子弟的心理,變成了天罪殺神,他有大事要思考,沒有精力顧及這些細枝末葉的東西。

  鐵書燈的目光落在了葉信身上,微微嘆了口氣,他知道葉信為什麼不高興,天狼軍統帥葉觀海與蕭魔指對抗了十幾年,雙方互有勝負,都沒辦法徹底擊敗對方,換成魏捲統領大召國的軍隊,如此迅速便贏得大捷,葉觀海的榮耀自然要黯淡了許多。

  不過,現在他沒辦法去安慰葉信,鐵書燈再次長吸一口氣:「莊不朽的虎頭軍全線潰敗,蕭魔指的魔軍也一樣損失慘重!從我離開太歲原天險到今天差不多有十多天了,現在魏帥的大軍應該已逼近靈頂!」

  轟……人群再次響起了歡呼聲,自從蕭魔指橫空出世之後,大衛國一直被打壓得喘不過氣來,最後葉觀海不得不兵行險招,繞過太歲原天險強行進擊金山,結果敗亡在異國,天狼軍團也是土崩瓦解,大衛國的武士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歡暢過了。

  馮啟山的老臉也笑開了花,隨後他低聲對鐵書燈說道:「三殿下,隨我來,我有些事情想問一問。」

  鐵書燈點了點頭,接著回身對葉信大聲說道:「小信,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馮啟山和鐵書燈走進了龍騰講武學院,葉信突然邁步向馬車走去,從薛白騎和郝飛身邊走過時,他輕聲道:「隨我來。」

  葉信先一步鑽入車廂,葉玲一直在觀察著葉信,見此情況也要跟上去,誰知道最後上車的郝飛探手關上了車門,她不得不停下了身形。

  對場中所有人來說,薛白騎和郝飛不顧一切要保護葉信,是理所應當的,他們是葉家的家將,而葉信是葉觀海的唯一嫡子,不聽葉信的那要聽誰的?雖然有犯上的嫌疑,但他們的忠誠可昭天日。

  只有葉玲心中充滿了狐疑,因為葉信返家時,薛白騎和郝飛對葉信的態度很淡漠,剛剛過了一天,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大人,鬧這麼大不太好吧?」薛白騎低聲說道。

  「也沒辦法,不給他們一點苦頭,蒼蠅只會越來越多。」葉信的眉頭已皺成一團。

  「大人,可是有什麼不妥?」郝飛問道。

  葉信沉默片刻,緩緩說道:「蕭魔指想殺我。」

  「什麼?」郝飛大吃一驚。

  「大人,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薛白騎也為這個消息而震駭。

  「幾句話說不清。」葉信搖了搖頭,他再次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近期要回九鼎城的消息,你們可曾告訴過外人?」

  「沒有。」薛白騎遲疑了一下:「我和墨衍、謝恩提起過。」

  「我告訴過鬼先生。」郝飛說道。

  葉信不說話了,車廂中的氣氛莫名變得沉重起來。

  過了一會兒,郝飛有些沉不住氣了,壓低聲音說道:「大人,莫非是我們之中有……」郝飛很不想說,但又不得不問,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葉信的行蹤,那蕭魔指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代表著在他們之中有奸細!

  「你想多了。」葉信笑了笑:「在第一次攻打金山的時候,我就知道所有的弟兄都是靠得住的,否則只憑我們三千人,怎麼可能打得下金山?」

  「那就奇怪了,蕭魔指從哪裡得知的消息?」薛白騎暗自鬆了口氣。作為一個從沙場中走出來的武士,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被並肩戰鬥的兄弟出賣,而葉信敢打包票,顯然早已注意過,證明兄弟們還是靠得住的。

  「我來九鼎城之前,去找過秋戒察,要來了兵符,隨後又去找了幾個老將軍。」葉信說道。

  「怎麼可能?」郝飛有些不敢相信葉信的話:「天狼軍團的老將都是早早就跟著狼帥的,他們……他們當中有內奸?!」

  「肯定有。」葉信冷笑道:「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我最怕的是蕭魔指一直不動,不動就沒有破綻,只要他動了,必不可免要留下痕跡。」

  薛白騎和郝飛都說不出話來。

  「這也驗證了我的一個猜想。」葉信悠悠說道:「父帥的實力是高於蕭魔指的,卻始終拿蕭魔指沒辦法,呵呵……真是危險啊!幸虧父帥一直不喜取巧,他最擅長的是舉堂堂正正之師,堂堂正正對敵,如果和蕭魔指鬥計,恐怕早就敗了。」

  「大人,你是說狼帥的所有計劃……都瞞不過蕭魔指?」薛白騎一字一句的問道。

  「有這樣一個內奸,蕭魔指對天狼軍團的動作自然是洞若觀火的。」葉信說道。

  「那老東西是誰?」郝飛惡狠狠的說道。

  「我現在暫時沒辦法確定。」葉信說道:「竟然能讓我也看走眼……算他厲害!但又能怎麼樣呢?加上秋戒察,奸細肯定在他們四個人當中!我遲早會把他找出來!!」

  「藏得夠深啊……」薛白騎嘆了口氣,他很清楚葉信辨人識人的能力是多麼恐怖,但凡有一丁點的失誤,絕瞞不過葉信的洞察。

  「大人,那你豈不是危險了?」郝飛憂心忡忡的說道。

  「確實危險。」葉信也有些無可奈何:「我從秋戒察那裡拿到了天狼軍團的兵符之後,找到那三個老將,依次把兵符亮給了他們,我的本意是少費些口舌,誰想到……居然有奸細!這樣蕭魔指的選擇就多了,他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僅僅是讓人給鐵心聖遞個口信,說天狼軍團的兵符在我身上,鐵心聖自然不會容我,或許……他已經把口信遞過來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雙管齊下啊!」

  「我們該怎麼做?是不是……馬上離開九鼎城?」

  「還沒到非走不可的地步。」葉信頓了頓,突然笑了:「看起來我和蕭魔指是一丘之貉了,誰都沒資格指責對方無恥,他想殺我,我也早就開始算計他了,呵呵呵……比衝營陷陣、披堅執銳,我可能比不上他蕭魔指,但比起揣摩人心,他給我提鞋都不配!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如果鐵心聖要對大人你下毒手呢?」薛白騎皺眉問道。

  「你當我葉信是什麼?大街上的蘿蔔白菜?說剁就能剁了?」葉信說道:「何況鐵心聖向來以深謀遠慮自詡,縱使知道我拿到了天狼兵符,也不會立即把我抓起來,他要想很多事,比如……我到底要做什麼?這幾年我都有什麼樣的經歷?是否還有靠山?否則怎麼敢回九鼎城?如果真的對我下手,其他世家的態度會不會太過激烈?說白了,他是個慢性子,有嚴重的拖延症,等他想通了前因後果,黃花菜都涼了。鐵心聖其人,能謀不能斷,守成有餘、進取不足。」

  「這也不過是能多拖上幾十天,等他決意要動手呢?」郝飛說道。

  「大人,你就明明白白告訴我們吧!」薛白騎苦笑道:「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下去實在受不了!」薛白騎知道自己在計謀上和葉信有差距,但差距也太大了,葉信知道天狼軍團有內奸,依然顯得信心滿滿,可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如何才能擺脫困境。

  「其實我們最大的壓力來自於一件事。」葉信笑了笑。

  「什麼事?」薛白騎急忙追問道。

  「魏捲贏了。」葉通道:「魏捲打敗了蕭魔指,大召國岌岌可危,鐵心聖勝券在握,自然沒必要在乎天狼軍團了,看不順眼,除掉就是。如果要瓦解壓力,我們只能在魏捲身上想辦法。」

  「魏捲?魏家和葉家一直是對立的吧?」郝飛不解的說道:「我們憑什麼說動他?」

  「你到底是有多蠢……」葉信氣道:「別說一直對立,就算我們親如一家,他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做手腳啊,關乎他的一世英名呢!」

  「我明白了!」薛白騎突然道:「蕭魔指也是看出了這點,才故意輸給魏捲的?」

  「我葉信算什麼東西,能值得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葉信斜眼看向薛白騎:「白騎啊白騎,我可是一直對你抱著期望的,你怎麼也一點不開竅?」

  「還請大人明示。」薛白騎恭恭敬敬的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41 A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4 PM 編輯

第二十六章 大略

  「蕭魔指確實是故意輸的。」葉信緩緩說道:「以魏捲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敗蕭魔指,他能與蕭魔指對峙一年多,已經是個奇跡了。」

  薛白騎和郝飛全神貫注的聽著。

  「不過,魏捲畢竟坐擁數十萬將士,想吃掉魏捲的大軍,蕭魔指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為了區區一個魏捲,他認為不值得。」葉信續道:「輸一次,讓魏捲看到機會,把我大衛國的大軍引入境內,再來一次過河拆橋,呵呵呵……四年前我們費了多大力氣、死了多少人才逃回來?而且,他同時又出賣了莊不朽,你們剛才也聽到了,莊不朽的虎頭軍可是全線潰敗啊,我敢肯定,蕭魔指的魔軍損失慘重是裝出來的,莊不朽才是真的慘,哈……莊不朽的勢力大減,至少在軍中,再無人能和他蕭魔指搶話語權了;最後,或許他一直認為我葉信是心腹之患吧,故意詐敗,讓鐵心聖得意忘形,對我葉家痛下殺手,天狼軍團也再沒有復興的機會了,算一算……一箭三雕啊!」

  「好毒的計!」郝飛喃喃說道:「九國第一智將,果然是名不虛傳……」

  「那大人呢?」薛白騎卻露出了笑意,葉信能看得這麼透,神色又這樣平靜,肯定有了應對之策。

  「嘿嘿……大人是天下第一智將!」郝飛笑道。

  「天下?天下能人異士太多了,我可不敢當,不過對付蕭魔指麼,我倒是有些把握。」葉信說道。

  「我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薛白騎說道。

  「我們什麼都不用做。」葉信的笑容有些古怪:「等著魏捲兵敗的消息就好。」

  「魏捲會敗?」郝飛一愣。

  「廢話,魏捲不敗我豈不是要死在九鼎城了?」葉信說道:「他不想敗也得敗!呵呵呵……我只把你們安置在了九鼎城,他們呢?又在哪裡?」

  「原來如此……」薛白騎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記得上一次已經和蕭魔指談得很明白了,居然毀約要對我下殺手……」葉信冷笑道:「這種人,不重重給他一個耳光,他就不會長記性,也罷,這一次給他來點狠的!」

  「大人想讓魏捲敗下來,是需要蕭魔指配合的,如果蕭魔指還想讓魏捲繼續贏呢?」薛白騎問道。

  「這句話問得倒是聰明了不少。」葉信淡淡說道:「沒有蕭魔指,還有莊不朽,莊不朽損失慘重,就像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一旦我把機會送給他,他肯定要押上所有的籌碼。」

  外面再次響起了歡呼聲,魏捲大勝的消息就像興奮劑一樣,讓學生們的情緒都變得異常高昂。

  薛白騎眼中露出一縷憐憫之色,果然是一群可憐的孩子,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真正能主宰戰局的人就藏身在這個車廂內!

  薛白騎相信,既然葉信說了魏捲要敗,那就必須敗,現在興奮的歡呼,簡直是一個愚蠢之極的笑話,很快他們就要放聲大哭了。

  以葉信的手段,有太多辦法對付魏捲了,蕭魔指、魏捲之流並不是葉信第一個對手,也不是最後一個,薛白騎一直在見證著一個又一個奇跡在眼前發生。

  突然,薛白騎心中產生了悸動,他看了葉信一眼,有的時候,這個人的心腸像鐵一樣硬,就算魏捲該死,數十萬戰士都是無辜的,很快他們就會橫屍遍野了,而葉信的眼神是那麼的平靜,似乎完全沒意識到無數生命的殞落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有的時候,這個人的心腸又會變得很柔軟,比如面對葉玲、面對鄧巧瑩、面對鬼先生、還有面對著天罪營的弟兄們時,他總會變得柔和起來,甚至是談笑風生。

  不想那麼多了,薛白騎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或許正是葉信有著這種性格,才能屢屢把他們從絕境中帶出來,畢竟他也屬於受益者,沒資格去懷疑什麼。

  「魏捲是個庸人。」郝飛說道:「這麼快就忘了四年前天狼軍團血的教訓!」

  「你又錯了。」葉信說道:「魏捲還算有些才幹,只不過……蕭魔指已看透了他,這一手也太過狠辣,就算魏捲心存猶疑,也不得不走下去。」

  「怎嗎?」郝飛不明白。

  「假如世間有一對摯愛的夫妻,因遇到災荒失散了,幾年後偶然相遇,他們怎麼可能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激湧?」葉信輕聲說道:「而魏捲為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是二十多年啊……他知道爭不過我父帥,便拒絕做一顆制衡的棋子,退隱山林,靜靜的看著我父帥越來越強大,最終引起了鐵心聖的猜忌,然後他再走出來,奪回他原來擁有的一切。」

  「成功之後,魏捲的使命就是證明自己了,證明他比我父帥更強大、更有能力,證明這二十多年來,大衛國的人們還有國主鐵心聖,居然放棄他選擇了我父帥,全都瞎了眼!」葉信續道:「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場輝煌的勝利!蕭魔指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故意輸給魏捲的,現在我還不知道那邊都發生了什麼,蕭魔指的佈置應該很小心、很完美,用一次又一次的小失利,讓魏捲的自信逐漸膨脹。」

  「自信這東西……」說到這裡,葉信嘆了口氣:「當然是好的,但過度自信往往會引發致命的錯誤,魏捲自以為得計,卻不知道蕭魔指有多麼恐怖!這個人……多智近妖,我幾乎不相信有誰能騙得住他,至少九國之內沒有,想對付蕭魔指,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像我父帥那樣堂堂正正對敵,不想鑽空子,也不給蕭魔指空子可鑽;另一個是不跟他玩,只利用大環境壓制他。」

  「大人,連你都不行嗎?」薛白騎說道。

  「我也不行。」葉通道:「所以上一次和他接觸,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任何意圖。」

  「我還是有些不懂。」郝飛說道。

  「簡單說,就是和蕭魔指鬥戰略,千萬不要比戰術,那真的玩不過他。在我眼中,蕭魔指是一隻狡詐如狐豺、強壯如獅虎的凶獸,如果我掄起拳頭上去跟他拼命,死的肯定是我了,所以我要避開他,今天在這邊挖一個坑,明天在那邊下一個繩套,後天又在樹梢布一張網,就算他看到了,也不明白我想做什麼,當有一天,我和他發生了衝突,那麼我之前留下的一切都會在關鍵時刻變成我的殺招。」葉信笑道:「或許是出身的緣故,他的大局觀有些差,這是他最致命的短板。」

  薛白騎和郝飛都不說話了,心中隱隱有些期待,他們知道,遲早有一天葉信必定會和蕭魔指對上,那是真正的龍爭虎鬥!

  「對了,你們有時間的話給我查一查那個馮啟山,他有些古怪。」葉信說道。

  「馮啟山馮院長?」郝飛一愣。

  「就是他。」葉信從窗簾的縫隙向外看了一眼:「我也該出去了,你們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哦,萬一鐵人豪發瘋,我還指望你們為我保駕護航呢。」

  「放心吧。」郝飛應道。

  葉信鑽出車廂,一眼看到葉玲和幾個女孩親密的圍成一圈,在談了什麼,他愣了愣,立即把探出去的腳縮了回來,車門也虛掩上了。

  「大人,怎麼了?」薛白騎不解的問道。

  「那女人是誰?」葉信低聲道。

  「哪一個?」薛白騎從門縫中向外看去。

  「和葉玲手把手的那個。」葉信說道。

  「呵呵……大人果然好眼力。」薛白騎笑道:「她就是溫容啊,也算是龍騰講武學院第一兵花了。」

  「這個是第一、那個也是第一,純粹是小毛孩的遊戲,你們煩不煩?」葉信撇嘴道:「她不姓宗?」

  「她怎麼會姓宗?」薛白騎顯得有些奇怪:「大人,莫非你見過她?」

  「豈止見過,還差點想殺了她……」葉信說道:「幸好,她最後答應與我合作了。」

  和葉玲手把手的,竟然是在古森林中保護化嬰果的女子,其實姣好的相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種舉重若輕、從容冷靜的氣質,讓人看過之後便再難忘記,而且不管周圍有多少人,視線掃過去總會立即被她所吸引。

  「大人不是開玩笑吧?」薛白騎咂舌道:「如果真害了她,這城裡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和你拼命呢……就說那三殿下鐵書燈,恐怕也是要和你翻臉的。」

  「這嚇不住我,等我殺了鐵心聖,要和我拼命的人只會更多。」葉信頓了頓,隨後再次鑽出了車廂。

  葉玲看到了葉信,向這邊招手叫道:「哥!這邊!!」

  葉信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突然發現那溫容眼中閃爍一縷狐疑之色,他立即開始反思,是不是當時露出了什麼破綻?難道溫容認出自己是黑袍了?

  心中有鬼,自然會變得敏感起來,不管葉信在心理學上的造詣有多深,也難以免俗,他的視線避開了溫容,只停留在葉玲身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44 A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4 PM 編輯

第二十七章 不簡單的小兵團

  「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們都是我的好姐妹。」葉玲笑嘻嘻的說道,隨後她向馬車那邊看了看,若無其事的向身邊一指:「這是溫容,這是邵雪,還有啊,這個妖裡妖氣的就是沈妙了,嘻嘻……」

  叫沈妙的女孩向葉玲翻了個白眼,隨後笑道:「葉大哥,久仰大名了,是真的久仰哦。」

  葉玲的笑容僵住了,沈妙的話模棱兩可,讓人無法分辨是惡意還是開玩笑。

  「你啊,有時候心眼和針尖一樣小。」沈妙無奈的推了葉玲一把:「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如果我對你哥哥有成見,會叫他大哥嗎?還有,剛才是誰替你跑腿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小玲的心病。」溫容搖了搖頭,隨後對葉信笑道:「葉大哥,別見怪,我們之間開玩笑開慣了。」

  「沒事沒事。」葉信笑道,他本來是想昭顯一下自己紈絝子弟的作風,不過幾個女孩的表情都是友善的,至少沒有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可以說,這是他回到九鼎城以來,從陌生人身上首次感受到的善意,所以就散去了搞怪的心思,何況也不想讓葉玲不開心。

  「沈妙,是我的不對……」葉玲有些不好意思了。

  幾個女孩子散發著驚人的青春活力,以葉信的自控力,也是感覺心情產生波動了,叫溫容的女孩他在古森林已經見過了,自然不用說,那沈妙和邵雪同樣各具特色,沈妙媚態入骨,一雙大眼睛似乎蒙著一層霧氣,身材婀娜,如果單從女人的吸引力評價,沈妙在幾個女孩子中應該是最具誘惑的。

  而邵雪的性子好像有些冷,其他三個女孩子笑意瑩然,唯獨她板起臉上下打量著葉信。

  「這真的是葉大少?」邵雪突然說道:「和傳言有些不符啊。」

  「那要我怎麼做呢?」葉信淡淡說道:「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和你們調笑幾句?」

  「哥!」葉玲嬌嗔的叫道。

  「眼見之事猶然假,耳聽之言未必真。」溫容說道:「傳言總歸是傳言。」

  「就是啊。」沈妙笑嘻嘻的說道:「我就奇怪了,一個還沒到十四歲的小孩子,再壞能壞到哪裡去?那些人簡直把你哥哥說成是恐怖的凶獸了。」

  「謝謝……」葉玲輕輕咬住自己的嘴唇,低聲道:「謝謝你們。」

  「謝個毛啊。」邵雪說道:「走了,別讓謝教習等我們,否則又要受罪了。」

  說完,邵雪當先向學院裡面走去,溫容幾個人跟在後面,葉玲走了兩步,回頭叫道:「哥,過來啊!」

  就在這時,鐵書燈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一眼看到邵雪幾個人,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後含笑說道:「溫容,你來了啊。」

  「喂……你當我們不存在啊?」走在前面的邵雪叫道。

  「我今天沒時間和你鬥嘴。」鐵書燈笑道,隨後再次看向溫容:「我還要到宮裡跑一趟,父王肯定要詳細詢問我前線的事,估計這一整天是出不來了,你……明天有空嗎?」

  「真不巧,雲錦哥已經和我們說好了,明天我們要一起去郊遊。」溫容說道。

  鐵書燈露出失望之色,溫容又道:「反正你回來了總要在九鼎城歇息一段時間的。」

  「對對。」鐵書燈連連點頭:「溫容,我帶回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我又不是聾子,喊聲那麼大,早聽到了。」溫容笑道。

  「哈哈……等你有空了,我再給你仔細講。」鐵書燈說道,這個時候他才看到葉信,隨後向葉信使了個眼色:「小信,這邊來,我有話和你說。」

  「現在才輪到我啊?」葉信咧了咧嘴。

  「你少囉嗦。」鐵書燈探手抓住葉信的肩膀,隨後向一邊走去。

  溫容等人停在原地,看著鐵書燈和葉信走遠,邵雪眼波閃爍了一下:「還是容兒的眼力准,能讓三殿下這般折節下交,葉大少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不是眼力准,只是因為我和三殿下走得近一些,能經常聽到他提起葉信,所以麼,我從來沒信過那些閒話。」溫容說道。

  「不能盡信,但也不能全不信啊。」沈妙笑道:「葉大少可是揍過我哥的。」

  「真的?」葉玲一愣。

  「別擔心,我哥沒往心裡去,惹不起葉不少,躲著就是了。」沈妙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一個角落:「至於那傢伙麼……他是被揍過太多次了,怒火滔天啊!」

  幾個人順著沈妙的視線看去,正看到五殿下鐵人豪和七公主鐵卉真,還有鄧多潔,他們躲在角落裡低聲說著什麼。

  「都是十二、三歲的孩子,身體逐漸長成,萌生出爭強好勝之心,一定要打出個大哥來,也算正常。」邵雪淡淡說道:「那五殿下鐵人豪也太傻了,打不過就別打呀?可他偏偏鑽牛角尖,一次又一次送上門去,要我說……他就是活該。」

  「不能這麼說。」沈妙搖頭道:「五殿下畢竟是國主親子,平時誰敢欺負他?王宮內外,估計只有葉大少敢這般無法無天,他自然咬住葉大少不放了。」

  「有些奇怪……」溫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向遠方鐵書燈的背影瞥了一眼,隨後搖頭道:「不太可能,應該是我想多了。」

  「什麼?」沈妙三個人視線都落在了溫容身上。

  「沒什麼,就是胡亂想了些事情。」溫容說道。

  「溫容,我就討厭你這一點,有什麼事直說啊?總是裝神弄鬼的!」邵雪不悅的說道。

  「是啊,溫容,你直說好了,到底在奇怪什麼?」沈妙說道。

  溫容露出苦笑:「葉玲,你哥哥為什麼那麼討厭五殿下鐵人豪?一次次欺辱他?」其實她所想到的要比所表達的深得多,但那種猜測不能亂說。

  「我怎麼知道啊?那時候我還小呢。」葉玲說道。

  邵雪雙眼驀然射出精光:「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葉大少看鐵人豪不順眼,是受到了別人的挑撥?鐵書燈?」

  「不可能吧?鐵書燈絕對不是那種人!」沈妙愣住了。

  「我也認為不是。」溫容瞪了邵雪一眼:「就你聰明?亂說什麼?!我和鐵書燈一直走得很近,這方面是不會看錯的。」

  「嘿嘿……你瞞不過我!」邵雪露出調皮的笑意:「由鐵書燈做王儲,已是眾望所歸,畢竟鐵人豪這幾年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估計他原來就笨,又天天被葉大少打,腦子都打壞了,哈……不提他,如果你真的信任鐵書燈,為什麼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呢?」

  「實在是受不了你了!」溫容沉默了一下:「你們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

  「當然記得。」沈妙說道。

  「其實當初讓你們發誓的時候,我知道你們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尤其是你,邵雪。」溫容說道:「因為我們的命運並不由自己掌握,有的也許很快就要嫁做人婦了,有的要進入軍營,為自己的家族打拼,有的運氣好,經過大選之後,直接進入青雲宗修行,所以我們當初發下的誓言,我們所組建的兵團,用不了幾年就可能變成笑話了。」

  「不是笑話,是回憶、是懷念!」葉玲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什麼都好,我只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留下遺憾。」溫容笑道:「我還希望,你們能變得更強大、更聰明,這樣在未來才能更有效的面對各種麻煩和危險。」

  「我知道你為我們做了很多。」聽到溫容這番話,連性子最冷的邵雪也動容了。

  「今天所說的,是我們的小秘密,誰都不能透露任何人!否則,我再不會把她當成姐妹了。」溫容的神色變得森冷了:「尤其是你,葉玲,絕對不能把剛才那些告訴你哥哥!」

  「為……為什麼?」葉玲吃力的問道。

  「你看看你哥的樣子,是藏得住心事的人嗎?」溫容說道:「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三殿下知道你哥猜疑他,他還會把你哥哥當成朋友嗎?另一種是三殿下確實把心機藏得很深,你哥揭了他的短處,他必定惱羞成怒,然後你哥哥會落得什麼下場?葉玲,你們葉家想度過難關,必須要得到三殿下還有韓家的幫助啊!」

  葉玲轉過身,向葉信和鐵書燈的方向看去,見兩個人談得很親密,她幽幽嘆了口氣:「韓家……昨天我家擺宴,我親手給韓家寫了請柬,他們根本沒有理睬我啊。」

  「韓家的最終目標是扶持三殿下鐵書燈坐上國主之位,三殿下沒說話,他們怎麼敢擅自做主?」溫容說道:「如果你今天給韓家發請帖,他們肯定會派人過來的,你信不信?我可以和你打賭。」

  「是這個道理。」邵雪說道:「三殿下鐵書燈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你哥哥顯得這般親熱,已經算表明態度了,韓家當然要做出回應。」

  「所以說我認為三殿下鐵書燈不是你們說得那種人,葉家的處境太微妙,如果不是重情之人,他沒必要冒著觸怒國主的危險,和葉信走到一起的。」

  「你忘了天狼軍團?」邵雪冷笑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46 A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3 PM 編輯

第二十八章 元靈之體

  龍騰講武學院拱門對面的角落中,正進行著著一場不愉快的對話。

  五殿下鐵人豪惡狠狠的盯著鄧多潔,一字一句的說道:「鄧多潔,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姐姐,你居然利用我?!」

  「殿下……你這麼說是在誅我的心啊!」鄧多潔雙瞳中閃現著淚光:「一筆寫不出兩個鄧字,你是姑姑的親生骨肉,我鄧家一向以殿下馬首是瞻,殿下在,我鄧家在,如果殿下有個好歹,鄧家又何去何從?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啊?!」

  「什麼意思?」五殿下鐵人豪不太明白。

  「鄧姐是說,如果你倒了,鄧家也就倒了。」一邊的鐵卉真緩緩說道:「如果讓鐵書燈坐上國主之位,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鄧家的。」

  「你還知道這個道理?」五殿下鐵人豪喝道:「既然知道,又為什麼利用我?」

  「殿下有所不知……那葉信回來之後,我和娘親好心好意過去探望他,結果他歹心不改,竟然找個空子又想要非禮我,幸好我已不像當初那般柔弱了,一腳把他踢開,才逃了出去!」鄧多潔的語氣變得顫抖了:「我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和娘親訴苦是沒用的,畢竟狼帥對我鄧家有恩,他們反而會斥責我舉止輕佻,才惹火上身,想來想去,整個九鼎城勇於弘揚正氣、不畏強暴的,只有殿下你了,而且……我又能找誰?誰會幫我?」

  說到最後,鄧多潔已帶出了哭音,五殿下鐵人豪的臉色有些緩和了,鄧多潔說得沒錯,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在葉信的淫威下屈服過?當初葉觀海還活著,他都不怕葉信,更何況此時此刻?!

  「殿下,我萬萬沒想到,那薛白騎和郝飛竟然這般狂妄!」鄧多潔哀聲叫道:「他們心目中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規?怎麼能……怎麼能……」

  「罷了……」五殿下鐵人豪長嘆一口氣:「等我回去之後,定會去找父王,這樣胡作非為的凶徒,絕不能留!鄧姐,下一次有事要我幫你,你明明白白告訴我就好,我豈能棄你不顧?!」

  「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鄧多潔低聲說道。

  五殿下鐵人豪深深的看了鄧多潔一眼,隨後大步向學院走去。

  鐵卉真卻沒有動,等到鐵人豪走遠了,她才突然說道:「鄧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鄧多潔急忙回道。

  「你為什麼恨那葉信?」鐵卉真說道。

  「從小到大,那葉信只要抓到機會就欺辱我,我對他……」

  「你不想說就算了。」鐵卉真打斷了鄧多潔的話,隨後快步追向鐵人豪。

  「七公主、七公主……」見鐵卉真似乎很惱怒,鄧多潔緊張的追了上去。

  「你不必在意我。」鐵卉真一邊走一邊說道:「至少你剛才說的道理是真的,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過……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像這一次一樣利用五哥了,有事情說出來就好,該幫你的我們自然會幫。」

  「明白……」鄧多潔很膽怯的應道。

  ****

  在龍騰講武學院內,葉信和鐵書燈的對話則要親密得多。

  「小信,以後儘量不要和老五發生衝突,能躲就躲。」鐵書燈輕聲道:「換成別人,我肯定要替你出頭,但鐵人豪……讓我很為難,如果我真的教訓了他,會讓人想起母后和鄧妃的爭端,那些小人又會傳出風言風語,對我很不利。」

  「我哪裡想惹他?是他一定要和我過不去的。」葉信說道。

  「我知道。」鐵書燈點了點頭:「我現在回宮,會把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報父王,父王自然會約束鐵人豪,以後你再小心些就好。」

  「媽的……真憋氣……」葉信咬著牙說道。

  「這就感到委屈了?你啊……還是歷練得太少了。」鐵書燈笑了起來:「小信,我還沒問你呢,這幾年你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到處亂跑唄。」葉信的臉扭曲成一團:「三哥啊,到了外面我才知道,在家萬般好,出門事事難,如果不是有幸遇到了貴人,我哪裡還能回得來?!」

  「什麼貴人?」鐵書燈好奇的問道。

  葉信遲疑了一下,搖頭道:「不能說,有禁忌的。」

  「哦?」鐵書燈一愣:「連我都不能告訴?」

  「我倒是沒事,只擔心給三哥帶來麻煩。」葉信說道,此刻,他已經決定改變原有計劃了,如果蕭魔指真的有預料中的那麼歹毒狠辣,如果那幾個天狼軍老將中果然有奸細,那麼國主鐵心聖必然知道天狼軍團的兵符已落入他葉信手中。

  那麼,繼續扮演一個廢物就沒有意義了,而嬸娘鄧巧瑩這般努力讓他進入龍騰講武學院,讓他看到了另一個契機。

  所以葉信才扯出一個子虛烏有的貴人,他知道鐵書燈肯定會把原話傳遞給鐵心聖。

  葉信需要時間,鐵心聖其人本來就缺乏決斷之能,所謂的貴人,範圍太大了,或許是柱國、或許是上柱國、或許是其他公國的國主,還或許是遊歷的修士,等到鐵心聖想來想去,終於耗光了耐心也鼓起勇氣,魏捲已經戰敗了。

  「好,那我就不問了。」鐵書燈頓了頓:「小信,王猛也回來了,他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呢。」

  「他什麼時候到?」葉信問道。

  「和我應該差三天的腳程吧,我急著把前線大捷的消息稟報給父王,所以獨自快馬加鞭趕回來了。」鐵書燈說道,隨後想了想:「今天我是出不來了,明天還要去韓家,後天……」

  「我知道,後天你還要去勾搭那個溫容呢。」葉信截道。

  「嘿嘿……我一直是重色輕友的,這一點我可從沒否認過。」鐵書燈笑了起來:「那就大後天吧,我來找你,然後我們出去喝一頓,不醉不休!」

  「每次吵吵不醉不休的是你,每次第一個開始吐白沫的還是你。」葉信一臉的不屑:「你還有臉和我說?三哥,你『休』得也太快了吧?閃電一樣啊……」

  「現在早不同以往了。」鐵書燈冷笑道:「知不知道我在前線混了多久?整整一年啊!哥的酒量豈是你這種渣渣所能相比的!」

  「又想和我賭了?」葉信說道。

  「賭就賭。」鐵書燈道:「說吧,想賭什麼?」

  「還有好幾天呢,現在說有點早,不過麼……先讓你做個準備吧。」葉信說道:「出去玩了幾年,倒是學了不少花樣,我們賭裸奔!」

  「這是什麼意思?」鐵書燈沒聽懂。

  「就是光著屁股在街上跑啊。」葉信說道。

  鐵書燈眼睛有些發直,緊緊盯著葉信,如果換成別人說這話,鐵書燈會勃然大怒,甚至可能馬上質問對方:「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他鐵書燈這般付出一切爭取上進,圖的是什麼?當然是王儲之位!光著屁股在街上跑,幹了這種丟人的事,那還有臉爭嗎?

  只不過,葉信的眼神非常清澈,鐵書燈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還是沒長大啊!

  「那個……我得去宮裡,不能再拖了。」鐵書燈說道,接著也不管葉信,邁步向學院的拱門走去,也是巧,鐵人豪正好迎面走來,身後還跟著鐵卉真。

  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弟,都顯得很淡漠,只是相互點了點頭,便各走各的路,擦肩而過。

  倒是鐵卉真很有禮貌,停下腳步對鐵書燈說道:「三哥,這是要去宮裡嗎?」

  「是啊。」鐵書燈笑了笑,當他的視線落在鄧多潔身上時,冷哼了一聲。

  這時,溫容等人也向這邊走來,葉玲叫道:「哥,這邊來,第五營要從這裡走。」

  鐵人豪的腳步略微緩了一下,臉上顯現出懊惱之色,剛才他只顧著想怎麼樣去對付葉信,忽略了溫容的存在,聽到葉玲的叫聲才想起來。

  事實上鐵人豪對溫容是不太感冒的,只所以選擇纏著溫容不放,首要原因是鐵書燈喜歡溫容,那麼他當然要爭了,其次鄧妃在暗地裡多次提醒過他,與他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具備大器之才的只有那麼幾個,其中以溫容為首,能得到溫容,會給他增加勝算。

  鐵人豪想回頭和溫容說上幾句什麼,眼角瞥到了站在溫容身邊的葉玲,他放棄了,現在去套近乎,葉玲是不會放過機會的,何必自取其辱?!

  「葉大少,我們謝教習的人雖然不錯,但訓練起來可是很嚴格的,一點情面都不留,你能堅持下去嗎?」沈妙對葉信說道。

  這麼低級的激將法,當然瞞不過葉信,葉信知道,沈妙是出於好心,希望他能堅持下去。

  「你們幾個女孩子都能堅持,我當然也可以了。」葉信說道。

  「哥哥能行的!」葉玲突然道:「我早晨才知道,原來哥哥擁有元靈之體呢!」

  「什麼?」溫容一愣:「誰說的?」

  「是我大伯以前說的。」葉玲回道。

  「元靈之體……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沈妙喃喃說道。

  「不要再說了。」溫容向四下看了看:「等晚上我再和你們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hinex4062 發表於 2016-11-27 12:49 AM

本帖最後由 shinex4062 於 2016-12-6 10:32 PM 編輯

第二十九章 人情冷暖

  走不多遠,前方出現了一座類似殿堂一樣的大型建築,入口處兩根頂門柱足有兩米餘寬、十餘米高,氣派非凡,就算和學院的巨型拱門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以前的葉信是從來不進龍騰講武學院的,一方面是因為年紀沒到,另一個是因為不敢進,那個葉信的性子雖然頑劣一些,但不是傻子,欺負同樣大小的孩子,他有信心,跑到龍騰講武學院來搗亂就是抽風了,隨便一個學生都可以把他痛打一頓,總不能扯面大旗,上面寫著『我爸是葉觀海』,那不是逞威風來了,純粹是坑爹。

  看到前方的大殿,葉信暗自咋舌,好大的氣像,僅僅是一座學院,有必要嗎?

  走到大門下,抬頭看著距離他有十幾米高的橫樑,一種渺小感油然而生。

  「哥,走呀。」葉玲的情緒很興奮,探手抓住葉信的胳膊,便往裡走。

  殿堂內的空間出乎預料的大,足有數千平方米了,中間是一塊平場,被紅色的麻繩圈起來,應該是學生們相互演練的地方,在靠近入口的一段,有一塊高臺,高臺上有二十多個學生盤膝而坐。

  這裡的溫度非常低,葉信看到了自己噴吐出的霧氣,他皺了皺眉,俯下身用指尖去觸摸光滑的石板,石板就像冰一般。

  「整座大殿都是用寒武岩築成的,為了抵抗寒氣入侵,大家總會不自覺的運轉元力,對每個人都有好處。」葉玲說道。

  「學院裡所有的教室都是這樣的?」葉信有些吃驚。

  「當然不可能了,這樣的教室只有一間。」葉玲顯得很驕傲:「哥你不知道,每年的年底學院都要評分的,只有貢獻點最高的營,才能在下一年裡使用這個教室。」

  「也就是說,你們是最厲害的了?」葉信笑道。

  「我們可不行,還得靠溫容。」葉玲說道:「把我們所有的貢獻點都加在一起,恐怕也沒有溫容一個人多呢。」

  「明年這裡就要換人了。」溫容輕聲說道:「現在我們營的貢獻點是負的。」

  「怎麼回事?」葉信問道。

  「別說這個了。」沈妙突然插嘴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溫容笑了笑,她的神色很從容:「宗家給我們學院發佈了一個任務,我利用我家和宗家的關係,把這個任務搶了下來,結果……失敗了。」

  「這就是你要嫁給宗雲錦的原因?」邵雪搖頭道:「溫容,我也不怕你不高興,不值得呀!」

  「沒那麼快,婚事還得家裡人點頭呢。」溫容說道。

  「可宗雲錦已經到處宣揚你是他的未婚妻了。」沈妙頓了頓:「現在三殿下鐵書燈還不知道,等他知道了……嘿嘿,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溫容,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葉玲問道。

  「不太可能。」溫容說道:「除非我們能在剩下的半年裡,獲得比去年多三倍的貢獻點,才能補償宗家的損失。」

  「溫大人是什麼意思?」邵雪說道。

  「你還不知道溫家?」沈妙撇嘴道:「溫家是溫老太爺說了算,溫大人原本屬於旁系,因為出了個溫容,溫大人才逐漸受到溫老太爺重視的,據我所知,溫老太爺很喜歡那宗雲錦,這門親事啊……我猜是八九不離十了。」

  「溫容,大選的時間快要到了,你是學院裡最有希望步入宗門的人,現在早早把親事定下來,太可惜了吧?」邵雪說道:「等進了宗門,再想這些事情也不晚呀。」

  「我欠宗家的。」溫容淡淡說道。

  這時,幾個學生站起來,向溫容這邊叫道:「營頭,來了啊。」

  「不說這些了。」溫容一邊向那幾個學生點頭示意,一邊向高臺走去。

  葉玲、葉信等人跟在後面,葉信掃視了一圈,高臺上有二十多個學生,站起來和溫容打招呼的,不到三分之一,如果溫容是學生們的頭頭,這種現像有些不太正常。

  高臺上擺滿了圓形的蒲團,相隔有兩米左右,溫容很平靜的坐在了一個蒲團上。

  「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邵雪冷笑道:「去年溫容獲得了那麼多貢獻點,我們可以進寒武殿修行了,一個個都圍著溫容營頭長營頭短的,還有幾個舔著臉叫溫姐,現在呢?溫容不過是失手了一次,就都不認人了?」

  「邵雪,少說兩句!」溫容抬頭瞪了邵雪一眼。

  「怕我得罪人?可我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邵雪再次發出冷笑聲:「再說了,就這種有奶便是娘、無奶扔過牆的傢伙,前程大都有限,我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最喜歡這種時候的邵雪了,大快人心啊!」沈妙笑嘻嘻的說道:「有句話說得好,升米恩斗米仇,去年呢,誰都沒想到溫容能占下寒武殿,意外的收穫讓大家非常高興,等他們在寒武殿中修行了半年,得到了好處,就認為明年寒武殿也應該屬於他們,結果溫容不但沒做出貢獻,反而連累了他們,他們當然有怨氣了。」

  「繼續鬧下去,我們第五營只會越來越亂,芸芸眾生,誰能避得開利害二字?」溫容嘆道:「安靜一些吧。」

  還沒等邵雪和沈妙說話,殿門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說得好!」

  「謝教習來了!」

  「快快,大家做好。」

  學生們一陣騷動,接著紛紛坐在了蒲團上,葉信是新生,不懂其中的程式,動作慢了一些,等他想要找個蒲團時,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哥,坐我這裡。」葉玲低聲叫道,接著她側了側身體,把坐下的蒲團讓出了一半。

  葉信和葉玲並排坐下,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年輕人緩步走上高臺,他的年紀看起來在二十二、三左右,比這裡的學生大不了幾歲,不過,所有學生看向那年輕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尊敬,包括溫容幾個人。

  「同學們好。」那年輕人一邊走一邊笑嘻嘻的揮手叫道。

  「教習好。」學生們都異口同聲的應道,接著一起站起身,唯獨葉信惡狠狠的盯著那年輕人。

  「同學們辛苦。」那年輕人又叫道,他似乎很享受,搖頭晃腦的,壓根沒注意葉信的視線,手中還端著茶盞,怪異的是,他的步伐並不慢,但茶盞中的茶水紋絲不動,恍若凍住了一樣。

  「教習辛苦!」學生們再次應道。

  「謝哥,沒必要每次都這樣啊,站起來坐下去的,好麻煩,別的教習從來不這麼折騰。」沈妙笑嘻嘻的說道,看她的表情還有用辭,和謝恩的關係應該很不一般。

  「叫教習!」那年輕人板起臉:「你們不懂,幾年前曾經有一個妖孽也是這樣折騰我的,如果我不折騰折騰你們,難以釋懷啊……」

  「妖孽是什麼意思?」沈妙一點不怕那年輕人。

  「是混蛋、變態、殺人狂、虐待狂、神精病的混合體,是……」那年輕人話沒說完,突然感應到什麼,視線向葉玲這般看來,他的表情當即變得格外精彩,呆了呆,唬得扭身就走,手中的茶盞險些打翻。

  只是剛走出幾步,他突然變得站住了,皺眉似乎思考著什麼,隨後一縷笑意在嘴角綻放,笑容越來越盛,最後甚至變成捧腹大笑。

  「謝教習怎麼了?」一個學生詫異的說道。

  「不知道,可能是受什麼刺激了吧……」另一個學生低聲說道。

  「我已經聽到過好多次了,謝教習罵我們的時候,經常罵我們神精病,可神精病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葉玲看向葉信:「哥你在外面遊歷過,懂不懂?」

  「一種方言。」沈妙很肯定的說道:「應該是腦子有毛病的意思。」

  這時,那年輕人的視線轉向葉信,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同學,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謝教習,他是我哥哥葉信,今天剛剛進入龍騰講武學院。」葉玲急忙站了起來:「這裡有馮院長批的契引。」說完她從腰間取出一張信封狀的東西,隨後又伸手去拽葉信。

  葉信打開了葉玲的手,斜眼看著那年輕人。

  「怎麼突然有些怕怕……我的小心臟啊……」那年輕人咧著嘴,用掌心在自己的胸口使勁撫動著:「不用看了,想來我們溫柔美麗可愛大方典雅高貴活潑純潔的葉小姐是不會騙我的。」

  「什……什麼……」葉玲被誇得一腦門子黑線。

  「好了,你坐下吧。」那年輕人伸手向下按,示意葉玲坐下,隨後說道:「剛才我們說到哪了?對……看得出來,有不少人對溫容產生了怨氣,是吧?」

  學生們沒人說話,只是相互交換著眼色。

  「你們之中至少有一半人以後是要上戰場搏富貴的,以這種品行,你們根本找不到朋友。」那年輕人緩緩說道:「什麼叫袍澤?不但要信任戰友的能力,更要包容戰友的失誤!連這點心胸都沒有,你們將會被排除在外,我敢說,這樣你們連一年都撐不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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